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素gl嫂子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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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素,嫂子文学,gl 残阳如血,猎猎西风裹携起黄沙,覆盖了狼藉的战场。残肢,尸体,血液,堆筑起最后的防线。凛冬将至,边关的战事吃紧,当今天子又轻武,戍边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可没有人退缩,他们的身后是万家灯火,是阖家团圆。 又击退了一波进犯的辽军,血河自小跟着兄长在碧血营长大,虽是女子,兵法武功样样不差,一杆红缨枪舞的虎虎生风。鸣金收兵,血河牵着马,跟着兄长往碧血营走,在门口看见了一抹绿色的身影,是素问。前几年从药王谷来的小医女,医术高明,为碧血营的将士疗伤。逐渐和血河的兄长互生情愫,准备来年开春就成亲。大伙看到门口的素问,纷纷调笑起来,兄长嗔骂一句,翻身上马,朝素问奔去。周围的嬉闹如潮水般褪去,血河的眼中只能看到门口的那俩抹人影。兄长拉着素问上马,拥着她往医署而去。不一会儿,大伙也到了医署,素问麻利地指挥起几个药童给大家包扎换药。素问拉着血河到帐子后头上药,外面的人渐渐散去,安静下来,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素问看着这个meimei,内心一片柔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只是这个meimei似乎是不爱说话,冷漠的好似裹在一块冰里。想着血河从小混迹在军营里,不像城里的小姐那样和女伴嬉闹,学着女红,而是握着枪戟在战场厮杀,有些冷漠不善言辞也是正常。素问心想,没关系,以后我多关心她就是了。素问自顾自地和血河讲话,血河不答也不脑。 血河哪里是不喜欢素问,她只是太喜欢了,她疑心自己鼓噪的心跳声若擂鼓,一开口就暴露自己的贪慕。她必须克制,素问马上就是她的长嫂了,她不想让大家难堪。 素问的手是那么柔软,和自己布满疤痕茧子的手完全不一样,鼻尖萦绕着素问身上特有的清香,好想握住她的手,好想拥她入眠,好想在她的颈边留下自己的痕迹。血河唾弃自己,按捺下那些疯狂的幻想,面上越发冰冷。 终于上完药了,素问拉着血河出来,看到外头等着的未婚夫,笑问“怎么还在这?”兄长笑了“等你们去吃饭”说罢还伸手揉了揉血河的头,血河沉默应下,素问和兄长真的很恩爱,笑着并肩携行,血河默默缀在他们身后。 年关将近,碧血营的将士不能回家团圆,但是氛围却不差,向来严肃的张将军,也差人从后面的镇上买了红纸桃符,各色rou食糕点。兄长和素问一起写了对联,贴在医署的门上,素问给兄长和血河缝了个平安符,给他们系在身上。素问给兄长系好符,正想退开,被兄长抱了个满怀,素问红着脸想脱离,兄长笑到“马上就成亲了,这也没有外人,就抱一下。”血河摩挲着平安符,看着他们,兄长又对血河一伸手,搂着她们俩个“小妹,别老板着脸,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和小老头一样呢?”血河贴着素问,靠着兄长,心想,就这样吧,这样也心满意足了。 谯鼓响,狼烟起,辽军突然来犯,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兄长和血河匆匆出门,素问送他们到帐外,嘱咐平安,等他们回来。 血河跟着兄长来到校场,大伙已经整装待发,跟着张将军外出迎敌。这波辽军来势汹汹,势要冲破城墙,战鼓震天,厮杀叫喊不绝于耳,无数人倒下,或被马蹄踏碎,或被刀枪斩杀,血液飞溅,已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衣服上浸泡的鲜血冻成冰碴,随着手上的动作,发出碎玉声。 这一战打了很久,双方都伤亡惨重。 虽然胜利了,可大家心情轻松不起来。 血河环顾一周,满目疲惫又伤痕累累的人,平时意气风发的战友现在互相搀扶。沉默着打扫战场。但是没有看到兄长,血河心里一惊,兄长呢?血河不敢多想,四处搜寻起来,询问身边的战友是否看到兄长。大家都说没看见,血河心头恐惧渐渐放大,尸山血海,满目疮痍。 突然,一个士兵喊了一声,杨小旗在这!血河听到这一声,循声奔跑,一边祈祷兄长只是受了伤不便于行。近了,发现兄长躺在血泊里,一柄长枪贯穿胸口,死生不知。血河一瞬间无法呼吸,不敢相信,教她武艺的兄长就这样倒在战场上。 血河一步一步走近,跪倒在兄长身边,颤声喊到“兄长…”不敢去触碰长枪,哆嗦着伸手探兄长的脉搏,微弱到就要消散。“兄长…”血河落下泪来,胡乱地抹去兄长脸上的血污,“…素问,小妹…”微不可闻的气音传来,血河忙回应,但他到底是伤势过重,油尽灯枯,几息后彻底没了生气,紧握的手松开,露出浸满血的平安符,是出征前素问亲手系上的。 “兄长!”血河嚎啕大哭 … 兄长的棺椁停在灵堂,素问一身素白麻衣跪在灵堂,也不吃喝,也不言语,血河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一阵酸涩苦楚。兄长的尸首抬回来的时候,素问哭的撕心裂肺,从满心期待到不敢置信,突然崩溃失态。三天了,大概是把眼泪哭干了,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她的心大概是跟着兄长走了吧。“素问…三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放那吧…”幸好是兄长的meimei,凭着这一层血缘关系,素问还能再分出一点点心神看自己。血河对这一血缘的锁链,痛恨而又窃喜。痛恨这血缘,让她不敢向素问表达爱慕,又为这层血缘让素问爱屋及乌而窃喜。 “素问…吃点吧”见素问还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血河气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想喂她吃,素问一把拍开了血河,碗飞出去摔落在地,白粥飞溅,两人都愣住了,素问眼神稍稍聚焦,对上血河,无措地张了张口“血河…对不起…”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吓了一跳。 “兄长他已经死了!他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你一定要这么糟践自己吗…”血河的火气也上来了,看着素问这副形销骨立的样子,也落下泪来,素问垂头不语,血河抬起素问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素问瞪大了眼睛,惊诧忘了动作,旋即开始拼命挣扎,血河紧紧抱住素问,压制了她所有动作,“唔…唔!”素问捶打血河,血河默默抗下,垂眸不敢看素问的神色,加深了这个吻,泪水混进这个吻里,又苦又涩,直到双方都喘不上来气,血河才松开素问,“啪!”素问一巴掌甩上血河的脸,血河被打的轻微偏头,脸上浮现出一个红手印。“滚!”素问胸口不断起伏,指着门外对血河呵道。血河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素问,默默走到灵堂外。 北风呼啸,血河抬头看着深黑的天,下雪了。灵堂里爆发出一阵哭声,那么哀恸,血河心底也一片荒凉。 边关的冬天真冷啊,今年格外地冷。血河在门外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