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情海情天幻情身(攻给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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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峰顶,四周的罡风呼啸而过,膝盖下的碎石扎进了他的肌肤,沈峤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自从师尊祁凤阁仙逝,他从未感受到如此排山倒海而来的孤单。仿佛天地之间从此只剩他一人。 他无坚不摧的道心,此时萌生出一丝裂痕,竟想要在此地追随晏无师而去。 他抬起头,遥遥看着两个人影,想来是玉生烟与段文鸯,从应悔峰上疾奔而下,想到若是今日自己也殉情于此,中原连失两大高手,一是还不知突厥人会如何进犯,二是前日答应晏无师托孤的诺言无法兑现。这才强打精神,背负起晏无师的身体从半步峰上一步一步走下山,同玉生烟回到别庄里, 庄内浣月宗诸人看到宗主这个模样,也是大惊失色。 沈峤在半步峰上就预感不好,但思及晏无师于吐谷浑被几大高手围攻之日亦曾出现生机断绝之状,便写了几副玄都山救命的方子,请玉生烟抓药来亲自给晏无师煎了喂下,在他塌前守了一夜。 那人躺在塌上,往日万般风情的脸庞如今死灰一片。沈峤轻轻碰了碰,只觉触手之处冰冷刺骨,竟一丝温度也无。 沈峤神思恍惚,思绪飘回到三日前。 二人便是在这同一张塌上有了肌肤之亲。 那一日,晏无师将他困在床榻与墙壁之间,他正欲出手推拒,只听对方故作悲痛地说:“阿峤,我都要赴死了,你竟连听我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有吗?” 沈峤微微一怔,叹道,“说罢。” 只见晏无师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道:“但方才我想了一下,说再多,还是不如直接做。” 话音刚落,沈峤只觉得唇上多了一片火热柔软,对方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晏无师从前不是没有吻过他,但今日却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急切,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般。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吸吮着他的舌头,同时把自己的舌尖深入到他的喉中戳弄。沈峤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房中只剩下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还有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一吻结束,二人都是气喘吁吁,双颊带红。晏无师似乎也动了情,双眸里的情欲如墨色般深。沈峤好不容易回过神,妄图用双手推开身上那人,道:“晏宗主,你不日便要与人决战,还请你自重,不要逼我出手将你打伤。” 谁知对方却坏心思地摸向他身下,一面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阿峤,你明明也是有感觉的,为什么总要推开我?” 沈峤强撑着理智说,“晏宗主再任性也要挑个时辰。大敌当前,理应养精蓄锐,而不是在这里戏弄于我。” 晏无师哈哈大笑:“阿峤,你也忒看不起本座了。只是和你睡一晚,倒并不会让我腰酸腿软,无力迎敌。除非你偷练了那合欢宗的采阳补阴的妖术,要将本座吸干不成?” 沈峤听他言语越发无状,怒道:“晏宗主若要找人泻火,出门到镇上多得是青楼楚馆,何必拿我寻开心?” 晏无师笑道:“阿峤,你明知如今我的心里根本没有别人,又谈何青楼妓倌。就不能陪我一夜,也让我死前圆了这个念想?待你今后与他人欢好时,也能时时想起我来。要知道我死了之后,这世上未必有人能如我一般将沈掌教伺候得舒服…” 沈峤此时根本听不得那个字,顺着晏无师的话思量起今后的情形,一时间心乱如麻,竟是身体一软,向晏无师怀里跌去。 只是这个动作正巧使得晏无师将手探入他的外裳之内,入手之处只摸到一片湿润。 晏无师只道是自己手上用力太过,这么快便将沈峤折腾得xiele身,正想要借此取笑他一番。他沾了满手滑腻伸出手来,这才发现手中粘液无色透明,根本不像是男子精元。 晏无师大感惊奇,便一把掀开沈峤的外袍,低头去看。沈峤只觉得心中大囧,偏他此时被困在对方和墙壁之间,根本无处可逃。可怜他今日只穿了一条胫衣[1],跪坐于榻上,晏无师的双手轻轻将那胫衣的系带解开,往日里高不可攀的玄都山掌教的下身便一览无余,任凭这魔门登徒子看了个彻底。 沈峤轻轻推了他一把,自暴自弃地倒下,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只隐约觉得下身囊袋和菊xue之间的那个位置,此时如泉眼般有汁水汩汩流出。 原来,沈峤出生时身体异于常人,家中人视为不祥之兆,便将他遗弃。[2]然而祁凤阁在乱葬岗捡到他时,却又惊又喜。原来,武林中人练功,天生阴阳有别,男子常失之刚猛,女子常失之阴柔,因而才生出合欢宗这种靠采补得以精进的武功。而沈峤天生阴阳一体,刚柔并济,在武学上竟是凭空高出凡人一截。祁凤阁也因此对沈峤尤为怜惜重视。 沈峤幼年懵懂无知,祁凤阁只是反复叮嘱,教他万万不能让旁人看到他的身体。否则他的体质,不知要被江湖上譬如合欢宗之流多少歹人觊觎。 沈峤长大后读了些医书,方知自己身体妖异之处,不免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好在世间仅有祁凤阁与他二人知晓这个秘密,生活从未受到影响。他从小修道,清心寡欲,就算晨间阳物偶有反应,也是自己躲在被中胡乱弄几下消解。至于他身上较寻常男子多出的那一处,更是从未自己碰过。 他曾以为只要终身不娶妻,这个秘密也将随自己一齐带进坟墓。只是没料到,他和晏无师之间会从形同陌路几年间突飞猛进至今日这般亲密的关系。从前晏无师也时常对他上下其手,他那时只当是对方在外人前逗弄做戏,内心毫无波动,身体自然也从未有过反应。而现在,他既不知晏无师为何对自己格外冒犯,更搞不懂自己为何起了这般强烈的反应。 而对方此时双手各握着他的一边脚踝向两边抬起,以一个极其yin乱的姿势打开他的下身察看。他心中困窘,扭过头不去理会。却以余光窥见晏无师脸上全是惊讶的神色,辨不出喜怒。他既为双性之体感到自卑,料想任何看见这副身体的人恐怕都会厌弃,又隐隐期盼晏无师和别人不同,心里一阵紧张,他试探道:“我便是这样畸形的身体,饶是晏宗主见多识广都觉得恶心罢。” 而晏无师只是欺身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阿峤,我真高兴。那天在半步峰下面捡到你的是我,而不是桑景行。” 他双眼含笑,低下头又吻了一下那玉茎下的隐秘花xue,沈峤本就生得肤白,下身更是连耻毛都没有一根,晏无师不禁叹道:“我家阿峤全身上下都生得好看,就连此处也是完美无瑕。我又怎么会嫌弃?” 说着将食中二指轻轻探入花xue,刚进入二个指节便摸到一处娇嫩的薄膜。 晏无师明知故问:“阿峤今儿做这事可是头一遭?” 沈峤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有些懊恼,他反讥道:“自然比不上晏宗主阅尽千帆了。” 晏无师哈哈一笑,道:“阿峤可是吃味了?可若非本座身经百战,又怎能伺候你舒服?到头来还是阿峤占了我天大的便宜呢。” 沈峤翻了个白眼:此人不该叫晏无师,该改名叫“总有理”,横竖都有理。 晏无师将他的一条腿从胫衣里抽出,另一半却还挂在腿上;又将他上衣完全扯开,露出大片肌肤,偏不彻底脱去,把他摆成一个任君采撷的yin靡模样。 沈峤在玄都山也读过些《玄女经》《黄帝内经》之类的经书,大概知晓男女之间同房是怎么一回事。他从小怕疼,心里又紧张,便索性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他自己也极少触碰的玉茎被纳入一个火热的所在。 二人刚才亲热之时,沈峤的阳根便已半硬了。此时几乎是瞬间就胀大起来,晏无师一边上下吞吐,一边故意弄出啧啧的水声。沈峤被这yin乱的声音惊得睁开眼睛,看见晏无师的头正埋在他腿间上下起伏。而胸乳又被对方双手扣住大力地揉捏。 沈峤生来便敏感,此时全身上下要害均被晏无师照顾得十分舒适,不由地闷哼出声。 晏无师感到沈峤的阳根开始勃勃跳动,知他是要到了,便吐了出来,用舌头从囊袋往铃口方向慢慢舔舐。他一边做着这等事,一边还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峤的脸。 这使沈峤想起,二人在吐谷浑的时候,谢陵也是这样舔着糖人做的自己。 他几乎是瞬间就射了出来。 晏无师猝不及防,这阳精一半泄在了晏无师嘴里,一半溅在他脸上。 沈峤羞愤欲死:“晏无师,快吐出来!” 只见对面那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边的白浊,以一个夸张的动作吞下,又以食指揩了脸上的液体送入沈峤口中,道:“听说修道中人津液都能入药,沈掌教的元阳我甘之如饴,不如你自己也来尝尝罢?” 沈峤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我哪来什么元阳?” 晏无师故作惊诧:“阿峤,看你泄得这么快,还以为你是元阳之身!” 沈峤心里想:我都三十岁了,要是一直憋着岂不憋出毛病?嘴上只是说:“道家讲究顺其自然。堵不如疏。所以我早就不是元阳之身,倒教晏宗主失望了。” 晏无师转脸一笑,道:“也罢。阿峤的元阳我无福消受,”边说边把手指上的白浊抹在沈峤胸前,令那两点粉红的茱萸添上几分水色,看上去极为诱人,“但是你的元阴我可不会拱手让人。” 晏无师已把沈峤弄到xiele一次身,自己却还是衣冠楚楚,此时便开始一件件解下身上衣物,沈峤有些害羞,便用手背挡住了脸,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去偷看。只见那人披散着鸦羽般的长发,露出了胸腹间强韧的肌rou。自己衣衫凌乱地倒在塌上,对方却是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用目光将他横陈玉体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仿佛一头野兽,即将把猎物吞吃入腹。 此时对方正将最后一件亵裤脱下,释放出胯下微微抬头的巨物。 沈峤登时便心生悔意。这个尺寸,自己真的能吃得下么? 晏无师似乎看出了他的害怕,倾身上前,双手与他十指相扣。一面贴上去吻他脸颊,一面用胯下那物在他娇嫩的xue口外磨蹭着,又在他耳边柔声说:“阿峤,会有些疼。你可愿意?” 都到这一步了,沈峤没好气地说:“要做便做,哪来这么多废话?晏无师,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