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陈予酥几乎觉得,嫁给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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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越来越喜欢折磨陈予酥。 沈微破罐子破摔,每次打陈予酥时,她都害怕的求饶,一直喊他。她被打得越痛,唤他越勤,沈微就越高兴。 他交了女朋友,他在把陈予酥当马骑时,喊她往左,她往左,命她往右,她往右。这样左左右右下来,陈予酥已经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好傻啊哈哈哈,沈微指着陈予酥笑,他小女朋友在一旁鼓掌,“沈微,你好厉害。” 陈予酥的衣襟往上抹,露出一点白溜白溜的背,像玉一样发亮。 小土帽穿得脏兮兮的,长的倒是挺白的。 沈微下意识抬手放到上面摩挲,不知是碰到哪一青紫处,陈予酥“嘶”一声,一个哆嗦。 沈微立马面无表情把手收了回来,不管怎样,土帽就是土帽,他竟然会觉得她白,她长得难看眼光更难看,他脑子被驴踢了才觉得那腰像个锤子玉。 他觉得烦躁,不想看到陈予酥,走时候踢了她一脚,领着女朋友去其他地方玩。 两人一走,陈予酥飞溜爬起来,她倒也不是什么也没学到,学会求饶,学会长记性,学会顺承沈微。 沈微一凑过来,她还学会躲。 她去见温哲,穿得长袖长裤,捂得严严实实,身上的伤口,如果被温哲看见,少不得被问起。 陈予酥身上的伤,早些年是她爸爸打的,后来的都是沈微揍的。 陈予酥怕沈微怕的厉害。又不会同温哲说。 温哲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知道了就会心疼她,说不定还会为她出头,可温哲才是真正的孤寂,沈家很少有人愿意同他正常交流,他住的只有一间房间和一个正厅,别人若是说,“一室一厅。”温哲就会说,“宜室宜厅。” 可是陈予酥觉得温哲是被困在了笼子里。 他如天上月,如果他不是被困在沈家,陈予酥是不会遇上他的。 陈予酥对一件事深信不疑,她觉得,她和温哲哥迟早会在一起。 之前她爸打她时骂她赔钱货,过几年就把她卖个别人卖个好价钱,沈微估计也觉得她吃白饭。 她爸肯定是会把她卖火坑里,她才不要,要卖是也是卖给温哲。 温哲教她识字时,送了她一只笔和本子。 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于是陈予酥用那只笔和本子写日记,记喜记乐不报忧。 “温哲哥今天又教我算术。” “那什么鸡兔同笼,怎么鸡呀兔呀长那么多脚,不过鸡爪好吃,鸡腿也好吃。兔子不知道,兔子还没吃过。” “我算不清脚,我真笨,可是温哲哥今天夸我有进步,他说我今天没有想到吃的了嘿嘿。” 陈予酥在上面写上她跟温哲的名字,还画个爱心将两人的名字围在中间。 惨了惨了,她抱着本子,她写在上面,温哲哥不会看到吧,她还没过门呢。 事实上温哲一次也没看到,他很有隐私意识。就算陈予酥抱着有意无意放在温哲桌上展示在他眼前,温哲也绝不会去看。送出去的,那便是别人的东西了。陈予酥晃悠得多了,温哲也只会以为她很喜欢读书。 温哲哥不开窍,陈予酥沮丧极了。 直到有件啼笑是非的事发生。 一天晚上,陈予酥忽然觉得平时撒尿的地方很痒。 她虽然还是睡在柴火房,沈微依旧对捉弄人的小游戏乐此不疲,经常找她骑马,让她跑老远给他送东西,关禁闭,还打她,拳打脚踢,骂她贱人。终于良心发现,命人给她备了张小床。 陈予酥忍不住用被子去磨腿。她越磨,觉得越痒,越觉得差了什么。 好像什么流出来了。 她用手指去嘘嘘的地方抠了抠,抠出了个乳白色的东西。 她不知那是什么。捏了捏,软软的。不是水也不是液体,凑近闻还有一小股淡淡的腥味。 她觉得更痒了,要是温哲哥在好了,温哲哥在能做什么呢? 要是温哲哥能用手给她摸摸就好了,可那是尿尿的地方,能摸吗? 她觉得她生病了,脑海里闪过温哲的脸。她忍不住想,便一整晚的想。想他伸伸手,摸一摸,止止痒。 那几天都在想,边想还要边磨腿。几天后,陈予酥望着腿间淌着的一大片血迹,两眼欲黑,她在沈家下人上的厕所里,用纸巾擦怎么也擦不完。擦一股,流一股,擦一股,流一股,擦了一娄的血纸。 这不是绝症是什么,陈予酥提起裤子哭着飞快跑去找温哲,哭的伤心不已,肝肠欲裂。 “予酥,怎么了。”温哲问, 陈予酥摇头抽泣不肯说,温哲哥对她那么好,她狼心狗肺。 她总不能告诉温哲哥,是因为想他抠她尿尿的地方,想了几天,得了绝症吧。 温哲攥紧她的手腕,耐心替她擦拭她的泪,“予酥,不要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陈予酥奔溃大哭,一下子脱下裤子,哭得害怕不已。 看吧,她刚才擦了那么多血,还有,还流! 温哲飞快别开眼,耳尖悄悄泛红,“予酥!你这是做什么?” “温哲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陈予酥抽抽啼啼,语无伦次,“我生病了,我得绝症了,我一直在流血。” 她的那里长得很嫩,小小一个,像小馒头似的。毛色浅淡,染着血,大腿两侧蹭上 不少血迹。 温哲哭笑不得,让陈予酥先提起裤子,告诉她这不是绝症。 他一直红着耳朵,耳朵处也像是要滴血似的, 他不能出铁园,央了一个略为年长的女性长辈求来卫生巾,温哲细细同陈予酥讲什么是月经,还有经期的注意事项,最后央了那位长辈帮忙向陈予酥讲解如何使用卫生巾。 沈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帮他,他用了一点稿费支付了酬劳。 陈予酥知道那不是绝症后,表情从头到尾都是木着的。 她像只红了眼的小兔子,哭过一场,哭得鼻子红红的,耳朵红红的,嘴巴也红润红润的。 她盯着温哲红透了的耳梢,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 女孩子的下面只有心上人才能看。 而她,刚才还不知羞地脱下来给温哲看了。 温哲是个正人君子,就算别眼飞快,也不确定有没有瞥到。 她几乎觉得, 嫁给温哲,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