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像一般男人那样粗壮,却也不像女人那样绵软无力,是一种匀称的好看,也是一种不自知的撩拨,任谁都想多看两眼。

童峻挨着叶钦坐在床边:“哪条腿疼?”

叶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算前尘往事不值得铭记,同枕五年的人,总该忘不了自己那条腿上有伤。

他不想矫情,但是声音里还是带上了一点委屈:“左腿。”

童峻握着他的脚踝往自己腰上盘,托着他的腰轻轻吻了他一下:“这样还疼吗?”

床头灯开着,叶钦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看童峻,哪怕那张俊脸的鼻子眉毛在哪摆着他心里一清二楚,他还是没舍得闭眼:童峻在哄他呀。

“不疼了。”叶钦摇摇头,又点点头:“还疼。”

童峻笑着关上了床头灯。

叶钦在黑暗里奋力张大着眼睛,感受到童峻灼热的鼻息在自己的脖颈间冲撞。至少在那一刻,他觉得童峻是爱自己的。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要从这种最原始的关系里寻求一种安全感,就好像童峻还愿意和他睡在一起,就终究还是心里有他。

他知道童峻没和别人好过,因为像童峻这么骄傲的人,根本不屑于偷。如果他想要别人,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去拿。

这么多年,叶钦都靠一个念头撑着:至少童峻没有更爱别人。

童峻的吻急风骤雨一样落下来,让叶钦有点透不过气来。他能闻到童峻呼吸里的一点酒气,很烈,不像自己喝的那种软绵绵的葡萄酒。

叶钦抓着童峻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起伏。

他脑子里一阵一阵地发空,像是负责通讯的电线有点接触不良,连上的时候他在想童峻,连不上的时候时间就好像停滞了。

迷乱间,他听到童峻说话了,不是无意识的喘息,而是一个确切的词语。

叶钦努力把脑子里的那根电线接上,想听清童峻在说什么。

童峻趴着他身上,显然是情到浓处快/感冲散了意识,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两个字。

叶钦先听见了一个迷迷糊糊的“钦”字,他以为童峻在叫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由甜中带酸:在这种时候,童峻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

但是前面一个字却不像“叶”,叶钦的意识愈发清晰,他仔细辨别着那两个字。

“……饮……郑饮……郑饮……”

郑饮?叶钦的血在一刹那就凉了下去。

他怕自己听错了,聚精会神地贴耳在童峻嘴边。

童峻后面一直没说话,几乎是低吼着释放了出来:“郑饮!”

叶钦等着童峻从身上翻下去,浑身如同浸泡在冰水里。

半晌,他在空荡荡的黑暗里低声问:“童峻,我是谁?”

等了许久,叶钦都没等到一个回答,他僵硬地偏头一看,原来童峻已经睡着了。

叶钦慢慢地从床上支起身子,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仅靠着一点月光描摹着童峻的眉眼。

他第一次见童峻的时候就是在昏暗的月色里,少年略显狰狞的面目沾着血,却有一种血性的蓬勃。

现在童峻睡着了,连高挺的鼻梁都没了侵略性,很乖,完全不像是个会撕碎别人心脏的人。

但是叶钦有点搞不懂自己左胸里面跳着的那玩意儿是怎么了,好像泵出来的是毒不是血,要把他一身的筋骨都融化。

他知道“郑饮”这个名字。他童星出道之后还跟这个演员合作过,因为长得像演的双胞胎。后来他大火出圈拿了影帝,郑饮规规矩矩演戏,也有一些小成绩。叶钦为结婚息影之后,郑饮才慢慢拿到更好的资源,因为和叶钦相貌上的相似,人称“小叶钦”。

但是在童峻这里,原来自己是“小郑饮”。

胃里猛地翻上来一阵恶心,叶钦一瘸一拐地冲进厕所。他明明什么都没吃,却不断地干呕起来。

第二天六点,天色还暗着。

童峻像往常一样洗漱过,准备到餐厅吃早饭,却看见叶钦已经穿戴整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空荡荡的餐桌旁。

童峻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他扬眉问道:“怎么在这儿干坐着,不吃早点吗?”

童峻身上桉树须后水的气息弥散在空气中,那曾经是令叶钦安心的味道。

他把茶几上的几页纸轻轻向童峻一推:“我签过字了,你确认一下没有问题,我们就离婚吧。”

第2章

童峻正在扣手表搭扣的手顿住了,眉毛拧起来:“离婚?”

叶钦看着他手上的表,和昨天的陀飞轮不一样了,是一块自动对时的太阳表。

他平静地仰视着童峻:“对,离婚。”

童峻手底下一利落,“咯哒”一声手表就扣上了:“你至于吗?就因为我忘了结婚纪念日?”

叶钦没说话,把离婚协议书又朝着他推了推。

童峻垂着头看他,像是犹豫了一会:“那……下个月你过生日,我一定不忘了。”

叶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大概就像是被烈火卷过的芦苇丛,拿自己化成的飞灰取乐:“童峻,我上个月过生日。”

童峻的脸有点泛红,声气却粗起来:“我不过结婚纪念日,没给你过生日,所以你就得跟我离婚?”

“郑饮是谁?”叶钦一个问题抛出去,两个人都安静了。

几秒之后,童峻干巴巴地回给他一个问题:“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不是“我哪知道那是谁”,也不是“你怎么突然提他”,这个问题说明他知道郑饮有可能会吸引到叶钦的注意。

“昨天晚上,你在我身上,喊他的名字。”叶钦平静地说。

他心里明明疼得要死,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倒不是因为还要维护什么尊严,他只是觉得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还露出一些哭哭啼啼歇斯底里的样子,未免太没必要也太不体面。

他不是想问童峻要说法,也不是想向他博同情,他在这段有去无回的感情里浪费了够多的时间。

他昨晚在这张餐桌旁为童峻浪费了最后一夜,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童峻怔了一下,却也没否认:“那又怎么样?”

叶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