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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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谢云流道袍穿得乱七八糟,怀里搂着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李忘生,提气在西市纵跃。 他有一位交好的医者,于西市开了一间医馆,此番正是往那处而去。 那医者睡得正熟,被他狂拍大呼惊醒,只睁了一只眼就来开门,满脑门官司。待将人放好、从层叠的袍子中刨出昏迷的一张脸来,一时惊得将另一只眼也睁大了,颤颤巍巍骂道:“何人做出这等事!” 谢云流吓得魂飞魄散,急急拽了他的手臂:“裴兄!他可有生命危险!?” 那医者抬手将披散的长发扎起,边回身边叮嘱道:“把衣服都剥了,我要细细检查。” 走的时候太急,谢云流将厚些的衣物全用来裹李忘生了,此刻一层层揭开,上身倒还好,只是胸口乳粒肿胀、印着淡红指痕,待往下去,便看到腰身青青紫紫的淤痕皆是谢云流的手笔,他手劲颇大,想是无意之间掐弄至此。再向下看去,两瓣臀rou被拍击红肿,碰一下就听到李忘生昏迷中的小声嘤咛。医者轻柔分开两腿,便见腿间简直惨不忍睹,所幸撕裂处已不再出血,浊液业已干涸,红白相和,边上的一小圈软rou略外翻着,xue口竟不能完全闭合。 医者看得直皱眉头,口中狠道:“真该千刀万剐!李道长年纪尚轻,竟遭此灾祸,谢兄,你可要为他做主!” 谢云流单膝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李忘生的手,眼中蓄起泪光:“是……是我……” 这时裴大夫才有空看向他惨白的脸,一时哽住:“你——你干的?” 谢云流将师弟的手捧到颊畔摩挲,心痛难当:“我被人下药催前了情热期,师弟喂我吃了药后,我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夜里梦间……待师弟好转,无论如何我谢云流都奉陪。” 裴大夫叹了口气,细细端详他的面色片刻,突然道:“不对。” 谢云流茫然地望向他。 待为谢云流把脉后,结论更是笃定:“不是催发情热的药,应是种独特的春药,迷人神志,催发情欲。你的情热期没有提前,是以吃了药只缓解了一段时间。” 谢云流闻言更是难受,毕竟是他笃定地告诉师弟,师弟才去买来了药,还为了照顾他,与他同榻而眠。他哀切道:“我这里事小,师弟却因我受苦,裴兄,快看看他吧。” “不必紧张,我自会处理。” 医者仁心,裴大夫也未介意那些情事痕迹,洗了布巾细细为李忘生擦净身子,又唯恐谢云流粗手粗脚,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引出体内残余的阳精,方才拿出了独家配制的清凉镇痛药物,配合加速伤口愈合的贵重药膏,里里外外地涂抹妥帖。 他将两盒药膏递给谢云流,叹了口气:“早晚各涂一次,须小心细致,不可再次崩裂伤口。” 谢云流点头致谢,眼圈还红着:“多谢你。” 裴大夫拍拍他的肩膀:“不必过于自责,你也是受人所害。眼下先将人照顾好了,余下的事放到后头。” 谢云流望向李忘生苍白的脸,只觉额上一点红色愈发鲜艳欲滴,衬得人更加如冰如雪,直叫他胆寒心惊。 谢云流十六岁时分化,他是满心期待地想做个中庸,只为自由自在,不受那该死的信香所控,却没想到自己分化成了天乾。 天乾每月一次信期,寻常要三至七日才能结束,期间高热难熬,极易失去理智。因此,多数天乾都会找一位地坤,或成结一生一世一双人,或彼此抚慰度过情热期。可谢云流对情爱之事无甚兴趣,一心扑在剑法上,月月都靠药物抑制,就这么过了两年。 这两年里,不是没有心悦他的豪放地坤爬过床,也不乏温软男女表明心迹,可他一颗心巍然不动,分明并不排斥与一位地坤结为伴侣,却也不知为何,偏偏不为任何人起伏。 他只觉得,只要能与师父师弟一同相伴,即便情热期吃一辈子的药、自己默默解决一辈子,也无所谓。 不过师父迟早要悟道飞升。那么寂寂华山,便是只有李忘生与他并肩,也已足够…… 李忘生是在谢云流小心细致地为他涂抹药膏时悠悠转醒的,待看清自己双腿大敞、腿间密处传来怪异的触感,即刻便红了一张脸。 他小声道:“师兄、师兄,呃……” 谢云流自他腿间抬起头来,平日里英挺飞扬的眉眼此刻阴沉沉地:“你醒了。” 李忘生见他臊眉耷眼的样子,脑中又回转出那混沌一夜的记忆,不由抿了抿唇,顿了顿,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合拢双腿,却被谢云流一手掰着大腿内侧,手指又在要紧处轻缓戳弄,难受得紧。 这姿势怪异,他觉得难堪,再去回忆那场情事的开始,却又无法狠心怪罪自己的师兄。 他赶路下山,匆匆地到处找人,好不容易接了人回到客栈,又忙前忙后照顾着,因此夜里也累得很快就睡过去。 迷蒙间,感觉胸口有团火热贴上,百般揉弄亵玩。他不比谢云流十六岁便分化,至今仍是中庸之体,因此从未自行抚慰过,此番乃是全然陌生的体验。那手玩过颤巍巍挺立的sao痒乳尖,又去摸了他的下身把玩,径直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应该要离开的,可从未体会过的滋味,又叫他失了力气,握在对方手臂上的手指形同摆设,推,又不似真的想推,只觉得手心碰触的皮肤热烫,反将他也炙烤地昏昏沉沉。 直至察觉到谢云流接下来的意图,他才清明了一片刻,嘴里叫着师兄不要,手上用了劲去阻止,却早被弄得腰身酥软,不待喘息片刻便被强箍着侵犯…… 谢云流涂完药为他盖好被子,再抬头就见人耳垂红欲滴血,一双杏眼湿润地望着他,见他起身,忙移开了视线。 谢云流有些不知所措,默了片刻,方道:“我……对不起。师弟,你要杀要剐——” 话说一半却被扯了衣角打断,李忘生心平气和拦了他话头:“师兄。” 谢云流顺势坐在塌边,面色严肃:“我对你做了这种事,自是该千刀万剐的。” 李忘生握上他一只手,眉目柔和:“师兄受jian人所害,我又怎能怪罪于你。只盼师兄往后多加留心,保护好自己。” 谢云流心头本哽着一口气,听他这么说,竟毫不怪罪便罢,反而更忧心他的安危,不由面色一松,反手握上师弟的手,神色认真道:“忘生,无论如何,我会对你负责的。” “师兄……”李忘生笑着摇头,“这事,就当做我们两个的秘密可好?师兄可要保密啊。” 谢云流与他相视,终究还是点点头。 心中明白李忘生愿意一笔揭过,乃是为保全二人多年的兄弟情谊,因此虽心头不是滋味,也只能配合。 二人静坐了会儿,李忘生见他敷药的指上仍有药膏,提醒道:“辛苦师兄为我上药,快去洗洗手吧。” 谢云流捏了捏手指,忽然想起他胸前也肿着,便道:“师弟且待,胸口也上点消肿的药吧。” 于是他又沾了些透明的药膏,掀开被子。 李忘生小声道:“这里,我可以自己……” 谢云流亦低声答:“左右手是要洗了。” 他指尖轻轻点涂,透明的药妥帖细致地被慢慢抹匀,红肿的两粒缀在雪白胸膛上,竟有种yin靡气氛涌上。 李忘生身体细细发着抖,那两点被弄得痒痛,他低喘了两下,轻声道:“可以了……” 谢云流尤不觉,低低“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愈发轻缓:“可是觉得凉?” 屋内熏香缭绕,一方软榻,两位道子,喁喁细语,自成一处。 裴大夫拿的是上好的药,不出五日,李忘生便好个大半,再不肯让师兄涂药。 谢云流知他面皮薄,只好叮嘱几句,其间言语详细,把人听了个面红耳赤,逃也似的寻个借口离去,谢云流撇撇嘴,自是无奈。 又过几日,长安好友飞书一封,邀他一同冰钓,信中直吹铁定好玩,叫他务必前往。 谢云流虽无多大兴趣,却看到对方絮絮叨叨最后提了句,一同出游的还有裴大夫,心想着恰好为那日的事道个谢,便回信答应了邀约。 他咂摸着找点医者们感兴趣的东西当谢礼,在剑气厅翻箱倒柜半晌,结果除了宝剑就是经书,实在物色不出一样能送的,找到后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发黑。 正一筹莫展,李忘生捧了几个盒子寻来,送到他眼前:“师兄,你看这些行吗?” 却是他长安家中曾经送来的,一盒装着颗莹莹发光的夜明珠,一盒存着颗奇特的草药,其余是些做工精湛的手艺品,两人商量一番,还是拿了夜明珠和草药权做谢礼了。 冬雪纷飞,二人裹着披风下山,不多时便到了约定的河边。 四五个好友正在摆弄钓竿鱼饵,裴大夫在边上指挥,手上倒是干干净净什么事都没干。 谢云流携李忘生朝他走去,一人一个盒子齐齐递出。 裴大夫抬眼望去,便见顶着莲冠的两位道子,一俊挺一秀雅,并肩立在那里,细雪扬过面容,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好景致。 李忘生的半张脸隐在披风绒毛里,眼眸黑亮,双唇色泽红润,气色极好。谢云流亦是一番少年倜傥,对他作揖道:“裴兄,那日多谢你。” 李忘生也开口:“裴大哥,多谢你的照拂。” 裴大夫摆摆手,接过盒子:“偏你们讲究多。往后不必如此费心,这次我便收下了。” 见他如此豁达,两人也相视一笑,前番便就此画下句点。 一众人分散开钓鱼,比赛一个时辰后谁收获最多,说定将钓到的大鱼带至酒楼去做新鲜吃食,收获最少的人付账。 谢云流来时没说要带人,钓具便少了一份,于是他的那份让给李忘生,自己坐在旁边看书。 李忘生老神在在地端坐着,被寒风冻红了鼻尖脸颊,看起来更是粉雕玉琢的一个。一旁不擅钓鱼的裴大夫斜倚着躺椅,本是在发呆,此刻却不自觉地凝望着他额间那点朱红,挪不开眼。 谢云流翻了页书,瞥见李忘生一双手缩进袖子里,知他冷了,就伸手去拉了放进自己怀里捂着,改单手执书,气氛一片祥和。 裴大夫看的直咋舌,低声八卦:“你们这是?成了?” 只见二人俱是一愣。谢云流疑惑道:“成什么?” 另一厢,李忘生也满面茫然地望着裴大夫。 裴大夫:“……没什么。” 谢云流:“好。忘生,再坐近点。” 李忘生乖乖朝他那里挪挪,继续认真地钓他的鱼,谢云流也耸耸肩,贴着师弟继续读他的经书。 “……” 裴大夫看看他们握在一处的手,又看看李忘生不知不觉已倚上谢云流的肩膀,满脑门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