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歪道系统(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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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8日 第五章 城乡结合部,按理说本地的居民应该挺有钱的,有点地建个自建房往外租每年都比打工强。 不过这个地点实在太偏僻了,到了几乎最里边全是平房,即使看得出一些老建筑在过去应该很辉煌,不过也破败不堪。 一个小院的门口,酒糟鼻子的中年男人等在这,一脸亢奋的说:“你们真来了,那今天我就不用去鬼市那破地方受冻了。” 他家虽然破不过地方很大,有屋有堂还有柴房,只是很多瓦顶都露了租都租不出去,但光从那口井的位置就可以看出过去是个讲究的大户人家。 “保平安,不言富贵前程,坐山虎之势护主命金,只要住在这座宅子就能保子孙的平安,但富贵贫穷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汉子明显喝了不少,开心的一笑:“你这口气和我爹说的一样。” 到了正堂,破旧的八仙桌上供奉的是祖宗的牌位,张文斌手一挥杨强立刻上前摆上了祭品,奉上了纸钱上了香。 院里,小桌上已经摆满了下酒菜,几瓶好酒摆在地上,二人已经边吃边喝了。 杨强在一旁坐了下来有点拘谨,汉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爹说过,每次有人上门拜访,果然是好酒好菜赐金银啊。” 这一说杨强反应过来,立刻把兜里带的四万现金放在了桌上。 汉子眼前一亮,笑纳以后说:“我爹说过了规矩摆在这,来了可以挑一样东西不可贪心。” “爽快!” “东屋是我爹以前住的屋,按照他的遗言东西都按照他生前那样放着一样都没动,不过你可小心点里边也没打扫过,满是灰尘全是味。”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得上孝子,还真的是一样东西都没动过,这位老人家也是够辛苦的,死了都供着儿子啃老那也是没谁了。 张文斌进去好一会,拿出了一个已经发锈的香炉,过去已经是杂质很多的生铁铸造,这会怎么看是怎么落魄。 要是以前杨强看都不看一眼别说花四万,不过现在见老妖怪一副很满意的模样他心里也开心。 “兄弟,那再和你打听个事。” 邋遢汉子笑道:“说吧,你们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了,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不过对于我爹生前的事我是真的知道不多。” “在哪可以雕神像?” 这一问,杨强是有点错愕,这东西不是遍地都有嘛,再说了现在的机器雕工那么精准,随便找家公司用3D打印技术什么打不出来。 汉子也错愕了一下,想了想说:“我爸以前有个老朋友就会,说是一夜就能给你雕好,老头现在已经过世了不过他儿子也会这手艺,只是这手艺养活不了一家人就改行了,现在应该是在路口那的夜宵挡口卖鱼粥。” “他那有什么规矩嘛??”张文斌仔细的问了一句。 汉子想了想,说:“他爹那边留下的规矩也古怪,白天找上门的话不用几个钱就给人丢了,要是晚上找上门的话就得收高价,而且要拜了祖宗才可以请出工具给对方雕。” “那烦请你带路吧。” “行,那这些东西我回来再吃。” 有了这一笔巨款他又可以潇洒很久,自然是乐呵的在前边带路。 杨强不禁问道:“主人,他有问必答却什么都不问,真奇怪。” “这是阴间的规矩,反是凡人通阴最忌讳的就是多嘴。”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杨强不敢再问老实的跟在后边。 路口一个鱼粥摊子生意冷清,秃子老板在那有点闲,汉子过去耳语了一番他有点经验,汉子朝张文斌指了一下又说了几句,他在短暂的犹豫过后就点了头,摘下围裙把摊位交给裙子就走了过来。 “跟我来!” 一路上也没多话,来到一个二层小楼,一楼还是卖鱼粥的看样子白天就在这卖。 后院是老屋,这一位混的不错起码自食其力,他在堂屋开了灯什么都没说,张文斌一使眼色杨强就赶紧上前祭拜。 点香点好了,他才从八仙桌底下拿出一个古朴的木箱,问了一句:“客人雕什么。” “正镇地阴差法身。” 说着张文斌就把写有那阴差名讳和其他信息的字条递了过去,秃子接过手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走进旁边的小屋就把门给关上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抱着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出来,张文斌接过就走也没废话,杨强如法炮制的在桌下留下了四万块钱。 “天还没亮,加个班帮你把这事处理了。” 回到建筑工地,张文斌四处一看问道:“负责人办公室在哪?” “那一间!” 打开了房门,张文斌才打开了红布,里边是一个方正的神龛,应该是个提前雕好的老物件,雕工不说多精美吧起码特别的古朴。 神龛的里边,是一个还散发着颜料味道的神像,做工微微的有点粗糙,但却是那种一眼就看得出应该是很刻板的地方雕工。 掐指一算找了个地方放好,将那香炉一摆。 一旁一头雾水的小负责人突然一个哆嗦,恢复了阴差的声音:“前辈简直太神通广大 2022年4月28日 第五章 城乡结合部,按理说本地的居民应该挺有钱的,有点地建个自建房往外租每年都比打工强。 不过这个地点实在太偏僻了,到了几乎最里边全是平房,即使看得出一些老建筑在过去应该很辉煌,不过也破败不堪。 一个小院的门口,酒糟鼻子的中年男人等在这,一脸亢奋的说:“你们真来了,那今天我就不用去鬼市那破地方受冻了。” 他家虽然破不过地方很大,有屋有堂还有柴房,只是很多瓦顶都露了租都租不出去,但光从那口井的位置就可以看出过去是个讲究的大户人家。 “保平安,不言富贵前程,坐山虎之势护主命金,只要住在这座宅子就能保子孙的平安,但富贵贫穷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汉子明显喝了不少,开心的一笑:“你这口气和我爹说的一样。” 到了正堂,破旧的八仙桌上供奉的是祖宗的牌位,张文斌手一挥杨强立刻上前摆上了祭品,奉上了纸钱上了香。 院里,小桌上已经摆满了下酒菜,几瓶好酒摆在地上,二人已经边吃边喝了。 杨强在一旁坐了下来有点拘谨,汉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爹说过,每次有人上门拜访,果然是好酒好菜赐金银啊。” 这一说杨强反应过来,立刻把兜里带的四万现金放在了桌上。 汉子眼前一亮,笑纳以后说:“我爹说过了规矩摆在这,来了可以挑一样东西不可贪心。” “爽快!” “东屋是我爹以前住的屋,按照他的遗言东西都按照他生前那样放着一样都没动,不过你可小心点里边也没打扫过,满是灰尘全是味。”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得上孝子,还真的是一样东西都没动过,这位老人家也是够辛苦的,死了都供着儿子啃老那也是没谁了。 张文斌进去好一会,拿出了一个已经发锈的香炉,过去已经是杂质很多的生铁铸造,这会怎么看是怎么落魄。 要是以前杨强看都不看一眼别说花四万,不过现在见老妖怪一副很满意的模样他心里也开心。 “兄弟,那再和你打听个事。” 邋遢汉子笑道:“说吧,你们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了,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不过对于我爹生前的事我是真的知道不多。” “在哪可以雕神像?” 这一问,杨强是有点错愕,这东西不是遍地都有嘛,再说了现在的机器雕工那么精准,随便找家公司用3D打印技术什么打不出来。 汉子也错愕了一下,想了想说:“我爸以前有个老朋友就会,说是一夜就能给你雕好,老头现在已经过世了不过他儿子也会这手艺,只是这手艺养活不了一家人就改行了,现在应该是在路口那的夜宵挡口卖鱼粥。” “他那有什么规矩嘛??”张文斌仔细的问了一句。 汉子想了想,说:“他爹那边留下的规矩也古怪,白天找上门的话不用几个钱就给人丢了,要是晚上找上门的话就得收高价,而且要拜了祖宗才可以请出工具给对方雕。” “那烦请你带路吧。” “行,那这些东西我回来再吃。” 有了这一笔巨款他又可以潇洒很久,自然是乐呵的在前边带路。 杨强不禁问道:“主人,他有问必答却什么都不问,真奇怪。” “这是阴间的规矩,反是凡人通阴最忌讳的就是多嘴。”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杨强不敢再问老实的跟在后边。 路口一个鱼粥摊子生意冷清,秃子老板在那有点闲,汉子过去耳语了一番他有点经验,汉子朝张文斌指了一下又说了几句,他在短暂的犹豫过后就点了头,摘下围裙把摊位交给裙子就走了过来。 “跟我来!” 一路上也没多话,来到一个二层小楼,一楼还是卖鱼粥的看样子白天就在这卖。 后院是老屋,这一位混的不错起码自食其力,他在堂屋开了灯什么都没说,张文斌一使眼色杨强就赶紧上前祭拜。 点香点好了,他才从八仙桌底下拿出一个古朴的木箱,问了一句:“客人雕什么。” “正镇地阴差法身。” 说着张文斌就把写有那阴差名讳和其他信息的字条递了过去,秃子接过手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走进旁边的小屋就把门给关上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抱着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出来,张文斌接过就走也没废话,杨强如法炮制的在桌下留下了四万块钱。 “天还没亮,加个班帮你把这事处理了。” 回到建筑工地,张文斌四处一看问道:“负责人办公室在哪?” “那一间!” 打开了房门,张文斌才打开了红布,里边是一个方正的神龛,应该是个提前雕好的老物件,雕工不说多精美吧起码特别的古朴。 神龛的里边,是一个还散发着颜料味道的神像,做工微微的有点粗糙,但却是那种一眼就看得出应该是很刻板的地方雕工。 掐指一算找了个地方放好,将那香炉一摆。 一旁一头雾水的小负责人突然一个哆嗦,恢复了阴差的声音:“前辈简直太神通广大了,正镇地阴差法身我何德何能啊,而且这是受过香火的地伯公香炉吧,这这……” “不用废话了,还满意的话就让他给你上头香,你们的误会就此解除,再一个你已经是镇地阴差了以后这里……” “前辈放心,有我镇守,别想有什么孤魂野鬼来这闹事找替身。”阴差的声音很激动。 杨强松了口大气,马上就给他上了三柱高香。 连夜的几台豪车开来,工程的建筑商老总也来了,他和杨强很熟悉,被杨强叫上楼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并嘱咐建造期间每天都要供奉这个神位,建成以后也要找个最合适的地方继续供奉,干工程的老板其实比谁都要迷信,出了事以后杨强都亲自过问了他也紧张。 “我可告诉你,这是找了个比陈伯还厉害的高人看的,要是出了点差池你也不用干了,滚蛋吧。” “是是,杨局放心,再出差池我把脑袋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安顿好了这一切,杨强是特别的开心,说:“多谢主人了,虽然我不太懂这玄学之说,但我清楚晚上您大费周折的肯定为我思虑周全。” “那家伙是等级最低的阴差,不过等级再低也代表了地府正式的颜面,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乱来,也不会有人和他们过不去。” 张文斌笑说:“这一类的家伙腐败得很,最缺的就是香火,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用在他们身上最合适。” “那个香炉,加上法身,足够让他恢复修为不说还更上一层楼,你要供奉到位的话没准他能混成这一代的阴差头子,到时候有这家伙坐镇,你主理的医院起码不会出现乱七八糟的异像,当然了那些正常的寻死觅活也不在他的范围之内。” 杨强一听更是激动了:“主人,那我该怎么供奉这地头蛇呢??” “初一猪头rou和白酒,烧点纸钱,其他的时间一天上班的时候有个三柱香就好。” “不过有个事嘛,倒是比较好玩。” 让他把车停在路边,杨强按照张文斌的吩咐摘下了脖子上的护身符,把一直折迭的黄纸一打开他的面色瞬间就变了,黄纸有近一半的面积已经变黑了,而且这种黑不是正常的黝黑,而是似鲜血风干的那种黑。 他的面色大变:“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确实有人对你用手段了,感觉上嘛还行,护身符毁了一半才帮你挡下的,不过气息已经散了看不出对方是什么手段。”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说:“你竞争对手的照片有嘛,给我看看。” 杨强不知道有多恨对方,这一说就掏出了手机递了过来,一看那照片张文斌的心情一时有点不好了。 之前听说他的竞争对手是个女的,张文斌还颇有点期待会是什么极品少妇,这样的话即便夫目前犯也不错,倒可以做个中间人来调停一下。 可照片上的中年女人肥得和猪一样,电了头发和顶了一头的泡面差不多,长相丑陋无比犹如沙皮狗一样,一看就尖酸刻薄的那种。 这样的长相是真的死有余辜,张文斌一脸的厌恶,说:“除了她以外,还有谁那么痛恨你,护身符都毁了一半你不死最少是个鬼上身,能活个半年三个月就不错了。” 这一听,杨强是怒火中烧,说:“主人,百分百就是这个泼妇,上次那个鬼娃娃的事肯定也是她。现在局里争正局长位置就我们俩人,其他人再恨我也没那个胆,肯定就是她……” 张文斌一看这样讨厌的肥婆也起了杀心,一看这城府极深的家伙情绪那么激动,想了想索性来个顺水推舟一次性洗脱徐菲的嫌疑,这样才能继续享受夫目前犯的美妙。 于是张文斌想了想,说:“这样,你买齐我要的东西,明天下班了过来一趟。” “明天啊。” 杨强一听哀求道:“主人,要什么现在就去买吧,这贼泼妇恨不能置我于死地,我怕拖久了夜长梦多以后没机会再为主人分忧啊。” “别那么怕死,护身符还剩一半多呢,真的不顶用了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再说了你以为这些东西遍地都是啊,那帮人又没我这能耐找一个有多费劲,你想想上次到这次都多长时间了,要是有办法的话她至于等到现在啊。” “你别吓唬自己了,还以为能给你来个火力覆盖啊,这玩意没你想的那么烂大街。” 反正杨强今晚是睡不着了,张文斌就是有心折磨一下他,毕竟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难免他看多了那样的画面会有异心。 位高权重的人都惜命,皇帝也都在找长生不老的办法,加上他们对于未知的恐惧,张文斌相信这一次肯定能彻底扼杀掉他心里关于男人自尊的那一点不爽。 回到徐菲家楼下天已经蒙蒙亮了,路口的早餐摊位全都摆起来了,袅袅的炊烟气让张文斌又是食欲大振。 “老板,三碗小rou混沌。” “老板,牛rou板面两碗,再加三个火烧。” “早上卖盒饭??红烧rou的啊,给我来一份试试,你直接给我加十块钱rou。” 这市井 气息是张文斌最喜欢的地方,多吃一点没人问什么,就当你是干力活的还给你多加一些,充满了让心灵安静下来的人情味。 回到徐菲家,钻进被窝里美少妇就纠缠上来了,美中不足的是只睡了一会她就起了床,蹑手蹑脚的关上了房门,怕打扰张文斌消息还专门跑到女儿那边去刷牙洗脸。 母女俩一个上班一个上学,白天张文斌倒是好好的睡了个囫囵觉,傍晚醒了以后独自一人泡了个澡,也可以好好的思索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目前的重点就是柳依依了,最重要的是就是洗去她的煞气恢复她的意识,不过想来横死之人怨念极深,利用这一点给霍彤一个报仇血恨的机会,想要拿下这个警花少妇不在话下。 另一个就是杨乐果身上的情蛊,很明显是外来的手法,和西域的手法有点区别,有点借鉴了阴山术的意思又自成一脉,想来追查下去应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天还没黑第一个来的是杨强,母女俩都有钥匙不可能敲门,门一开他的脸色比张文斌想象的都难看,一脸的油腻有几分憔悴,眼里还带着血丝看着多少有点恐怖。 “你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张文斌心叹道一夜的功夫就给折磨的没个人样,看来这一天对他来说是渡日如年啊,估计上称都要轻个好几斤。 “工作累了点而已。” 杨强勉强的笑着,大概是怕自己表现的太胆小被张文斌看不起,赶紧把东西搬了进来说:“主人,您清单上的东西全都在这了,今天我请了一天的假四处去搜罗。” “有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买哪样,像这种牛眼睛您也没说要公牛还是母牛还是雏牛,所以我一样就要了一对,肯定不会耽误您的事。” 牛眼珠子一只就够了,要了一对还品种那么齐全,可想而知他的心里也是真的慌。 “东西很齐全啊!” 张文斌看了看,赞许的笑道:“搬书房里去吧。” “是是!” 一楼的大书房已经被徐菲给腾出来了,之前的书架全换成了类似中药收纳的柜子,这会没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空旷。 书桌还在,不同的是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文房四宝不像书房,因为多了一些类似木匠用的东西,可细一看还有石椿之类的工作。 刻刀,碳炉,罗盘,一些乱七八糟的木头,动物骨头,说是垃圾堆有点过份因为整理的很整齐,但怎么看最少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二手杂货店。 厚重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屋里充斥着一股怪味。 “现代科技就是方便。”张文斌笑呵呵的调着门前的一个装置,说:“回头别墅那边你给我也装一个,能控制温度和湿度,很多东西都能很好的保存。” “没问题,保证给主人弄一个最好的。” 张文斌从一堆杂物里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块开裂的动物骨头说:“点上碳火,把这个烤干,焦了也没关系要多干就有多干。” 杨强马上照做,不过又说道:“等回头给主人弄一个功率大的烘干机,效果应该更好。” 张文斌坐在桌前整理着东西,头也不抬的笑说:“现代的这些工具我也看了不少,不过有的东西实用但用不上,像那骨头必须用明火来烤,烤干之余把血锁在骨头里才有效,像那机器速度就慢了效果就会变差。” “是是,受教了。”杨强这一听,立刻集中精心给张文斌打下手。 “这牛眼睛拿去洗一下,周边的脂肪都在,我又不是拿来烧烤的。” “鸡冠不用洗,继续烘就好了,用微火不能烧焦但要把血全锁死了。” 四肢不勤的杨局长是挥汗如雨,在张文斌的指挥下兢兢业业一丝都不敢怠慢,每一个步骤都是聚精汇神。甚至颇有点吹毛求疵的工匠精神,那过劲让张文斌有个恍惚的想法,要是能收一个这样的徒弟也不错。 别说使唤得还很顺手,张文斌都被这狗腿子精神所感动了,问道:“杨强,估计这会查出不是那泼妇搞的鬼,你也是想一心弄死她吧。” 杨强一听哆嗦了一下,有点感动的说:“主人,您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这会不管查出来是谁,或者是查不出谁是真凶,我第一个都要弄死那娘们因为她有最大的嫌疑,不管怎么说出了这事我现在是睡觉都睡不塌实。” “痛快,成大事者就是要这样果决,现在不管她是不是凶手,反正她已经是心头刺了自然除之为快。” 整整三个小时他才忙活完,这时徐菲母女已经回来了,不过她们都不敢打扰直接上了楼。 杨强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了,这时张文斌伸了一下懒腰,想了想说:“看在你那么用心的份上,主人就给你点化一下,你现在去陈伯那里一趟让他给你批个八字,起一个四柱给我。” “陈伯??他会帮我吗?”杨强一听有点犹豫。 虽说在他的心里陈伯连给老妖怪提鞋都不配,可说到底老妖怪没出现之前,陈伯那可是大家趋之若骛的世外高人。 “你家说是我吩咐的,他敢说个不字……” 老妖怪的冷笑让杨强一个哆嗦,赶紧就答应了一声出了门,在路上打了个电话过去小心翼翼的说了这事,当然不敢用老妖怪那样的语气,而是十分客 气的请他帮忙。 陈伯在市里最好的海景高层有一栋高层住宅,布置得古色古香,墙上满是名家字画,架上都是古董花瓶,让人感慨当神棍也是很赚钱的一职业。 一走进这里,杨强就不由的感慨,和这陈伯一比自己家主人才是世外高人,游戏人间随心所欲,没那么重视这些身外之物。 陈伯坐于一个八仙桌前,已经备好的文房四宝,拿起杨强的八字就开始批了起来,所谓起四柱应该算是算命的一种方法,四柱一起各门各派就有各自的解法。 看着他运笔如飞,杨强忍不住问:“陈伯,前辈让我来起这个四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伯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四柱一起的解法各家各有千秋,我相信前辈在这里边的道行一定比我还深,他应该是可以算出更多的东西,不过那样有违天命,所以就专门让我批一个应付门面的四柱,起出你最简单的吉凶一面,推算就不会那么复杂。”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不过杨强也大概听明白了,主人的手段过于高深不适合自己。 怎么说陈伯的江湖地位都摆在这,让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可想而知他对主人也是心服口服。 一念至此杨强心也不虚了,腰杆也挺直了,自己都觉得有点狗仗人势:“说的也是,不过我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会让我起这个四柱??” 陈伯继续埋头书写着,头也不抬的说:“自然是你逢人生大事,前辈倒是很看重你,我猜的不错的话肯定是杨局的仕途受挫,已经起了杀人之心。” “何以见得?”杨强一听有点胆战心惊。 陈伯这时已经起好了四柱,四柱是生辰八字对应天地阴阳,每一年都会产生不同的变化,演算完他就把红纸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很郑重的用红线捆扎。 见杨强镇定的模样,他摇起了头说:“以前辈的能耐,碰红白之事恐怕掐指一算就足够了,即便是要杀人对他来说亦不是难事,到了那等境界早已不怕招惹因果报应。” “阁下眉宇发黑,定是有愁心之事,眉皱而起杀心,以杨局长的身份能动这念头肯定是官场上的事。” 杨强有点服了,咬着牙说:“那为何陈伯说前辈很看重我,我只不过是替前辈跑跑腿而已。” “不够看重你,直接教你杀人的办法就行了,何必专门来找我起四柱呢。” 陈伯招待他到另一旁坐下,泡起了茶说:“老实说老夫亦没想到,那位前辈实在让人看不透,既有一身堪比 阴山巫海的邪术,又精通于我正一道统的道泽。简直是阴阳加身,正邪一体,到现在老夫都猜不透他的来路,到底是当世大修,还是天降于世的大灾。” “陈伯,世上之事不是非黑即白!” 杨强很郑重的说:“前辈自诩邪道,可他只是随心而为又何曾做恶,我看呀你们就是戴有色眼镜在看人。” 陈伯叹息道:“是啊,就如你杀心一起,他居然叫你来起四柱一样,老夫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点。” “陈伯,这到底有什么门道,你就别吊我胃口了。”杨强心里也痒。 陈伯抿了口茶,郑重的说:“一命二运三风水,虽说人的生辰八字是不变的,但对应天地阴阳每一年的格局都是不一样,这就是四柱的由来。” “人的命格不同在于有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王图霸业还得善终,有的人修桥补路尸无骸,有的杀人放火金腰带……天道其实也是不公的,有时候他杀了许多无辜的人一点报应都没有,而你杀了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却是被报应得很惨。” “秦皇汉武,不是在最好的那一年起兵怎么可能成事,所以四柱对照一个人的命格是很重要的。又所谓三衰六旺,也得推算一下你现在走的是什么运势,一样的生意你今年做立刻关门大吉,明年做却门庭若市,这就是时也命也。” 杨强是一点即透:“您的意思是,前辈叫我来推算四柱,是想看看我今年能不能杀人……” “杨局倒是个明白人,正是如此。” 陈伯将红纸一推,笑说:“所以我才说看不透前辈,若他是个恶人必不会思虑如此周全,更何况你与他的关系亦不过是从从之交罢了。” 你懂个屁……那是老子的主人,即便当我是狗,好歹也会给自家狗一口饭吃一个栖身庇佑之所。 杨强拿了东西直接赶回了徐菲家,徐菲给他开的门这次穿的睡裙很端庄,看见他是温和的一笑:“老公你回来啦,主人在书房里呢,用不用给你倒杯水。” 要说之前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现在杨强最庆幸的就是献出了这个老婆,不过现在人家可是主人的女人他可不敢造次,赶紧低下头说;“不用了,我去找主人。” 夫妻关系如此的古怪,但他已经坦然接受了,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很英明。 书房的门关着,他也不敢打扰就一直在外边等着。 半个小时以后张文斌才开了门,伸了个懒腰说:“把红批纸拿过来。” 杨强赶紧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张文斌看了一下笑说:“那老头起四柱的本事还是很高的嘛,虽说刻板不精于变通,不过这种循规蹈矩倒是很好的把这门道说给传承下来了。” 稍微瞥了一下,张文斌摇起了头,说:“你呀就别想着杀人了,就你的命理出生八字本来就和将相王候没沾上边。” “那怎么办,任由那婆娘一直对我下手?”杨强一听咬起了牙。 上次的鬼童,这次烧了半张护身符,不管是谁下的手他已经先入为主认定就是那娘们,心有余悸但又感慨自己的命好。 要不是碰上老妖怪的话自己早就死了,与之一比献上一个貌合神离的老婆算得了什么,老妖怪当自己的面肆意乱来那压根就不是羞辱你,而是把你当自己人看。 “按照这个四柱来看,今年你该积功德行善事,别说杀生了更不能为恶,好处就是你的运途不错,应该是指你今年能够高升。” 杨强苦笑着说:“主人啊,可万一被那老娘们害死的话,我什么都没了还当什么官啊。” “说的也是!” 陈斌想了想,说:“趁现在有空让你安个心,不能杀生不代表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