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经典小说 - 洇(3PH)在线阅读 - ②⑧春药

②⑧春药

    转身上了车。

    “你应该没带正装,我们去挑套衣服。”

    谢惟燃发动车子,如是安排。

    誓洇确实没带正装,最开始也是过来散心,都是些常服。

    虽然向来知道生意场上男士西装以高奢订制居多,誓洇也有几套高定,都是年会和高层会议上会穿几次。

    量过尺寸挑过肤色。

    誓洇进了试衣间。

    镜子里,身上疹子没有完全消散。

    依旧红肿成一片,布在肌肤上。

    有种触目惊心的可怜。

    好在高定的衬衣是丝质的,不易磨到皮肤。

    穿上熨烫到一丝不苟的白色西装,连皮鞋也一尘不染。

    誓洇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人模狗样。

    还有点顺眼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身白,显得手腕上那片红有些刺眼。

    出了试衣间,谢惟燃立即走过来。

    “又痒了。”

    抓起他手腕,摩挲了两下。

    “好看吗?”

    “好看。”

    不穿更好看。

    谢惟燃轻捏着他手腕,往手心挠了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试衣间。

    镜子里,谢惟燃抵着誓洇,膝盖顶进他腿间。

    接吻的时候,顶弄的动作很细微,又很致命。

    “哈啊……嗯……谢……惟燃……轻……啊……”

    誓洇被欺负得话都说不完整。

    谢惟燃替他脱掉那一身西装,又擦好药,连腿根都没有漏掉。

    穿好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试衣间。

    誓洇嘴唇嫣红,还有点肿。

    谢惟燃让人把那身衣服包起来,自己也拭了一身。

    誓洇靠在沙发上,脑袋还因着刚才接吻缺氧有点晕。

    谢惟燃走出来的时候,他又醒了。

    他真的,是混在人群里会发光的人。

    腿很修长,比例很好,腰也细,肩也宽,脸就更不用说了。

    誓洇看得入神。

    花痴起来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谢惟燃若有所思地走到誓洇面前。

    弯下腰。

    “被我迷住了。”

    誓洇仰头看他。

    “花孔雀。”

    谢惟燃心情颇好地保持着笑意。

    原来誓洇晓得他这些天的行为背后是想表达什么。

    “聪明。”

    短短两字的夸奖,誓洇笑弯了眼。

    谢惟燃又弯了弯腰,而且弯得毫不费力。

    “晚上乖乖跟着我,花孔雀带你飞。”

    这话咬着耳根说的,极其暧昧。

    誓洇往后仰头。

    打量着谢惟燃弯腰的姿势。

    “好腰啊,花孔雀。”

    谢惟燃直起腰来,颇为骄傲。

    “天赋异禀。”

    誓洇也站起来。

    “教我啊,天才0.5”

    谢惟燃却不接话。

    颇有压迫感地站到誓洇身前。

    “讨好我。”

    誓洇立马心领神会,踮脚仰头去亲他。

    谢惟燃抬手搂着他后脖颈,加深。

    嘴里尝到铁锈味时谢惟燃才放开。

    咬出血了。

    誓洇冲他挑眉。

    谢惟燃舌尖舔了舔下唇的血。

    色气值爆棚。

    “狗崽子。”

    谢惟燃鲜少说重话。

    誓涟弄疼他了也没有被骂过狗。

    誓洇不怒反笑。

    “承让。”

    谢惟燃抬手摸他的头。

    颇为宠溺。

    “好了,我去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虽然在CBD买了衣服,吃饭却是在巷子里一家很温馨的家庭饭馆。

    谢惟燃也是第一次来。

    菜式偏韩式。

    辣白菜。

    汤泡饭。

    烤牛肠。

    酱牛rou。

    酱泡蟹。

    吃得很满足。

    誓洇放下筷子。

    谢惟燃正要拿手机付款,被他按住手。

    “给个花钱的机会,现金放了好几天,一个钢镚没用出去。”

    谢惟燃果然没动,看他拿着钱包去柜台结账,老板抓了两颗清口糖给他。

    草莓味。

    结账回来,他递给谢惟燃一颗糖。

    两人一边吃糖一边出了店门。

    谢惟燃低头给誓涟发了条消息。

    谢惟燃:(地址)这家很好吃。

    誓涟:好,下次带我去尝尝。

    谢惟燃:这顿誓洇请的。

    誓涟:我说我有点嫉妒,你信吗?

    谢惟燃:信的。

    停车场离这里有点远,两个人沿路逛了逛。

    誓洇扭头看谢惟燃低头发消息,伸手牵他。

    “这么急着炫耀啊,花孔雀。”

    一句话点出谢惟燃的小心思。

    谢惟燃回完消息,将手机按熄放兜里。

    任他牵着走。

    到停车场,誓洇接了钥匙。

    “去哪?”

    谢惟燃上了副驾。

    “单位有点事要去解决。”

    到谢惟燃单位门口,誓洇熄了火,把钥匙递给谢惟燃。

    “我回酒店睡午觉,晚上打电话叫我起床。”

    谢惟燃接过钥匙。

    “知道了。”

    目送他进了单位门,誓洇转身往回走。

    路过那辆白色面包车的时候,正对上为首的那位。

    誓洇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复杂神色。

    顿了顿脚步。

    敲了敲窗。

    显然车里的人也没料到他的举动。

    誓洇上了车。

    誓洇猜测他们应该都看到屋顶上他们俩在搂着接吻。

    所以这看起来就像小叔子撬墙角。

    才一个星期。

    眼睁睁看着谢大工程师一步步沦陷。

    啧,看来他这个小叔子挺有威力的。

    “这几天辛苦几位了,跟着我们到处跑。”

    为首男人讪笑了一下。

    “过几天就不会了,诸位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誓洇没由来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下了车。

    这一车人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好悲伤。

    吃瓜吃到深情虐恋。

    “好刀啊老大,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后座上一个男人呢喃了这么一句。

    为首的人叹了口气。

    “没谁有错,是命运弄人。”

    他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

    誓洇在云南独居了十年。

    清心寡欲,别无所求。

    一朝跳进河里爬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就像死过一次的人,忽然想通了。

    那双眼睛看透了很多,又永远蓄满悲伤。

    他带着悲伤来,又要带着悲伤走。

    只为了要把自己一颗真心追着撵着捧到谢惟燃面前。

    他要不要,都没关系。

    他要,他会放下那颗心就转身走。

    可那个早上,他那么努力地跑,要追上那个人,追上之后转身的瞬间就落下泪来。

    好像一个背负了许多的沉重灵魂在那一刻得到释放和解脱。

    是做为漠然看客,都会为之动容的程度。

    誓洇回了酒店,将谢惟燃给他买的那身西装好好地挂起来。

    他没有睡觉,点了个外卖,拿着一塑料袋东西,一个人进了浴室待了很久。

    将浴室里清洗干净,房间点上熏香。

    他披着浴袍,疲惫地躺到床上,脸色rou眼可见的苍白。

    因为很累,所以他睡得很沉。

    手机响了很多道都没有听见。

    谢惟燃开门时,连手都是抖的。

    房间里满是他的味道。

    檀木灰裹着膻腥味。

    路过厕所时,有消毒水的味道。

    谢惟燃一步步朝床走去。

    他睡在那里,怪安静的。

    谢惟燃在还有一步的距离时停下来。

    他不敢再走近了。

    攥紧的手已经骨节泛白。

    他柔声细语地喊。

    想将他喊醒。

    又怕将他吵醒。

    誓洇,该醒了。

    “誓洇,该醒了。”

    梦里,一片纯白的世界。

    誓洇坐在那里,脚边围着几只野猫。

    他摸了摸猫猫脑袋。

    抬头笑说。

    “去吧,他来了。”

    缓缓睁开眼。

    谢惟燃上前将他搂进怀里。

    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睡太沉了。”

    誓洇感受到他的后怕,抬手拍拍他的脊背。

    “衣服给我。”

    谢惟燃深深嗅了一口他的气息。

    慢慢放松下来。

    衣服就挂在床头的衣架上。

    他起身去拿过来。

    誓洇接过来,一件件换上。

    谢惟燃站在镜子前给他整理着装。

    “真好看。”

    他低头亲了一口。

    一颗心只想和他贴了又贴。

    穿好新鞋,拿上手机钱包,誓洇跟着谢惟燃出了门。

    誓涟派了车来接。

    排场是有的。

    连白面包车那伙都开着谢惟燃的车,西装领带地跟在后头。

    说是酒会,实则也是私人聚会。

    带亲近亲密的人参加,属实正常。

    有谢惟燃这样低调又高端的人到场,也正常。

    毕竟也是证明人脉实力的好时机。

    谢惟燃对这种撑场子的事情似乎很习以为常。

    轻车熟路地领着誓洇找到了誓涟。

    一见面就搂在一起咬耳朵。

    誓洇面无表情地别开脸,却在人群里捕捉到那几个吃瓜的保镖。

    收回目光来,誓涟端了块蛋糕塞进他手里。

    “跟着惟燃,我去打个招呼。”

    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他端着酒杯,如鱼得水地入了欢乐场。

    誓洇吃了一口,腻得皱起眉头。

    谢惟燃把蛋糕接过去,拿了杯水给他。

    “太甜了,给我吧。”

    誓洇接过水灌了一口。

    “有白葡萄酒吗?我想试试。”

    难得听他主动说想拭什么,谢惟燃把他往酒区引。

    带着他尝了几款不同产地的酒,谢惟燃讲得认真,誓洇也听得认真。

    “聊什么呢?分我听听?”

    誓涟打完了招呼,寻到他二人。

    誓洇手里刚好端起一杯酒。

    之所以端起来,是和谢惟燃说的酒体清澈不太一样。

    他刚想凑近闻一闻。

    誓涟将那杯酒端走。

    眼看着他喝了一口,然后眉头一皱。

    “这酒,不太对。”

    谢惟燃立马接过来闻了闻。

    “被加了东西。”

    誓洇立马一把拉住誓涟。

    “哥,有没有哪里有异样?”

    他紧张起来,抓着誓涟的手。

    誓涟刚想说没有,立刻感觉出不对劲。

    谢惟燃也一把搀扶住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立刻有人围上来。

    “谢先生,已经去调监控了。”

    誓涟浑身燥热,在谢惟燃耳边小声说。

    “是春药……”

    誓洇显然也听到了。

    “去车里。”

    谢惟燃正要将誓涟搭到肩上,誓洇止住了他。

    “让我来,你处理这里。”

    谢惟燃从他眼神里看出了决意。

    舒了口气。

    “去我车里。”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身。

    “把物证拿上,通知安保关闭会场,先去监控室。”

    谢惟燃带着人离开,誓洇也拿过钥匙也扶着誓涟出了大厅,朝花园里放车的地方走去。

    誓涟已经忍得头上青筋爆起,抓着誓洇肩膀的手松了又抓,抓了又松。

    打开车门将誓涟扶到后座,誓洇按开车里的帘子。

    车帘从四面缓缓落下。

    迎着誓涟欲望浓重难以自持的目光,誓洇咔哒一声解开腰上的皮带。

    衣服一件件的落地。

    誓洇一丝不挂,坐到誓涟腿上。

    誓涟难以置信地摇头。

    “誓洇……不要……不要这样……我会伤害你的……听话……把衣服穿上……”

    誓洇目光平静,咔哒解开他腰上的皮带,拉链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凶猛的野兽已经硬如磐石。

    誓洇从前座靠背的兜里摸出一盒套。

    撕开,套好。

    在誓涟逐渐失去理智的目光中,誓洇背靠在前座靠背上,曲起膝盖,打开腿芯。

    抓过誓涟无处安放的手。

    “两根,慢慢放,别弄疼我。”

    誓涟的手在颤,由他引着,触到那柔软的地带。

    那里一张一合,在邀请他进入。

    意外顺滑干净。

    誓洇十分配合,主动挺腰。

    两根手指都完全没入。

    誓洇深吸一口气。

    “第三根。”

    誓涟还是抖着手,呼吸声浓重。

    随着扩张完成,誓洇也越发难耐。

    “哥……给我……啊……给我……哈啊……啊……”

    誓涟最后一丝理智随着他的呻吟声断线。

    他抓起誓洇的腰,狠狠坐下。

    顺畅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都闷哼一声,抱在一起。

    紧紧相连,密不透风。

    誓洇抬头望誓涟,发现他在哭。

    一边发了狠地撞,一边情难自抑地哭。

    誓洇仰头吻他。

    “哥……我自愿的,我要你,信我啊。”

    誓涟沉醉在他的身体和话语里。

    誓洇保持着坐姿,到达了高潮。

    瘫软在誓涟身上。

    他衣冠楚楚,而自己一丝不挂。

    誓涟将他小心地放倒在坐垫上,低头换了只套,拾起他的腿环到腰上。

    继续解药。

    誓涟将手护在他头顶,防止撞得太用力,磕疼了他。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又一次攀到高峰。

    誓涟觉得药效过去的时候,抱着誓洇,一言不发。

    誓洇爽到脚趾头都开花。

    缓了好一阵,他抓起衣服下盖着的那包湿纸巾,递给誓涟。

    “弄脏了,给我擦干净。”

    誓涟接过来,打开盖子抽出湿纸巾,仔细地给誓洇擦拭。

    脚边的纸扔了一堆。

    誓洇拿过衣服来一件件穿好。

    按开空调和香薰吹起来。

    空间里的味道渐渐散去。

    誓洇拿过电话,拨给谢惟燃。

    “他没事了,嗯,等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