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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一张张厉鬼的面容怨毒可怖,但是似乎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语句,层层叠叠的声音在黑暗的暴风云层中回荡着:“嵇玄,你究竟让不让开?”嵇玄的声音冰冷而漠然,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傲慢和恶意:“当然不。”背后,鲜血凝成的墙壁缓缓升起,在黑暗中犹如翻滚的巨浪:“想进?试试看啊。”与此同时。超自然管理局地下五层。叶迦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总局长,缓缓地问道:“……什么?”正在这时,栏杆内传来老者艰难地喘息,他那污浊的眼珠猛地瞪大,喃喃道:“门……!不能!快……”总局长叹了口气,道:“你既然知道了……她尸体的消失,应该已经看到了棺材上的符号了吧?”叶迦低低地“嗯”了一声。“三十年前,由于无知和愚蠢,人类……我们曾经将门打开过一次。”总局长的视线悠远,仿佛陷入到了回忆之中。那个时候,超自然管理局刚刚建立不久,每个成员都心高气傲,热血蓬勃,而当时他们的局长,祁盛则,更是最为强悍而聪明的领导者,当时,他们都是普通人,只能依靠术式和特质的枪械和厉鬼战斗。但是,人类的欲望是无穷的,由欲望滋生的恶意更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节节攀升。厉鬼越来越强,阴气在大街小巷流窜,侵蚀着普通人类的生命力,吞食着一个又一个牺牲品,随着邪恶的日渐强盛,人类的对抗也变得越来越艰难,他们越来越难赢得战斗,牺牲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祁盛则找到了破局的方法。有一种术式,能够打开彼岸的门,并且将世界上所有b级以上的厉鬼吸纳囚禁于其中。虽然非常困难,但是,在经过十多年的努力之后,他们终于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大门在万众瞩目下打开。的确,所有的b级以上厉鬼都被吸纳到了那个巨大的门中。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厉鬼并不是被囚禁起来了,而是……被吃掉了。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在世界的彼岸,有着更为可怕的存在。她是恶念和欲望之源,是所有怪物和厉鬼的母亲,是现实和虚无的夹缝中最为恐怖的存在。而她被新鲜的血食唤醒了。所幸的是,门的存在本身也是束缚,门被打开,但却并不代表她能够直接从彼岸出来。在所有的厉鬼都消失之后,人间死亡的数量却仍旧激增,超自然管理局开始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而作为整个术式的建造者,祁盛则为自己的无知和愚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他就被寄生了。源源不断的恶念从他的身躯中侵入到现实世界之中,释放出极为可怖的力量。而他唯一的独女,作为被选中的容器,成为了牺牲品。最终,他们终于意识到了门内有什么更为可怖的东西想要出来,超自然管理局决心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总局长再度摘下眼镜,在衣襟上擦了擦,道:“三十多年前,超自然管理局并不是进行了重组。”他叹了口气:“而是……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叶迦一怔,在电光石火间,脑海中霎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只听总局长接着说:“你既然看到了管理局的旧标识,那应该也知道了在那些标识之下掩埋着的无数骸骨。”那被砌入墙壁中的累累干尸,以及那一个普通墓园不应该有的尸体数目,那一幕幕画面从叶迦的眼前飞快地闪过。“血祭。”总局长的语气沉重惨痛:“我们不得不用人命血祭,才将那扇大门彻底关闭。”也是从那天起,一小部分人类开始拥有了更为强大的能力。那其实并非异能,而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阴气,能够被人类所驾驭。——虽然付出了残酷的代价,但是,人类却仍旧达成了一开始的目的。所有的b级以上厉鬼都被消灭,人类除了术式之外,也拥有了能够自保的手段。从此往后,人类终于能在与厉鬼的交战中占上风了。可是,这样的和平却格外短暂,仅仅维持了短短三十年。“门只要被打开,就不可能完全关上。”总局长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一般,他叹了口气,道:“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彼岸和现实之间留下了一道缝隙,可以让母亲从现实世界将有潜力的人拉入彼岸……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剩下的事情即使不需要总局长进一步解释,叶迦也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游戏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机器。它的作用是筛选。没有潜力的,软弱的人类成为喂养厉鬼的血食,有潜力的人类则会接受母亲的赠与,在游戏中慢慢被转化成厉鬼,成为她忠诚的子民。游戏不是崩溃了,而是被刻意打开的。那些弱小的厉鬼和怪物在人间肆意作乱,干扰视线,而真正高阶的厉鬼则会被派去完成母亲给它们亲自下达的指令,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完成三十年前没有完成的事,将母亲从已然封闭的大门内放出。“门……要关上……”监狱内,面容苍白的老人喃喃道,他那皱缩的肢体本能地抽搐着,另外半边的rou瘤随之蠕动,发出粘稠恶心的声响,他开始低低地喊着些什么。叶迦花了一点时间,才辨认出对方那模糊不清的低语:“……小柔,小柔……”青年的眸光骤然一闪,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神色。他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总局长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地叹了口气:“作为那次重组唯一活下来的管理局高层……从那天起,他就作为战犯被关押在这里,祁局长也曾试图自杀,绝食,割腕,甚至割喉……但是……”这些rou瘤一直强迫他活下去。等待着大门再次打开的那一刻。叶迦抿紧了唇。他扭过头,看向总局长:“门,是可以被破坏的吗?”总局长摇摇头:“门不是一个具体的实在概念,从被开启的那一刻开始,它的存在就无法被抹除。”他继续说道:“即使将上面管理局的印记抹除,将所有的尸体都烧光,甚至将那一片都夷为平地,门都依然会在,唯一会发生改变的是它的状态……打开,或是闭合。”他的脸上布满疲惫的神色:“这些事情也是我这段时间内断断续续得知的。”毕竟,三十年前,总局长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围员工,对这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