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西门庆爱武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爷那态度可象是豁出去了要成这事儿,万一他又托了别人,别人说成了,你说我会不会又两头落了得罪?”又一摆手,“罢了罢了,这样的闲事不管也好。”

月娘赶快道:“要是这么着的话,你可就不能不管了,不如随便说上一句。武松他允了便允,不允了也不是咱们的事。”

我慢慢点头道:“月娘如此说了,那我就听你的。明天管一把这个闲事儿去。”

第二日一大早,我提了些点心去找武松,远远地看见那货正坐在校场前的木桩子上,嘴里叼着根草梗,正在眯着眼睛看手下演习棍棒。

阳光落在他的头顶,将他漆黑的头发映得发蓝,就连浓重的眉睫上也隐隐泛着蓝光。

我掩口干咳一声,过去跟他打招呼:“武都头早啊,忙着呢?府上做的点心拿来给你尝尝。”

他仰着脸也不回头,嘴里叼着草梗子懒洋洋的问:“你昨晚又去太爷府上喝酒去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是喝了两杯。”

他斜着眼睛满脸不屑:“他那般陷你,你还跟他喝酒?有点骨气没有?”

我自苦笑道:“生意人哪儿有骨气?他请我,我就喝呗。对了,喝酒时还提起你了,老狗说是你单身太久了,怕你憋坏,想把他义女环儿许配给你,武都头意下如何啊?”

他皱眉道:“哪个环儿?我怎么不记得那老畜牲还有个义女?”

“昨夜刚认的,特地为你认的。”

他回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眸光妖异得如同沙漠里横生的两株曼陀罗。

“如此,你是来替我说媒呢?”

被他的夺目颜值逼得睁不开眼,我赶快将脸转开,干咳一声道:“行与不行的,你给句痛快话,人家还等着我回话哩。”

他把手往我肩上闲闲一搭:“你来说媒,怎么一点诚意也没有?好歹请场酒啊。”

我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想去哪儿喝?我请你,刚好昨天的事情要谢你呢。”

“去我家,上回剩的好几坛陈绍还没来得及动。”

未及开口,他便将我一抓,冲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五坛老陈绍还真就放在墙角没动,我手里提溜着两盘凉菜,是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可怜武松家连个多余的盘子都没有,竟然把两样菜往砂锅里面一倒,搅巴着拌在一起就吃。

看了看房顶上那个洞,又看了看这空落落的四壁,我说:“二郎,该是有个女人替你布置一下家务了。”

他闷头喝酒吃菜,随便应道:“我懒得自己娶,你府上女人多,借我一个使使。”

我用筷子打他脑袋:“连嫂子都敢惦记?没点规矩了。”

这话说完又觉不妥,赶快改口:“我瞅那环儿挺不错的,你当真不考虑?”

他嘴里叼着根鸡骨头冷笑:“温明文那只老狗以为将他义女许给我,我便要领他天大的情份。

也不想想,就连他,我武二爷也压根没有放在眼里头过。

武二我要娶媳妇也要娶个自己衬心的,用不着他来替我|cao心。”

我拿手指在桌面上磕着,眯眼道:“咦,听你这话,难不成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他扯着衣襟去抹油花花的嘴:“算不得心仪,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挺有趣的。”

心里象是陡然堵了一团石头,脸上却笑。

“甚好甚好,改日将那姑娘带来让我也瞧瞧,能让武二爷看中的该是什么样的女子。”

“丑得很,怕吓着你。”

我道:“如此,我明日就去回了太爷?,只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非是我没尽力说媒,叫他莫怪。”

他抖着肩膀冷笑:“西门庆,你真是个爷们儿吗?他都那样明着坑你了,你还对他百般讨好?真叫我看不起你。”

我冷笑着站起来:“没办法啊,大官人我就是个没骨气的人,明知道那人坑我,可是这场面上的交道还是不能不打的。二爷慢坐,我先走了!”

“别走啊!”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端起酒碗就来强灌。

“说好了陪我来喝酒的,今天不把这几坛陈绍喝完,你可别想走!”

热辣辣的酒冲到喉咙里头,差点叫人闭了气,我拼力把他给推开就觉得眼前发晕,指着他骂道:“你这黑厮,恁是野蛮!”

他笑得满心愉悦:“有没有人说过,大官人生起气来混象个女人?”

我恼得直骂他:“你才象个女人!”

他用拳头支着脸看我:“若有女人生得象我这般黑壮,断然找不着婆家的。若是生得象你大官人这般肤白rou细,说不定那求亲的还会踏破了门槛。”

我自还口:“西域的娘们儿都与你这般黑粗滥壮,未见他们那里的男人不娶妻。明日我再去贩货,将你带上,扮作女子与那货物一起贩与当地黑壮男儿,也可多得些利。”

他冷声一笑,低头喝酒:“哼!到底是个商人,张口闭口皆是买卖。”

忽地有些无趣了,我随口问:“八月十五那日,众人都热闹着,你怎么就先走了?”

他无遮拦,当即道:“家嫂唤我,说是大哥在家里等着我去喝团圆酒。”

眉头不自觉地一扬:“那武大因何不来叫你?”

他白了我一眼:“怕你打他呗。”

象是有些道理,我又问:“如此说来,武大与金莲这是又合好了?”

武松摇头:“不知,那天回去但见他二人是在一起的,虽然神色间还有尴尬,不过看大哥倒有真心悔过的意思。”

“那你大嫂也肯原谅他?之前他还真伤得她不轻。”

武松叹了口气:“他二人的事情,我从未细问。

听大哥说过,刚成亲时,他是一味宠着我大嫂的,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些,可是一有了银钱他便尽着她花销。

可是后来,不知是谁教我大哥沾上了赌瘾,一日不赌便觉得身上不畅快。

日日去赌,越赌越穷,后来竟是在外头积了不少赌债。

有人到家里来,要将他们做营生的炊具全都夺走,大嫂堵着大门不让,那些人便教我嫂嫂陪他,方才了了赌债。

我大哥说起这事儿也是满腔悔恨,说是金莲后来做上那行确是他逼的,是他对不起我大嫂……

可是人一旦上了赌桌,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逼打金莲那日,也是实在是被那些人给逼到了绝路上,没有办法了。”

说起他兄嫂?,武松明显有些郁闷,转身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对着月色举起酒坛就是一口。

酒水沾湿了他淡色的唇角,又教月光镀上一层银,满天星月落入他眸底,深遂又璀璨。

我将酒坛子抱在怀里坐到他身边去:“看来你大哥对你大嫂也并非没有感情,说不定明日,你大哥就肯为了你嫂子从良了,你也不必过份愁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