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其他小说 - 当时明月在(一世之尊同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是其他世家,女出嫁定少不得「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请期」、「亲迎」等一番繁琐仪礼;然而阮家本就多狂士,不囿繁文缛节。说

    是婚礼,某种意义上反倒更类琴会。

    伴随悦耳丝竹,婚宴无波无折,顺利进行,可谓是宾主尽欢。事实上,在场

    的江湖好汉们谁不清楚——除开小部分师长亲友,若非今时,自己中的哪个能有

    机会见识阮家仙子的绝世琴艺?又有哪个能有资格被当今地榜第一的大宗师亲手

    敬一杯水酒?自不会有不长眼的来讨没趣。

    夜色渐深,筵席也接近了尾声。一位位宾客相继离开,喧嚣散去,潮声入耳,

    阮府重又恢复了平日的幽静。

    倒提酒坛,将最后一滴酒液灌入喉中,如今已然外景巅峰的「青莲公子」流

    苏晃晃悠悠站起,长笑离座,击剑而歌: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注8 )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他的背后,身着藕色衣裙、名为「穆云乐」的少女匆匆跟了上去,口中仍喃

    喃地重复着自家师父的诗句,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

    阮玉书所居的院落内,处处红烛摇曳。

    撩起画帘,孟奇的脚步突然一顿,目光被那道端坐于床沿的冷艳身影彻底吸

    引。

    十年过去,小吃货的容颜依旧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样,飘渺脱俗,但眉宇间眼

    神里的稚嫩已然消失。身为地榜前十、迈过第三层天梯的大宗师,她理所当然地

    成为了家族核心,开始接手原先由祖父和父亲处理的种种事务,不再是那个只想

    着美食和乐曲的天真少女。

    在孟奇的印象里,她总偏爱一袭素色衣裙,淡雅自然,清新出尘。可今天的

    她却截然不同:红色婚裙出自琅琊名匠之手,量体定制,艳而不俗;发髻挽起,

    斜斜插着由东海深处的金色珊瑚打磨而成的蟠龙钗,尽显世家女的凌人贵气,

    有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别样魅力。

    咦……回想之前小吃货美目中异彩涟涟的模样,难道一向黑衣劲装的我今天

    在她眼里也是如此?一想到这里,孟奇不禁有些窃喜,心底暗自得意。

    慢悠悠走进房间,惫懒地坐到了阮玉书身边,他环顾四周,语带感慨:

    「……说起来,这十年来我们一起阅遍天下胜景,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见

    到玉书你的闺房。」

    「白水仙府」时,孟奇曾施展「变天击地大法」,在心灵世界里目睹了小吃

    货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的可爱姿态,而眼前卧房的格局与当时所见几无二致。罗

    幕低垂,床榻上的被褥被铺得整整齐齐,大红为底,绣着鸳鸯交颈的喜庆图案,

    显然是为今日特别订做。悬有透明琉璃镜的梳妆台靠在床边,干净朴素,完全看

    不出它的主人便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阮家仙子。

    房间另一侧、面向琅嬛亭的方向是一张紫檀琴几,栖凤琴正置于其上。不远

    处的柜子里摆放着林林总总几十卷书册琴谱,数个玉石摆件,还有座由花梨木雕

    刻而成的百宝架。最引人注目的是,架上陈列的并非珍玩花尊,而是一个个精巧

    食碟,各色珍馐美馔在阵法的固定下保持着最适宜品尝的状态,甚至仿佛能看到

    那蒸腾而起的热气。

    袅袅轻烟自窗边桌角的铜炉里升起,送来香雾萦怀,书桌中央则立着五六个

    颜色各异的小瓶。好奇走上前去,孟奇拿起一个白玉瓷瓶小心打开,发现里面似

    乎盛着某种透明的液体,散发出淡雅芬芳,却又不同于他所见过的任何药散花露。

    看出了他的疑惑,阮玉书的脸颊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红晕,偏过脑袋,望向窗外,

    一边轻声开口道:

    「这是……家里给我们准备的……」

    啊!孟奇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家族中,洞房之夜自有侍女备好各色闺中用品以供所需,小吃货身为阮家

    女当然也不会例外。若在等级观念浓厚的世家门阀如神都赵家等,甚至还会有

    专门的有陪嫁丫鬟辅助新婚夫妻享房中之趣。这些事情孟奇早有耳闻,但亲身碰

    上时还是难免对不上号。

    「何须这些东西,那是他们不知道我的技术。」他嘿嘿一笑,语气中尽显自

    信。

    「确实。」阮玉书认真地点了点头,「可怜我家长辈又怎想象得到,名满天

    下的狂刀苏大侠,实际上竟是个精擅素女道双修秘法的花和尚,唔……」

    话未说完,她的唇瓣已被孟奇一口含住。「唔唔」声中,男人灵巧的舌头撬

    开牙关,肆意搅动,追逐着那段柔软的丁香。与此同时,孟奇一手自前襟探下,

    在那对盈盈一握的弹软乳峰处微微打转,一手伸向了她的背后,试图拉开系带,

    解下婚裙。

    然而大概是嫁衣的形制与平素衣物不同,摸索了好久,他依旧不得其门而入。

    没好气地把孟奇作怪的手推开,虽然脸泛红晕,阮玉书的语气依旧清清冷冷,又

    带着几分揶揄:

    「奇怪,有人刚才还自夸技术了得,怎么现在连一件衣服都解不开?」

    早就习惯了她的调侃,孟奇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