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忽然开口道:“陛下好像不喜欢在宫中久住?”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这样问既唐突又冒犯,万一暴君发飙可怎么好。

雍炽睁开双眸,定定望向他,眸中没有怒意,反而有隐隐的欣喜:“阿宥察觉到了?朕的确不喜在宫中居住,那地方规矩多,女人也多,甚是麻烦,朕自然不喜。”

不知为何,齐宥忍不住唇角微翘:“陛下不喜女子?臣有时也觉得女子心思难测,不如和男子在一起利落爽朗。”

雍炽唇角也不受控制的上扬,双手撑在草地上,立起上身定定望向齐宥:“看来阿宥也想和朕在一起。”

雍炽仰着头,下巴线条流畅硬朗,眸中满是期待,这一瞬间,齐宥竟觉得暴君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大狗,外表凶悍,却总想得到人的爱抚肯定,齐宥差点忍不住想去顺顺他的头毛……

打住打住,齐宥立刻从这种可怕的想法里抽身而出,面前的是一国之君,不是自家的宠物,这般想想已是大逆不道,若真把他当成大狗对待,自己的狗命肯定要早早交待。

他忙干笑两声,打个哈哈把这话题揭过去。

雍炽却有些不依不饶:“阿宥说自己不喜欢女子,是觉得女子麻烦么?”

齐宥脑子里立时闪过魏九朝之事,点头道:“臣自然觉得女子麻烦,不光是臣,凡是这个年纪的男子,皆不愿过早婚配吧。”

出身贵胄的少年自然不肯委屈自己,不少人在十几岁情窦初开时就有了侍妾,因此对正经婚配看得更是寡淡,压根没什么期待。

只因古代注重家族联姻嫡庶之分,才必须娶个身份相当的妻子罢了。

雍炽一听这话,面色更喜:“阿宥不愿婚配,倒是和朕想到了一处。朕明白了你心思,日后更不会有迂腐之人迫你。”

齐宥想了想道:“那如果臣父亲突然说臣幼时曾和远方亲戚有婚约,或者……突然塞个陌生女子给臣呢?”

“无稽之谈!”雍炽冷道:“幼时婚约怎么能作数?再说婚约是大事儿,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强人所难!”

齐宥听到这话,立刻可怜巴巴跪在地上:“陛下所说皆是臣之所想,臣有个朋友如今就面临此事,陛下深明大义,还望您能出面帮他。”

雍炽凝眸望向他:“哪个朋友?”

齐宥忙道:“和臣同在国子监念书的魏九朝。”

话音一落,雍炽面色倏然冷淡,直起身子大步离开。

齐宥:“……”

齐宥不知哪里突然惹怒了雍炽,但还是迅速深吸口气,跑上前拉住他的袍摆:“陛下,陛下是不理臣了么?此处离京城甚远,您要臣怎么回去啊?”

雍炽面色冷淡,一语不发,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减慢。

雍炽的脸色依旧很臭,任谁看到都会吓得发抖,齐宥此刻却不怎么怕他,揪住他衣袖闷闷道:“陛下,是陛下把阿宥带过来的,您总要对我负责吧。”

雍炽垂眸,齐宥精致的双眸水雾弥漫,满是小小的委屈。

雍炽眯起的双眸暗沉几分,此地是行宫,仆役甚多,但却无人居住,若眼下把齐宥锁在此处呢?

不必cao心齐家,儿子丢了,再急得团团转也不敢真的向皇帝要人。

也不会有非议,毕竟此处隐秘,不如排云台那般惹眼……

齐宥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的降临,还在轻轻摇着雍炽的衣袖。

雍炽扫过齐宥紧拉着衣袖的双手,缓缓道:“若想今晚侍寝,你就接着摇。”

齐宥立时变了脸色,如同被吓到般缩回手,怯怯望向他。

就好像……侍寝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雍炽总爱用此法恐吓挑衅齐宥,以往每每看到他受惊后乖巧听话,都会觉得心情愉悦。

可眼下却有说不出的烦躁,甚至……还有一丝沉沉的空茫。

侍寝对他来说,就如此不堪可怖么?

雍炽闭上双眸,只觉烦躁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只要几分钱,绝美爱情在眼前~MUA

第27章自诩

齐宥的手还牢牢揪着雍炽的衣襟:“陛下,你方才生气了?”

雍炽垂眸看向齐宥,少年柔软的鬓发间还挂着细碎的草梗,不由伸出手去为他拂掉。

齐宥微怔,随即轻咧唇角:“谢陛下。”

清朗诚挚,笑起来如灼目的细碎阳光。

若自己真将他锁起来,会不会再也看不到这种笑意了?

只这么一想,雍炽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雍炽在心底暗叹一声,仍大步不停,径直上了长廊。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齐宥毛茸茸的小脑袋径直从身子左畔伸过来:“是陛下把臣带到此地的,陛下不能不管臣,不能丢下臣。”

雍炽气消了大半,却不愿让他看出来,只冷哼一声道:“跟上来。”

齐宥忙小跑着跟上去,也不敢再提方才魏九朝之事了。

两人并辔回京,一路无话,离别之时,雍炽才冷冷开口道:“知晓魏九朝父亲为何突然逼他定亲么?”

齐宥一脸问号的抬头。

雍炽沉着脸丢下一句:“这是朕的意思。”

说罢也不等齐宥反应,气鼓鼓地果断打马远去。

这话只说了一半,齐宥却秒懂,他反思自己和魏九朝的行为,也不知到底哪个举动惹怒了雍炽。

但总归是因为自己,朋友才遭到这种糟心的事儿,齐宥心底难免矮人一截,去国子监上课时面对魏九朝都不太自在。

这日课间,司正开始统计名单,说是皇帝下个月要去京郊射猎,在京城五品官以上的少年也有机会同去。

魏九朝跃跃欲试,拉着齐宥便要去报名。

齐宥有些抗拒,含糊道:“我……我不一定去。”

魏九朝嘴巴长得老大:“为何?”

依他看来,射猎简直是出去发疯的大好机会,没有课业负担,还能和同窗们一起玩。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骑射课,而且我过几个月恰好要陪我家人去西山祈福,”齐宥沉吟道:“大约是没机会去的。”

“尽量去吧,咱们明年就春闱了。”魏九朝拉住他:“日后再这般毫无心事轻轻松松一同出去聚就难了。”

齐宥苦笑,在原书里,这场射猎中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真的把它当成轻松玩闹的,也只有大大咧咧的魏九朝等人了。

齐宥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在原书里这场射猎是暴君对原主态度的转折点,射猎之前,两人有床笫之欢,因雍炽次次餍足,对齐宥倒还有几分疼宠,齐宥在经筵后夜扣排云台,第一夜一过,暴君隔天就把齐家人从牢里放了出来,此后也并未将齐宥禁足排云台,倒还能允许他去国子监上课。

甚至还把离暴君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