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宠妃死对头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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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回过魂来,第一反应是起身去把那张帛书给撕了,刚一动,便让时刻留心她的狗皇帝给按住。 “你放开我,你个……” 朱颜狠狠瞪着对方,疯子二字未出口,就让对方给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狗皇帝对着看地板的令狐游三人吩咐道:“你们去勤政堂那边,今晚务必把这事办妥,朕等会儿再过去用玺。” 三人几乎是鱼贯而出,赵王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份帛书。 随着毡帘落下,隐隐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疯子的骂声,他们根本不敢细听,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养心堂内的狗皇帝,在大臣离开后,就松开了朱颜。 听朱颜骂他疯子,他没有驳斥,反而笑了,笑着承认,“朕确实有些疯了,但是阿颜,你若乖顺一点,朕何至于如此,你说说,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呢,你竟盼着朕死。” “你不信我。”朱颜猛地意识到,狗皇帝从头到尾,就没相信她的话,还怀疑她和楚丽妃合谋。 “楚氏以前够听话,那样一个柔顺的人,都要杀朕,阿颜,你让朕怎么信你,你可是一直都不听话呀。”狗皇帝说完,褪去脸色的戏嬉,突然变得极冷漠,“朕不相信任何人,朕只信自己。” “从今往后,只要你盼着朕活得长长久久,你讨厌的朱家便不会封侯,朕要的,是你生死相随,与朕生同寝,死同xue,所以,你乖顺一点,等将来朕老了,朕或许会撤销这道密旨。” “朕还要事,今晚你想回芙华宫,或留在仁守堂都可以。”狗皇帝扔下这句话,起身往外走。 朱颜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浑身都在打颤。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只看眼前 楚丽妃死了。 二十八日夜里, 清阳宫被中常侍杨新带人接管,早已病入膏肓的楚丽妃,只审讯出她是为meimei报仇的口供, 没几息, 便咽了气。 杨新听命于皇帝,连刘皇后都插不进手。 楚丽妃以谋逆罪论处,褫夺妃位,贬为奴籍, 夷族。 原本楚丽妃与meimei是孤儿,本家在邯郸, 早已不可闻, 楚丽妃得宠后,寻找母族未果, 便认了个本家, 由崇阳长公主牵线,与朝中同样出身邯郸的司农寺少卿楚晃联了宗。 又过继楚晃之子楚简为兄弟,以续父母香火供奉。 楚简年十三, 便被敕封为正六品下通直郎。 楚丽妃谋逆案,楚晃一族受牵连下狱。 清阳宫里服侍楚丽妃的宫人内侍,全被投入暴室狱赐死, 刘皇后拦不住,又见不到皇帝,急得团团转,只能来芙华宫找朱颜。 不想, 朱颜却病了, 病来如山倒, 都起不了身。 要不是看到宋太医陈太医受诏驻守芙华宫, 一日三回给乾元殿呈递脉案,刘皇后差点吓得以为,朱颜已变成第二个失宠的楚丽妃。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回后宫,使得整个内廷,人心惶惶,没有一丝年节的喜庆。 三十日除夕,内廷的正宴,刘皇后取消了三品以上外命妇入宫朝见,只举办了夜宴,即后宫嫔妃一起守岁的团圆家宴,皇后又派刘中侍去乾元殿请皇上来参加,皇上没来。 刘皇后既失望,又松了口气。 去年除夕宴,卫贤妃谋害亲儿,今年除夕前两日,又出了楚丽妃谋逆案,皇上真来参加宴会,万一谁犯个傻,惹到皇上,还不知怎么发作。 她总觉得这两年格外不顺。 转头,交待内侍省,今夜多放点爆竹驱邪,祈祝来年宫中平安顺遂,心里开始琢磨,人胜日那天,除了宴请嫔妃到凤仪宫吃‘七菜羹’,互赠华胜外,她要不要再亲自出宫去拜拜佛,祈求宫中人口平安康健。 夜里守岁,过了子夜,忽见刘姑姑来报,“皇上去芙华宫了。” 刘皇后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吩咐道:“让宫妃们都回去,凡带着孩子的,赐乘挡风软轿。” 宫里不顺遂,她今晚必定要守岁到天明,其他宫妃回去,就随她们意愿,刘皇后没作强求。 刘姑姑应声去安排。 —— 芙华宫,灯火煌煌。 因元妃病倒,卧床不起,两位太医入驻,整个宫里的气氛都很低迷,除了四皇子,其余宫人内侍连走路的脚步都很轻。 寝宫内,曲姑带着四皇子守在病榻前。 元妃自前晚去了趟乾元殿,回来后,当晚就发起了低烧,噩梦连连,时不时惊醒,心慌气短,浑身颤栗冒冷汗,喝了宫里常备的安神药都不管用,折腾了一夜不曾安歇。 曲姑和秋叶还有陈医女轮番守在床榻边。 到了昨日清晨,低烧退去,宋太医陈太医进宫来请平安脉,只劝说补充睡眠,保持心态平和,没其他大碍,眼见着无事,谁知朱颜睁开眼,神情稍稍清明些,问得楚丽妃死了,被废夷族。 两眼一翻,人便昏了过去。 把曲姑和两位太医吓得够呛,一阵手忙脚乱,等到用针炙把人扎醒,朱颜浑身无力,根本下不了榻,之后,喂了米粥,喝不下,还呕了两口血,手捂着心腹部喊痛,两位太医诊断出是胃有毛病。 医理上称胃脘痛,由忧怒过重,气机不畅所致。 俗称心痛或心下痛。 太医一致建议要先消除忧怒过重的情绪,保持心情舒畅。 原本朱颜因生病,把儿子挪了出去,这会子听太医这般说,曲姑也顾不上会不会过病气,把四皇子带进寝宫内陪朱颜说话,晌午的时候,朱颜勉强吃了点很稀的小米粥,喝了太医开的药。 眼下开的药,多是宁神静气。 用陈太医耿直的话说,良医难救求死人。 接下来,朱颜昏睡的时间多,醒过来,除了进食便是喝药,唯一让人放心的,没再吐血了。 短短两日时光,朱颜整个人瘦了一圈,在行宫里好不容易养回来的rou,又全还了回去,脸上冷白得一丝血色都无。 除夕夜,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两年。 子夜一过,曲姑令人在宫里放了爆竹后,便哄着听过爆竹声精神更抖擞的四皇子去睡觉,“恭喜殿下又长了一岁,该安睡了,明儿精神好,娘娘醒来,见着殿下心里也高兴,娘娘心里一高兴,病就好得快。” 张稷很听话,他希望阿娘的病早点好起来,“吾还在这儿陪阿娘睡,今晚不许把吾抱走。” “好。”曲姑点头答应。 她发现,有四皇子在身侧,朱颜哪怕从噩梦中惊醒,情绪也会稳定许多,她猜不到前晚养心堂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朱颜这次病由,却是那晚引起的,病根全在忧思恼怒。 “陛下。”曲姑察觉到走进来的皇上,连忙起身。 四皇子张稷回头,喊了声阿耶。 皇上近前两手抱起儿子。 张稷瞧着阿耶板着脸,有些害怕,主动说道:“阿耶,田田回来后,一直陪着阿娘,下午阿娘醒了一次,吃了小米粥喝了药,还和田田说了很多话。”他今日清晨醒来跟着阿耶去太庙参加祭祖,从太庙出来,阿耶便立即放他回来陪阿娘。 “田田乖。”皇上摸了摸儿子脑袋,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夜深了,跟着你傅姆下去睡觉。” “田田听阿耶的。”张稷仰着笑脸回道。 一旁的曲姑见了,微愣了下,瞧着四皇子听话地跟着钟傅姆离开,心里暗叹,宫里的孩子总是过分的早熟,有三皇子那般纯厚质朴,更多是四皇子这般异常聪慧的孩子,过早地察觉到宠爱的重要性。 偏偏,作为最该清楚的人,朱颜却想不通这一点。 “这儿有朕,你也下去。” 皇上的命令,让曲姑回过神来,连忙应声唯,临转身时,多交待了一句,“娘娘这两天夜里常常惊醒。” “朕知道了。” 皇上挥手让曲姑退下,抬头望向躺在床榻上的人儿,一张冷白的脸,白得有些过分,嘴唇同样发白,闭着眼,哪怕昏睡着,眉头依旧紧蹙,似很不安宁,他挨着床榻坐下,伸手摸了摸阿颜的眉头,瘦得脸上只见骨头不见rou。 可眼前的阿颜,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似乎理解了那句:美人在骨不在皮。 他觉得,他可能真病了。 他这两天没来,一是因为他确实很忙,临近年关,本就事多,有各种祭祀,今年又是藩王进京朝觐之期,还有他之前派往回纥的和亲使许节,也赶在这两天回来了,回纥王已同意派两名王女嫁来大虞,以固两国邦交。 二是因为不想再刺激阿颜。 他没料到前晚的事,对阿颜的刺激有这么大,竟会直接病倒。 在他眼里,阿颜的胆子很大。 说胆大包天也不为过。 有胆子不听话,忤逆他,甚至敢对他动手,却还会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他一直就觉得,阿颜是不怕他的。 以往也只有睡着了,才老实些。 可是这天夜里,他却见识到,哪怕连睡觉,她也不老实,惊醒过来后,直接把他从床榻上给推了下来。 从床榻上滚落到地上,哪怕寝宫内的金砖地板上铺有一层厚实的虎皮毛毯,还是摔得很痛,好不容易阖眼睡个安心觉,就这么生生给中断了,翻身站起来,只见罪魁祸首抱着锦被坦然来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你。” 狗皇帝顿时给气笑,“你这张床上,除了朕,就是阿稷,你会不知道是朕?” 朱颜没接这话,刚才在梦里被他追得厉害,惊醒过来,看到他在身旁,梦里是他,醒来还是他,简直阴魂不散,她心里那个气,根本没多想,用尽了吃奶的劲,直接把他推下床。 大约用力过猛,浑身跟脱力一般,连带着脑子也晕乎乎的,没有精神。 眼不见为尽,朱颜索性闭上了眼。 狗皇帝一见,上床抱住朱颜,凑过去逼问道:“阿颜,朕知道你醒了,别给朕装睡,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朱颜被摇得厉害,又使不上力去推开他,只好道:“我不舒服。” “你哪儿不舒服。” 狗皇帝心头积攒的那股子气,一下子消散了,变得紧张起来,立即放开朱颜,又摸了摸她额头,“你等着,朕立即去喊太医来。” 朱颜听了这话,突然睁开眼,仔细盯着对方瞧,发现对方翻身下床的动作,紧张得十分凌乱,毫无章法,甚至连罗袜都没穿,赤着脚跑了出去。 毡帘轻摇,幅度很轻,没有带入一丝寒风。 朱颜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突然间意识到,也或者是因为从前她一直在抵触,刻意忽略,狗皇帝确实不是个长情之人,也确实是个贪恋美色之人,但是对她,至少眼下,也存了几分真心。 如果不图长久,只看眼前。 在这一段时间内,她绝对能够做到狐媚君心、红颜祸水。 更遑论,她也没有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