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能爱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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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天罗神子庙中长老进宫,将白栀接走。 时隔多年,再见令湛。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纱,她穿着繁复的衣裙,稍动一下,就是玉环碰撞的脆响声。 周围坐着很多人,白栀的耳朵被塞住了,什么都听不见。 只注意到大哥哥好像又高了不少,他坐在里面,哪怕不动,都极具威严。 但他始终未抬眸。 仿佛世间一切都让他提不起兴趣。 仍能感受到他身上属于神的那股从容温柔,但这份温柔不再似小时候,它是带了棱角和疏离感的了。 自始至终,他一眼都未看过白栀。 她的心也从一开始见到大哥哥的欣喜,一点一点的减弱,变成小小的隐隐能看见红光的火星子,只靠着她心里的那点小风吹得它不会完全熄灭。 她听不见,只能看见大家的嘴巴在动。 脑袋里回想起的是离开之前,王君的话,说终于到这一天了。 这一天是哪一天? 王君也盼望着她能和大哥哥的重逢吗? 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打着盹儿。 又被旁边的教习女使提醒后,强打起精神,乖乖坐着,脸上还挂着乖巧得体的笑。 很偶尔的会生动的努努嘴,缓和一下笑得僵硬的小脸,又再笑起来。 这一次的会面,她还一句话都未和大哥哥说过,就被带去沐浴了。 洗完只给她换了一件浅色的衣衫,然后给她嘴里喂了一颗药丸,清女使喂水,助她咽下去。 温柔的看着她:“小殿下,往后要住在这里了。” “不回王宫了吗?” “过一段时日就回去。” “那哥哥也来吗?”就像他们小的时候那样。 清女使摇摇头。 “那过一段时日是什么时候?我想多见大哥哥几面,不能说话也没关系。” “那便要看小殿下的肚子什么时候有喜讯了。” “喜讯?”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也能祈福?” “可以哦。” “好神奇呀!”她更快的搓着自己的肚子,“今天还能再见到大哥哥吗?” “神子殿下还在忙碌,小殿下今夜先自己歇息。” “大哥哥很辛苦。”她在床上躺好,盖着被子,乖巧的说:“我不会添乱的。” …… 不是她小时候住过的房间了。 更宽敞,床更大,更松软。 她在床上能翻滚几个来回,滚累了,也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开始做有关小时候的梦,多是三个人一起的。 她被哥哥们温柔的保护着,小手总是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两个哥哥爱我,我爱两个哥哥。”梦话迷迷糊糊的。 “若只能爱一个呢?”脸被轻轻触了一下。 “唔?”她动了动脸,隐约察觉到身边有人,可睡得迷糊,眼睛睁不开,小手自然的牵上去,将那只手握住,含糊的叫:“大哥哥,我要看看你……” 坐在床边的人静静的等着。 她的睫毛颤动了好几下,眼珠在眼皮里转来转去,看得出很挣扎。 但许久都未能睁开眼睛,甚至又呼吸均匀的再睡着了。 他低笑出声,准备将手抽回。 少女又抓紧了他的手,“我很快,很快就睁开眼睛……我想,我要看看你……唔,呼……” 又睡着了。 他无声的笑着摇头。 那他便好好看看她。 看看这个隔着纱帘,一直偷偷看他,笑得脸都僵了的小少女。 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大哥哥……” “我在你身边。”他回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注视着她。 “我的眼睛上有东西,粘住了……我睁不开……我们在梦里见面吧。” “知知时常会在梦里见到我吗?” “不时常。清女使说我……我一躺下,就昏迷过去了,很少做梦。” 他那些疏离的冷淡皆在看见她时消散,柔声道:“那在这些很少的梦里,见我见得多吗?” “很多。”她说着,眼睛湿湿的。 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强行扒开自己的眼睛,才看见一点黑眼珠呢,又白眼一翻又睡着了。 他轻轻唤她:“知知?” 一点回应都没有。 大抵是似清女使说的,睡着如昏迷,昏过去了。 想抽回手,就会被她攥得更紧,哼哼唧唧的不愿意。 他轻轻用曲起的食指指背将她挂在睫毛上的眼泪擦掉,坐在床边,静静地,温柔地,带着多年来的盼望和思念地看着她。 陪着她。 次日清晨,她是被一众人从床上抬起来吵醒的。 “啊……啊?这,我……这是做什么?”她还困着,带着迷糊,不明状况的看着她们。 见床上没有落红,她们抬手来拉她的裤子。 白栀被吓到了,一下清醒,挣扎着向刚赶过来的清女使求救。 清女使紧张的将白栀护在怀里,对着王君的那些人道: “神子殿下说,昨夜累了,只是在此歇了一夜,还未到吉时,什么都没做。” 为首的女官道:“清女使还是好好劝劝神子殿下,这件事情已经拖了这么多年,王君没有耐心了。” “吉时未到,如何行事?” “若神子殿下迟迟不肯,帝女殿下会被送到这里来,自也会被送到其它地方去。” 清女使一把捂住白栀的耳朵,眼眶里蓄了泪:“不是都说好了吗,只等吉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