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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着这一家怕不是什么好来历,果然没过几年,就听说寡妇的两个女儿都进了贵人的府第做妾,连着寡妇也跟着进了贵人府中……之后这宅子也不知道落到了谁手,反正空了好几年,最近这几月,才算时常见有马车停在门口,进去的似乎是个年轻锦衣公子……这光景,一看就知道不是长住的,指不定也是个金屋藏娇之所呢!而这个时候,这三位奔着那儿去……啧啧啧!眼瞅着小院门开了,三位女子手里拿着什么,晃了一晃,就被让了进去。看热闹的路人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司小娘子可算来了,我们公子一直等着呢!”引路的小厮眉开眼笑。虽说戴着纱笠,看不见司小娘子的面容吧,但司小娘子的身形,还有她手上拿的信,他是认得真真的。他就说嘛,没有一个小娘子能逃得过他们公子的手掌心!更不用说,这前前后后,公子为了她,花出去多少银子了?再不成事儿,贵人都要怪罪大伙无能了!走在最前的女子轻轻颔首,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等来到内院月洞门前,小厮推开门,“小娘子稍等,待小人去通报一声。”“不必了!”纱笠下的声音却让小厮一愣,然而还没醒过神来,后脑就挨了重重一击。两双手将他软倒的身子扶住,悄无声息地拖到了旁边的花圃里。紧接着这两个便一左一右,守住了月洞门。手握信笺的女子就大步走了进去。“你来了?”正百无聊赖,坐在案前画美人图的年轻男子,听到动静抬头,看到纱笠蒙面的女子,眉眼含情带笑,“这些日子可想杀本公……你是谁?!”年轻男子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觉察了不对。因为那女子一个箭步就已经冲到了案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就算没看到纱帘下的脸,他也知道司家二姑娘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和凶狠戾气。那人腾出一只手,掀掉了头上的纱笠,露出一张亦阴亦阳的脸来,阴恻恻笑道,“听说这里来了位德王府出身的贵人,咱家来瞧瞧认不认得!”年轻公子瞬间面无血色!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定,居然会东窗事发!毕竟,隐约透露自己的身份什么的,都只是对着那个贪慕虚荣的没落伯爵府的司二姑娘的。对着外人,他可从来没提过自己伪装的身份!而司二姑娘对他死心塌地,体谅着他大事未成的苦衷,只会同他暗中往来,而不会对外宣扬……“误会!只怕是一场误会!”“不知您是德王府哪位大人,本公,在下,是……是……”他慌乱之下,就想报出身份来,求着对方放他一马,然而说到一半就想起,当初他接下这个活儿的时候,就已经发誓不管怎样,都是他一力承担。如果东窗事发,就是他大胆包天,冒用贵人身份,贪花好色!而那穿了女装的人却阴恻恻地笑了。“是什么?嗯?”说着就左右开弓,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年轻公子瞬间被打得头晕眼花,满嘴血腥……他虽然身份不尴不尬,却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楚?登时四脚乱挣,想要逃脱对方的魔掌,“来人,快来!”那人也不多说,从案上拿起那些纸笺,一股脑儿就塞进了他嘴里。“你不是自称是德王府的贵人么?还写得一手好诗,还有我们皇孙丢掉的信物?来来来,咱家这就带你去见见我们皇孙!”女装武者一边说,手也没闲着,将年轻公子的手脚关节给卸了,让那原本还挣扎不休的西贝货,顿时软了下来,如同一袋子米面般,被倒扛上了肩。他扛着人出了月洞门,两个同伴上来接应。“就是这厮?”“就是这厮!”没过多久,宅院大门开了,从里头出来了架马车。这架马车这些日子经常出入,路人们见了也不觉得稀奇。有多事的瞧见了也不过纳闷一声这都天黑了还出门而已。谁能想得到,里头的主人已经大祸临头了呢?伯爵府内,正院小花厅里,父子二人正一起用膳。虽然今日的晚膳比平时还要丰盛一些,但司二郎却半点也没食欲。原本香得吞舌头的狮子头,嚼在嘴里,就跟嚼木头一样。司二郎偷眼望着他爹,就看着司伯爵跟没事人似的,不紧不慢地夹菜喝汤。他实在是太佩服他爹了!他以前一直以为他爹就是个只会花银子享受的纨绔,这府里有他没他,也就是多了个伯爵府的名号而已。他真是大错特错了!他爹居然带着他去了德王府求见荣皇孙,而且荣皇孙还肯见他们!那可是未来有可能当储君的贵人啊!这会儿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来,司二郎都还似做梦一般。当时他爹请荣皇孙屏掉闲杂人等,说出来那一番话,差点把跟在身边的他,给吓得魂飞天外!什么不知小女是否认错了人?或者年少无知被骗了?若是没认错,那敢问贵人是何打算,是否乐意娶司家女?司二郎被吓坏了,只当荣皇孙雷霆大怒,就要自己父子二人的好看!却没想到荣皇孙阴沉着面色,反而细问究竟。就他听到的事情究竟,那可真是……一言难尽啊!他没想到,就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子,居然如此大胆!若是光有私情也就算了,情人还是个假的荣皇孙,这事弄不好,把全家人都给搭进去啊!想想这些日子全府人都浑然不知,各自混日子……只怕哪天灾祸降临,都不知道是因为些啥!第124章纨绔老头(15)司二郎就庆幸,他老爹突然就精明强硬了一回,把整个司家从深渊的边缘给拉了回来。及时地禁了二姑娘的足,还拿到了物证,直接来见荣皇孙。最重要的是,他老爹那胆子是真大啊!当着皇孙贵胄的面儿,说的还是大逆的案子,那是脸不变色话不结巴的……万幸荣皇孙倒并没有迁怒于他们父子,而是留他们父子在一间客房,听着是做客那般好听,其实就是被关了小黑屋,等着荣皇孙手下去将那胆大狂徒捉拿而来。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他们父子被送出了德王府。“父,父亲,您说,那个狂徒被,被贵人捉到了吗?”司静航正喝着汤,悠悠地咽下一小口,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想必是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