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书迷正在阅读:春日夜莺(民国父女)、傲嬌霸總的復仇女神、大齐少女模拟、莫道桑榆晚、爱与欲、快穿之炮灰美人今天也遇到了心软的妻主(GB,H,SM、陷入情欲游戏后(H)、怪林、她是捅了男高窝吗?(姐弟nph)、快穿:钓系美人是海王
他睡着了。 手还紧紧牵着白栀。 白栀尝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被他攥得更紧,蜷缩起身子,将她的手往下拉着抱着,用脸贴在她的手腕上。 贪恋的用脸颊蹭了蹭。 白栀的灵镜亮了。 散着琥珀色的清光。 是扶渊的消息。 真是一手漂亮得好字,透着金光一个一个的映出来。 “早些入眠。” 白栀回道:“四师兄还不是没睡?” “你……” 字消失了。 又改成了“我还”,又消失了。 数秒后,又见他写:“早些入眠。” 白栀将方才自己写的那字圈起来,在后面再加了个问号。 扶渊:“……” 扶渊:“我也这就要睡了。” 白栀说:“说谎的人鼻子会变得很长很长哦。” 清光又是闪动了好几下,扶渊道:“还有些门中事物未处理好。” 白栀:“方才是骗我的?” 扶渊:“嗯,骗你的。” 白栀:“为什么骗我?” 扶渊:“想你早些睡。” 白栀:“是想我,还是想我早些睡?” 扶渊:“……” 扶渊:“是想……”(擦掉)…… 扶渊:“只是”(擦掉)…… 扶渊:“你又”(擦掉)…… 扶渊:“知”(擦掉)…… 扶渊:“不可”(擦掉)…… 扶渊:“我”(擦掉)…… 白栀静静看着,灵镜上手忙脚乱的一片,然后清光再闪,泛着金的字浮现出来。 扶渊:“胡闹。” 白栀:“四师兄,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写写画画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啊?” 灵镜里,胡闹和他上面发过来的字被擦掉了一小半,字迹变得虚虚的。 像不小心被蹭到了什么。 久久都没等到扶渊的回应。 白栀疑惑的用手指在灵镜上点了点。 这就下线了? 但清光仍在,琥珀色的光亮还在闪,按理说他应该是还在看啊。 仙门法器也会卡BUG啊。 白栀将和扶渊的界面关闭,视线在所有联系人上扫了一圈。 她发去给诉沉的那条消息到现在都没被回复。 再没什么旁的信息了。 唔。 不知谢辞尘他们行至何处,适不适应,与四师兄找来的那几位弟子相处得如何。 师徒这么多年,也没跟他互通灵镜。 啧。 白栀灭了照明灯。 整个房间瞬间暗下来,唯有言澈的铜镜上透着淡淡的光。 “你也睡吧。”白栀对着铜镜说。 铜镜中又现出那句“我只听我的主人的命令”,但数十秒后,也逐渐熄灭了光亮。 她靠在床边,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言澈的脸。 颊面上还泛着因酒气而起的潮红,不知梦了什么,眉心蹙着,那张柔和的面庞上都满是凌厉的戾气。 她的手被攥得太紧了,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在担心什么?”她声音极轻的问,“莫怕,我不图谋你的灵石和钱财,都是逗你的。” 他皱起的眉头真的舒展开了。 白栀惊讶的用自己的气息去探。 不是装睡的。 她躺在言澈的旁边。 他自然的蹭过来,挨着她,无意识的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继续睡。 他的元阳印记,还在散着暖暖的光。 比其它人的都要来得直接热烈。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灵海内的其它几个元阳印记。 泛着金的琥珀色印记乖乖的,自从被言澈的印记挤到角落处后,便没有再动过。 白栀的气息才探过去,它就递过来安抚的气息,一边不知自己在焦虑什么,一边乱七八糟的安慰白栀。 天玄门里的事情这么棘手么? 她顺着印记往扶渊那边渡了些灵力过去。 墨蓝色的印记躲她躲得远远地,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气。 白栀索性不去碰它。 那股愤怒更重了。 纯金色的印记在她的灵海内飘着,白栀轻轻碰了碰它,它躲了一瞬,又不再动了。 它好像不开心? 不待她细想,纯白色的印记便又将她的气息卷起来,言澈的身体也往她的身边凑,手环着她的腰,整个人都不安分的往下睡。 睡相极其不雅正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腰腹处,蹭啊挪啊的找好了位置,睡得香甜。 灵海内,纯白色的印记把其它几个一通乱推,偏要独占她的气息。 白栀把它绑起来,它挣扎着,又兴奋的贴上她,似乎在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白栀:“……” 怀里窝着一个毛茸茸又暖烘烘的人,白栀睡得很快。 凉国的夜很长。 天上无星无月无光,便好像这一夜永远都不会结束。 她很难得的做了梦。 梦里她穿着繁重的官衣,层层叠叠的在她身上堆着,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一步一步的顺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花路上走。 左右两边跪着穿着朝服的人。 她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灵力的涌动。 他们叫她圣女。 她在众人之中看见了一双含着泪的眼睛,深灰色的眸子,是个小小的少年。 是……谁? 然后她身上的衣服突然变了颜色,同样的华贵,同样的厚重,同样的让她步履维艰。 花路变成血路,左右两边尸横遍地,堆积成山。 火焰高高的燃起。 她踩着血路向上走,一阶一阶的梯子好像连接着天,最顶处站着的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黑袍,手中拿着一把纯黑色的剑,在往下滴血。 轻蔑的冷眼看着她。 他的面具将脸遮住,所以白栀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张了张嘴,想叫他,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在那双墨绿色的深瞳内,瞥见自己绝望的脸。 他是……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