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军阀世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2

分卷阅读532

    车开来接送,把他们送回那首都饭店去。

经了上次委任大典,这饭店就成了盛京客人访南时指定的住所,他们到达大堂,严旭就由衷的感谢他们送他回来。

「你好好休息。」子吟就看著严旭,关切地道,「洗个热水浴,那鼻子就不痒了。」

「二少帅如此用心的安排,我却是扫兴了。」严旭就特别向二少帅致歉。

「不要紧,子吟也不习惯这样的场合。」白经国平淡的回道,就领著子吟往那楼梯间走去,对他来说,严公子只是个附带的,他真正早归的原因,也只是为了子吟。

第三百九十三章、宽慰

第三百九十三章、宽慰

二人别过严旭,便走上饭店的顶层,白经国入住了总统套房,而子吟也理所当然被编排到相同的单人房裡,只是这回少了大哥、嚷儿,这顶层就显得有些清静了。

白经国在长廊上走著,就道,「你回房洗个澡,再过来谈话。」

子吟嗯了一声,正是有意如此,儘管芍药姑娘后来已没有再做出大胆的行为,却总是若有似无的靠到他身上,子吟的衣服不由就沾上了脂粉香气,而舞厅裡供著大烟、雪茄,儘管他不抽,也是无可奈何给薰了一身。

子吟回单人房洗浴,换上一身睡衣,才去叩二哥的房门,他洗得仔细,来找二哥的时候,对方早就洗完了,正是等著子吟到来。

「进来,随便坐吧。」白经国便招呼道。

子吟在大厅的沙发处落坐,看二哥也在他对头坐著,髮上正滴著水珠。二哥穿著那洋式的浴袍,胸口却是大趟开来,露出了结实的肌rou,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皮rou凹凸不平,都是过去受伤落下的疤痕,只是回到盛京将近一年,许多的伤口也都渐渐的淡了色。

白经国看子吟一直打量自己,就问道,「怎麽了?」

「只是想著,二哥身上的伤都好了……」

「嗯。」白经国笑了笑,眼镜片让他的脸上减去了戾气,就像一位温和文雅的绅士,「回京以后,倒是把身子养懒了。」

儘管白经国也有自己的团,然而他从事的工作,却是政务比军务多的,这自然就比不上在绿军的时候,亲自身陷于枪林弹雨裡的锻练。

「现在这样,很好。」子吟就垂下眼,「我也不用担心二哥……要遭到不测。」

白经国就柔了眼神,心裡很想要把子吟抱到怀裡,一番轻怜蜜爱的疼他,然而他始终稳坐在沙发上,没有作出任何的举动,他知道自己一旦行动了,子吟就又要拒绝他,一边说对不起娜塔莎、一边又劝他续弦去。

白经国压抑下心裡的欲望,开门见山地问,「你这次下南京……是真为了办正事?还是因著与三弟闹的不快?」

子吟沉默了一阵,就不瞒二哥,直说道,「……是因为嚷儿。」

白经国便摆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感叹道,「你和三弟…已是闹到这个程度?甚至是同在家裡,也要教你难受?」

子吟怔了怔,就垂眼道,「并不是,只是我在的话,嚷儿就不肯回家了……」他想这样终究是不行的,嚷儿总待在防线,不破也就数天没能见著父亲,子吟实在不希望持续这样的状况。

白经国听出子吟话裡的苦涩,就说,「……所以,是三弟难受得不想见你了?」

子吟沉默了一阵,才艰难的嗯了一声,他并不想承认,然而嚷儿避自己,却是明晃晃的事实。

「我在白府,就总让嚷儿纠结难过,因此才打算分开一段时间,想想怎麽走将来的路。」子吟自忖是很爱妻子,而妻子也是爱他的……然而结果,先觉著待不下去的竟是子吟,因为不知如何解决弟弟和妻子之间的衝突,才会避走到南京来。

白经国就俯前了身子,探问道,「闹不快的原因,是甚麽?」

子吟看了二哥一阵,才难以启齿地说,「……是因为子良。」他就抬起黑眼珠子,直直的瞅著二哥,「二哥……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和子良的事了……」

白经国看了子吟一阵,就淡淡的点了点头,却又道,「知道,却不是知道全部,子吟,你跟二哥讲讲吧。」

子吟抿了抿唇,就在二哥的面前,把自己与子良的关系交代了一遍,从第一次踰越兄弟的关系,以及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子吟在二哥面前也都毫无隐讳地说了。

「……起初,我是想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嚷儿是男儿身……我就让子良守著这个秘密,我是男子,跟谁睡也不过就是睡罢了……」

纵然如此说著,子吟的目光却是一直垂下,自知道兄弟间作出这样的事,可以说是悖逆常理、等同是luanlun了,然而白经国脸上却没有一丝鄙夷之色,他就那麽认真的倾听、甚至仔细的询问内情,子吟在二哥那技巧的诱问下,就渐渐的把许多事都坦诚了,从俄国回来以后,子良还是没有放开对自己的执著,甚至之前找到上海,向自己撒娇讨要,子吟也都是直说了。

「委任大典那晚,嚷儿让我答应,以后不再见子良。」子吟就垂首道,「我拒绝了,子良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即使犯了再大的错,我都是不可能和他断绝来往的。」

唯有一件事——子良出卖情报,害嚷儿遭受炮袭的事,子吟却是不敢向二哥提的,大哥知道,也就够了,他不希望二哥对子良也产生仇敌的心理。在子吟的骨子裡,还是深深为武家著想,不希望白家兄弟把子良视为敌人。

当晚,子吟压根儿不敢问怒洋知道了甚麽。他心裡一直试图按捺下这残酷的事实——弟弟是害死妻子的人,这让他心裡的天秤彻底坏了,无法从弟弟和妻子间取得公正的平衡,他只能对嚷儿加倍的爱护、珍惜,希望自己能掩盖子良犯下的大错。

子吟却没想到,武子良早就以此作为最大的胜利,在怒洋面前炫耀过了。

说到最后,子吟就沉默下去,他甚至不敢直视二哥的目光,彷彿是怕对方也责怪他,明明有了妻子,却又纵容弟弟的所为。

白经国越听,心裡就越沉,并不是恨那武子良居心叵测,而是讶异于子吟对子良的纵容,一般的兄弟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容忍到这样的地步,要说子吟对子良只有兄长的疼爱,那简直就是放屁、睁著眼睛说瞎话。

唯一的庆幸,就是子吟始终把子良归类为弟弟,武子良再撒赖强求,也是逃不出兄弟这个桎梏。

过阵子,白经国才用宽和语气开口,「子吟,二哥比你、三弟甚至武子良都年长,看事就有不一样的角度,接下来的话,你听了也许要不认同,但这就是我的想法。」

子吟怔了怔,就坐直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二哥你说吧。」

白经国摸著下巴,彷彿是几经考虑,才缓缓的说出来,「依二哥认为,三弟固然小心眼儿、嫉妒心重,可那是因为……在更早以前,他心裡就埋下一根刺,你和大哥的事,才是伤他最深的,然而因为那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