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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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脚从始至终都阴沉着脸,长贵却只是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吉庆索性也不理了,紧吃了几口,把饭碗一放,站起身来就要走。 “去哪?” 大脚一嗓子喊住了他。 “帮巧姨耪地去啊。” “不许去!” “为啥?” 吉庆瞪大了眼看着娘,又看了看爹。长贵忙缩起身子,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不许去就不许去!” 大脚斩钉截铁地说,那口气对吉庆来说竟是久违了。 “咋啦这是?巧姨一个人也干不完啊,不去还行?” 吉庆的脾气这些日子也是见长,见娘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立时就觉得火往上冒。你们两口子打架,咋就跟我来劲呢?吉庆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转身就走。 那大脚还要去吼,被长贵一把拉住,连摆手带使眼色的,让她别再吭气儿。 大脚却还要挣脱,作势站起来要去追上吉庆,被长贵死死地按住:“我的姑奶奶呦,你非得把脸撕破了不行么?” “那就让他们这样儿?” 大脚气急败坏地坐下:“气死我了,越想越别扭!” “行啦,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咋还想不开呢,你儿子早晚是你儿子,还跑了不成?” 长贵低眉顺眼地开导着大脚。大脚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郁愤,“啪”地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扭身进了屋,气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长贵任劳任怨的自己收拾好饭桌,伸头进厢房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大脚,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拿着镐头下了地。 昨夜一宿没睡个踏实,想起这些子烂事大脚就一阵一阵地闹心。本来已经被长贵的一番话说得大脚已经有了些谅解和宽容,但静下心来一想,却还是难受。 就像心头的一块rou,自己费了心思呵护着,却仍是被人家挖走了。 没良心的东西!他咋就那么不知足呢?大脚那不争气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淌了下来。 吉庆也是耿耿于怀的,气哼哼地招呼了巧姨,又气哼哼地不管不顾地走在前面,把个巧姨弄得也有些奇怪。紧赶慢赶地追上了他,不住口地追问,却啥也没问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长贵来叫的,远远地看见大脚把饭篮子放到了地头扭身就走了,巧姨喊了两声,大脚却连头也没回。 “大脚咋了?” 巧姨问长贵。长贵支支吾吾的,巧姨又问吉庆,吉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巧姨本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瞅见了事儿不打听明白竟比百爪挠心还要难受上几分,就又寻了工夫儿追着长贵问,倒把长贵弄了个不耐烦。 长贵指着吉庆和巧姨:“我告诉你们,这两天别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儿啊?” 看不出脸色的巧姨还在问着,被长贵眼一瞪,立时闭住了口。自古说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长贵是真急了,竟一声也不敢吭,只是还有些不情愿,小了声儿嘟囔着:“有事儿说事儿呗,嚷嚷个啥。” 长贵低头卷了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临了又跟巧姨说了一句:“没事儿别串门子了,大脚烦呢。” 说完,扭头下了地,剩下个巧姨被长贵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地摸不着个尺寸。 吉庆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却再也懒得去问。 后晌回家的时候,长贵在路上就叮咛了吉庆:“今个别去乱跑了,好好在家呆着。” 吉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问了句“为啥?” 长贵也不说,只是吩咐他别出去就行了“好好陪你娘说说话。” 吉庆“哦”了一声儿,不置可否地应承了。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下工的村民,大家互相熟络地打着招呼,像无数条小溪慢慢地汇聚在一起涌进了村里。各家各户主妇的锅里早已经做上了饭,就等着干活的人们回来呢。于是村里村外炊烟袅袅,竟另有一番生机盎然。 尽管心里面怨气冲天,大脚仍把一顿农忙时得饭食做得齐齐整整。烙了饼又割了半斤五花rou,添上些白菜粉条香喷喷地炖了一大锅。 长贵吉庆吃得热火朝天,大脚却没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里送几筷子便再没了胃口。好不容易等着爷俩吃完,又强撑着收拾好,这才懒懒地回了屋,一侧身倒在了炕上再也没个动静。 长贵吃过饭随便找了个事由就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又叮咛了吉庆几句。吉庆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倒盼着爹别回来才好。 把大门关严,又把满院的鸡鸭拢回了窝,吉庆雀跃地回了屋。挑门帘进来,见娘还是那副冷脸躺在那里,闭着个眼睛紧皱着眉头,说不出地一脸冰霜。忙凑过来,先扯了被给娘搭上,自己也脱了鞋拧身上了炕,习惯性地就并头躺了下来,和大脚脸对了脸。 吉庆刚要张口,却见大脚愤愤地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脊背。吉庆只好又凑上前,扳了扳大脚的肩膀,大脚扭身又挣开。 “娘,咋了这是?跟爹打架了?还是为早起的事儿?” 吉庆不解地问。 大脚依旧一声不吭,胸脯却在剧烈起伏着,明显还在生着闷气。吉庆推了推娘,猫一样地偎在大脚身后,胳膊悄悄地搭在了大脚的腰上:“娘,咋啦,说啊……” 大脚烦躁地把吉庆的胳膊拿开,挪着身子鼓悠着和吉庆拉开距离。吉庆见娘一副决绝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娘拉着个脸子别扭了一天,原来是跟自己!怪不得爹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自己哪做错了呢?吉庆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这几天自己地所作所为,可越是想越是摸不找个头脑,倒把吉庆愁了个够呛。 吉庆只好又凑上来,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大脚背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我底那个亲娘诶,跟我说阿,我又哪得罪娘啦?” 大脚仍是鼓悠着身子挣脱,吉庆却死死地压着,嘻嘻笑着:“说不说?说不说?” 把手伸进了大脚的衣服,在大脚身子上来来回回地搔弄着,把个大脚立时烦躁得不行,猛地死命把他掀下来,挺身坐在了炕上:“说!说!说!说啥说! 你做得啥事你还不知道?““我做啥啦?” 吉庆真是懵了。 “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别人都是个傻子?” 吉庆一激灵也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看着娘:“啥玩意啊,还人不知还己莫为的?” “你自己个清楚!” 大脚说完,“咕咚”一声儿又躺下了,照例给了吉庆一个冰凉的背。 “别啊,娘,把话说清楚!你这天一嘴地一嘴的,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 大脚“刷”地回了身,死死地盯住了吉庆,“你说!你给我老实地说!你和巧儿她娘到底是咋回子事儿?” 吉庆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东窗事发了! 吉庆大张着口,原本红润黑亮的脸变得刷白,心里就是一个“扑腾”百思不得其解。大脚死死地盯着吉庆,嘴里恨不得咬出血丝:“说啊!你咋不说了! 跟她你话多着呢,跟我你就说不出口了?“那狰狞的样子,恨不得活吞了吉庆。 “说……说啥啊……我们也没啥啊。” 吉庆哆哆嗦嗦地说了话,却透着那么没有底气。 “没啥?还不说实话呢,告诉你,我都看见了!” 大脚高门大嗓地吼着,那样子哪像个娘,倒活脱一个满肚子愤恨的怨妇模样。 “你看见啥啦?” “你说我看见啥啦!在树林里,你们干啥啦?倒不怕冻着!青天白日的你们也敢?咋就那么不要个脸呢?老没个老的样,小没个小的样,没羞没臊倒一个德行!” 大脚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话脱口而出,喷了吉庆一脸的唾沫星子。吉庆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再看大脚的神情,咋看咋不像是自己的娘,却更像是自己的媳妇儿。 只是这个媳妇儿,眼睁睁地瞅见了自己的老爷们在偷鸡摸狗,那满腔的怨愤愁苦竟都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吉庆嗫嚅着不知要说些啥,张了半天的嘴,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却只是叫了声儿“娘”“你别叫我娘!你去叫她吧!那娘多好啊,给你吃给你喝,闺女都给你了,还能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