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花（07）

    2022年5月20日洁西卡醒来的时侯，托尼已经离开了。她收拾好散落在床上─那几件昨晚被脱下来的衣物，塞进行李箱裡的待洗衣物袋。想了想，又把那件皱成一团的内裤掏了出来─事实上应该说是残骸。昨晚进行没多久，托尼就用它来塞住她的嘴巴，丝质的布料已经被咬烂了。没办法，如果没有它，她恐怕会把整船人都吵醒吧。她把那件残破的内裤，塞进随身包的小口袋裡，准备找机会处理掉。她找出一套蓝白条纹的比基尼，款式跟她之前的大同小异，毕竟她不喜欢太裸露的感觉，至少，以前是如此。她正犯愁要怎么把身上残留的东西擦干净，一转头就看到托尼很贴心的，在床头柜上留了两瓶矿泉水和一条毛巾。走进盥洗室前，她看了一眼时钟，10点20分，唉─又睡过头了，但她不觉得意外─托尼不大，也不激烈，他只是用稳定的力度来回推送着，当然，他可能是考虑到太猛烈的撞击会惊动其它人。但他很持久，真的。洁西卡不确定他们前面的互动用了多长时间，她感觉不到半小时吧。在那之后，她只记得她不知道来了多少次，大腿都快抽筋了，托尼才终于嘶吼着把jingye喷洒在她yindao裡，顺带引爆了她最后一次的高潮。她躺在他怀裡准备睡觉前，曾经看了一眼时钟，那时已经3点多了，托尼起码在她yindao裡驰骋了一个小时。她觉得难以置信，她从没想过男生可以这么久，盖伦顶多20分钟吧，她在大学时期交往的那两任男友甚至更快结束。不过，对自己居然能承受连续一个小时的性爱，她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丈夫演讲时说过，山羊花可以维持产道健康，从某个角度来看，恐怕是真的。洁西卡整理好自己后，走到甲板上，发现空无一人。她找了半天，只找到在船桥上昏睡的努伊。好吧，至少这代表乘客没出什么事故。否则船长不可能睡得这么香。当然，也代表陈医师没连络他们，盖伦正在逐渐康复中。她给自己弄了份三明治，填饱肚子后还是没有人出现。算了，刚好趁这个机会可以脱掉短裤好好晒晒太阳。结果没多久她就发觉阳光下的塑胶沙发太烫了，根本没法躺。灵机一动─她爬下舷梯，在戏水平台上躺下来。嗯，太棒了，海浪偶尔会冲刷到平台上，刚好帮她降温，她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但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肚子上，她睁开眼睛一看，是贝壳，一个晶莹剔透的纯白色货贝。棕熊穿着泳裤，额头上顶着呼吸管面镜，湿淋淋地坐在旁边冲她傻笑。她知道，这是他表达歉意的方式。唉─也罢─想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疤，想到托尼说的「战场上不能丢下弟兄」，她愿意理解他的想法，只希望以后他也能一样理解她。”谢谢─那我就收下了─”。洁西卡淡淡的说，她不想表现得太热情，但至少表明─她接受他的道歉。”知道这种贝壳古代被当成货币吗？”原来─不是打算免费送她？喔，她大概猜到了他的用意─”知道─你想买什么？”。洁西卡预期接下来会听到什么很动人的告白。”买你！─一个小时─”洁西卡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气晕过去。这混蛋把她当成什么？阻街女郎吗？她居然还想着要体谅他、还跟他说谢谢？她立刻反唇相讥。”想必你当年在巴格达──”，最后的「─习惯用买的吧。」还没唸出来，就看见欧文左手举到她面前，手掌裡抓着一副呼吸管面镜和蛙鞋。”成交！”终究是还保留着少女心性，她差点没开心的直接跳到巨人怀裡。海底并不深，十分清澈，底下就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五颜六色的珊瑚漂亮极了。色彩斑澜的鱼类、海马，海龟，慢慢滑行的章鱼，洁西卡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水族箱裡面浮潜，玩得不亦乐乎。她还在岩石缝隙中找到好多龙虾─难怪昨天托尼有办法弄到。她兴奋地指给棕熊看，棕熊点点头，去船上拿了个捞网回来，不过龙虾太会跑了，他这种手动捕捞方式，拼命游，追了大半天，也只抓到四隻。她还是很开心，今晚可以来顿龙虾大餐了。终于─玩累了，他们浮回水面上，惊恐的发现─船不见了！不，惊恐的只有洁西卡，棕熊哈哈大笑，带她游到岛上，他清楚，他们只不过是追着龙虾，游到岛屿的另一头来了。棕熊帮她脱掉装备，一隻手提着两副蛙鞋面镜，一隻手牵着她，开始沿着沙滩往回走。”对了─其它人呢？”洁西卡走着走着，抬头问道。”托尼一大早带着亚当他们去找山羊花，现在已经回到船上了，我刚回去拿网子的时侯，他们正在整理今天的收获─。””所以─他们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笑了。”总不能把你一直关着吧？我不带你出来活动一下，难道叫努伊带你吗？””可是─这叫─「活动一下」？”她举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喔─对不起─”他放开她，走没两步，忽然弯下腰，胳臂伸过来，抓住她屁股，一使劲就把她整个人甩到肩膀上。”这才叫「活动一下」─对我来说─”扛着她继续往前走。她上半身倒挂在棕熊后背上，一隻手还抓着那半网龙虾，龙虾感觉到了震动，开始跟着她一起扭动挣扎。”放我下来─龙虾─要掉了─”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安份点，别乱动──”她不想再被打，只能安静下来，乖乖的趴在他肩膀上。”果然，打你屁股你才会听话─”或许他没那种意思，但她脑海裡浮现的却是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弯腰趴在巨人的膝盖上，他撕掉她的内裤，不理会她的哭叫。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把她圆润的屁股打得通红。山羊花已经快把她仅剩的纯真吞噬完了，还包括几年前─她在神父面前对盖件许下的誓言。棕熊忽然停下脚步，似乎遇到了什么。她半裸的屁股悬在他肩膀上，最私密的部位正对着前方，虽然被泳裤布料遮着，但她也不愿意被其它人看到这样的丑态。她又开始拼命扭动─试图看看是什么情况让棕熊停下来。他只好慢慢把她放下来。”你听─”。”听什么？”洁西卡很确定除了海浪声，什么也听不到。但棕熊没解释，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岛中央方向走去。

    这岛屿应该是几千万年前某个海底火山口一次小型喷发留下的，实际上就是一个从海底岩浆堆迭上来形成的锥形山丘，露出海面的高度只有几百公尺，闻不到硫磺味，似乎沈寂已久。山壁上复盖着浓密的植被，海浪冲刷出来的沙滩面积并不大，他们没走多远就来到山脚下。棕熊找到一条树林间的小径带着她往裡走，终于─她听到了─虽然声音并不大─是─瀑布！小径尽头的山壁上有个缺口，泉水从那裡不断涌出，形成一道一呎宽的水幕，坠落在下方的池子裡。”哇─”洁西卡又笑又叫地走进了水池裡，水不深，只淹没到小腿。”太棒了！我要回去拿洗发精─”船上的盥洗室供应的也只是过泸后的海水。矿泉水很宝贵，她捨不得拿来用，这几天她唯一心疼的只有她的发质，不知道被盐份伤害了多少。棕熊当然理解这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上次团队去了其它岛礁，一直没找到淡水，玛姬没少在他耳边抱怨。只不过，他一个人回去比较合适。棕熊抓起装着龙虾的捞网：”你的洗发精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