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恶男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0

分卷阅读380

    人知道……

我的人生就这样而已,短暂又屈辱……

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服……我他妈的不服啊!!

周瑞安狠狠地咬着口中的破布,身体僵硬的动都动不了,他流着眼泪,强迫自己想办法,即便是现在都不放弃求生,不是还没死吗,现在还没死呢!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希望,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亏了。

伢子死死地地勒着绳子,不知道勒了多久,周围人都松了手,周瑞安也不挣扎了,他才慢慢放下绳子。

“好样的伢子!给你叔争气!”高壮绑匪很赞赏的拍拍他肩膀,摸了一手的冷汗。

伢子第一次杀人,他也很紧张很害怕,他不知道这个被绑架的人是谁,打他的时候也丝毫不手软,现在勒死人了,才发现,这个人好长,个子应该很高,皮肤也很白,听他刚才说认识那么多人,应该是某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真可惜没赚到他的钱。

其他人看周瑞安没有反应,胸口也没起伏,便都起身,去做早就分配好的分内事。

屋里只剩下伢子和他叔叔,就是那个高壮的绑匪。

“他死了吗?”叔叔起身,边收拾东西边问,现在他们完成所有任务,剩下的就是汇报情况拿钱和清理现场,一切都要尽快,他们现在是在和警察抢时间。

“死……死了!”伢子有些慌的回答。

“你摸脖子了吗?”叔叔追问。

伢子把黑塑料袋摘掉,本以为会看到一张狰狞的脸,没想到对方只是歪着头闭着眼,很安详的样子,就是鼻青脸肿的,脖子上还有两条红色的勒痕。

伢子去摸了下勒痕处,他有些害怕,摸了一下就收手;“死了!”

叔叔收拾完看了伢子一眼,又看了眼周瑞安,他本想自己亲自确认,但看周瑞安裤子处有湿痕,屋子里也慢慢有sao味弥漫,心想应该是死后的尿失禁,应该死了,于是就没去第二次确认。

外面的破金杯开到门口后,几个人趁着夜色,快速地将简单的行李扔上车,其中两人搬着一个长条状的,被帆布包裹的东西,也扔上了车。

等东西都收拾好,破金杯便发动,驶向公路,待到他上了国道,廖涵潇那边就收到了通知。

“哥我们那边已经看见车了,现在国道上,不知道对方几个人,我们这边先跟着,”电话里的男声夹杂着发动机的声音,应该是在车里打的电话。

“好,跟紧了,”廖涵潇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到处找车钥匙;“注意别被发现,我现在就去!”

第209章大雨

破金杯一路开得时快时慢,中间还停了一次,是有人下车买了包烟,也就是开车门的功夫,让跟踪的后车看清了车里的人数。

跟踪车司机立刻给廖涵潇打了电话,电话还没讲完,天上下起倾盆大雨。

本来天就晚,再加上下雨,让跟踪工作难上加难,而且破金杯轻车熟路,慢慢从国道拐入小路,穿村又绕田的,让人怀疑他已经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跟踪车司机越来越紧张,为了防止被发现,车前灯都熄了,一双眼睛眯着就靠金杯的尾灯引路,跟着跟着发现自己跟上了盘山公路,跟踪车司机大惊,这是进入b市和a市交界了,地盘他不熟悉了!而且破金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距离越拉越远。

跟踪车司机属于打先锋,人少,不敢冒险,只能一遍一遍的在电话里骂正在赶路的同伙。同伙们表示很委屈,没见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大暴雨呀!现在才初春……说好的春雨贵如油呢?接了个急活儿就算了,路况还这么差,他们心里也着急。

跟踪车司机骂完同伴骂天气,边骂边跟,骂着骂着他改骂自己了,因为那两个一直引导他的车后灯不见了。

跟踪车司机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他瞪大双眼,屁股直接离开车座,脸都要贴上前车窗了,然而眼前只有浓黑的雨幕,那辆白色的破金杯幽灵一样消失不见了。

正在跟踪车司机焦急的寻找时,破金杯已经拐入小土路,熄火停在路边了。

今天的这场大雨实在出乎意料,原计划10点抛尸,11点以前到达换车点,然后大家分两组离开,去火车站前往外省,车票都买好了,然而现在看看手表,要想不耽误车票,前面的计划就必须压缩时间!

于是经过商量,伢子的叔叔决定,直接把尸体抛在山上,反正买家没给毁尸灭迹的钱,时间还仓促,自己没把尸体扔在警察局门口就算便宜他了。

因为雨下的实在太大,山里风还凉,有几个人就不想下车,只有伢子和另一个高瘦男人瑟缩着脖子下了车,二人从车内拖着那个长长的裹着帆布的人形袋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远处抬。

伢子叔叔坐在副驾驶上,很认真的盯着伢子看,直到对方融入在树枝和雨幕中,彻底看不见了,才满意的点点头;“伢子很认真!”

司机赶紧表示同意,其他人低声应和着,赞赏过后,车内一时陷入奇异的寂静,只有车外哗哗的雨声,有种尴尬的阴森气氛。

片刻后,一身湿透的伢子和那个瘦高男人回来了,伢子叔叔下车迎接,直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伢子身上,拽着他胳膊扥上车。

“怎么样!”伢子叔叔急切的问,同时冲司机一招手,示意他开车。

“扔了!”伢子冻得嘴唇发白,说话上下牙齿直打颤,那个瘦高男人也冷,只可惜没人给他外套穿。

“扔哪了?”伢子叔继续问。

“扔……扔一土坑里。”

“土坑?拿枝子挡了吗?”

“挡了,”伢子边说,边拿外套擦脸。

伢子叔叔听完又去看旁边的高瘦男人,后者刚找出一件不干不净的外套披在身上,冷的光顾打颤,没注意到伢子叔叔的目光。

伢子叔叔长舒了口气,心里放松了些,但精神依旧紧绷,他灵敏的职业嗅探一直在发出警告,搞得他心里惶惶不安,他选择暂时不去注意,全部精神集中在糟糕的路况上。

破金杯终于在11点半抵达换车地点。

换车点是一家破破烂烂的修车店,有个破后院,那里停了两辆备用车。

因为晚了一小时,大家都很着急,破金杯还没停稳,大家就跳下车,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包,是自己的部分行李,还有另一部分外加换装用衣服在修车店内。

所有人的动作训练有素,争取在几分钟内整理好行装,赶往火车站,只有伢子例外。

“叔……”伢子捂着肚子道;“我想上茅房。”

“上什么茅房?不知道事儿有多急呀!不许上赶快收拾!!”

“不行叔……我……我拉肚子……冻着了……”伢子可怜巴巴的说。

“啧,你这娃这么事多!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