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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显贵会把自己的陵寝安置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就只有……”后面的话借他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说了,众所周知,嬴政的外祖父母乃赵国富商赵豪夫妇,两人死后便合葬于屯留。“就这么多?”见君王的眼神越发阴沉,那内侍哆哆嗦嗦道:“后头的……奴才实在不敢说!”嬴政冷笑:“不说,便夷你三族。”内侍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据其中一名古董商提起他曾与那伙盗墓贼把酒言欢,酒过三巡后,领头的贼人像是喝高了,吹嘘说自己这次豁出去干了票大的,盗的乃是先太后父母的陵墓。在座众人自是不信,那贼人却将墓主夫妇二人的身高体型描述得甚是详细精确,不似胡编乱造……”经他这么一说,嬴政已全然明白——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赵豪夫妇并非秦人,咸阳城内见过他们俩的人应该没有几个,可见过他母后的并不在少数。此事一旦传开,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得知了赵豪夫妇身高的蹊跷之处,恐怕会有大麻烦!天威之下,内侍惴惴不安,魂不守舍,即使跪在地上两条腿亦禁不住发抖:“奴…奴才以为市井谣言,不足为信……何况那些盗墓贼再可恶,也断不敢去盗国君亲族之陵寝啊!”嬴政俨然根本没听他说了些什么,思绪不禁回到了自己亲政之前,那时候逆贼公子涯曾炮制了一份,遣词用字阴险恶毒,字字句句不可谓不直中自己的要害。然而,当时却没几个人将那份檄文当回事。只因在常人眼里,乱臣贼子造反,哪个不把政敌先骂得狗血淋头?至于造谣诬陷、无中生有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更是家常便饭,是以公子涯在那篇檄文里骂得越难听,反倒越不得人心。可这次不一样,倘若有人拿赵豪夫妇的身高大做文章,矛头直指母后的身份,自己岂不是也跟着……究竟是谁在暗中布控,意图翻出那桩陈年旧事?究竟是谁在背后对他捅刀子?!嬴政怒而将手中的毛笔生生折断,冷然道:“先将那个商贾抓起来,拷问出那伙盗墓贼的下落,再一并杀了,一个不留。”“王上恕罪!商贾往来经营,游走四方,如何能轻易抓捕?况且并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只怕也无从查起啊……”那内侍连连叩首求饶,生怕君王一个大怒便把自己拖出去砍了。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定了定神,将捏断的笔杆一扔,当即拂袖起身:“传诏,命廷尉李斯即刻前往屯留调查此事,必要时可掘墓开棺。”·自吕氏倒台,客卿一派的势力基本被肃清,然李斯虽为相府谋士,但到底并未掌握到他参与谋反的铁证,加之嬴政看中其才能,故而成了吕不韦客卿之中最风光的一个,非但小命得保,还被委以重任。这些年以来,李斯在昌平君手底下办事,因其楚人的身份深受对方信任,许多往来密信皆被他截获并转交给嬴政。昌平君逃往楚国之后,他便升任廷尉,一度成为了百官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而相应的,樊於期一再遭到外放,尽管品级仍不变,然而那些混迹于官场的哪个不是精明得像只狐狸,都明显地感觉到这对君臣之间嫌隙已生,以后怕是很难说了。当然,远在屯留的樊於期本人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连李斯当着他的面宣读完诏书后,仍然觉得云里雾里:“这不可能!李大人,此乃君王亲族之墓,数年前便是由末将安排最好的工匠进行翻修重建,机关暗器随处可见,特别是那副棺椁,棺盖的缝隙乃是用铁水浇铸封死。即使盗墓贼破了机关进入墓室,也断无法开棺行窃。”“在下一介文官,不懂这些门道,只是奉诏办事,还望樊将军行个方便。”李斯说得一嘴漂亮话,态度也甚为和善,却俨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樊於期甚少与此人打交道,但到底有过数面之缘,对方表忠心时的那句“我既不效忠吕相,也不效忠秦王,我只效忠权势”令他很不舒服,不知为何竟打动了王上。樊於期想不通,一个眼中只看得到利益的人怎么能为国所用、为君效力?他不懂嬴政的想法,当然,现在也不想懂了。思及此,他便直言道:“需要末将怎么做?”“好说,直接掘开坟墓查明即可。”李斯言毕,樊於期顿时愣住了:“掘墓开棺,势必惊扰先灵,大人务必三思。”“樊将军不必有所顾忌,在下既然奉命前来调查,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一应由在下担着,将军只需配合便是。”话已至此,他只好按对方说的做。军队效率极快,没一会儿便将墓道口挖开,樊於期与李斯一前一后探身进入,穿过一段狭长通道,主墓室便在咫尺之遥。樊於期突然间停下脚步,眼前的景象令他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但见墓室正中央的棺椁大开,棺盖被随意丢弃在一边,里面的随葬品荡然无存!而就在墓室西侧的一面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洞……第226章信与不信“不,这怎么可能……”樊於期惊愕得退后了一步,霎时间面色煞白。李斯还算镇定,独自上前查看了被破坏的棺椁,又丈量了一下洞口的尺寸,开口道:“这应该是个盗洞,盗墓贼从外面的某处打了个洞直通墓室,再设法开棺取出里面的随葬品,最后按原路返回。樊将军,我们去盗洞的另一头看看吧。”说着,见樊於期仍杵在原地不动,遂假惺惺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将军不必太过忧心,事已至此,尽快破案抓捕贼人方为重中之重。且将军您深得信任,纵然一两件差事没办好,想来王上也不会怪罪于您。”樊於期只看到对方的嘴开开合合,讲了些什么他是一个字没听进去,脑海里嗡嗡的,神思混乱又茫然无措。小政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了自己,而自己却搞得一塌糊涂……怎么办?事到如今,究竟该怎么办?后面无非是派人保护现场之类的杂事,樊於期全程神魂颠倒、心不在焉,诸多事宜便顺理成章地交由李斯接管,而他自己则因玩忽职守被停职处理。李斯虽为一介书生,然通晓刑狱、才思敏捷,只用了一天便将此案的调查进度悉数列举汇总出来,命人快马加鞭将书信带往咸阳。·嬴政收到信时恰逢下朝,厚厚一捆书简便放在一摞奏章上,上面的蝇头小字端正秀雅,正是李廷尉亲笔。嬴政二话不说便将整捆书拿在了手上,一口水来不及喝就开始查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双眸渐渐溢出了怒火,特别到了最后,捏着书简的指节泛白,手腕不住地颤抖。不知过了多久,他将书信扔到一旁,疾步出了御书房。赵高仍被关押在天牢里,本来上个月他就要被处斩了,但月中突然来了一份暂缓行刑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