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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那天有个表演赛,旁边网不太好时间推了,我就来这里,想随便玩几局。”“碰巧旁边就是你。”那时候顾潮刚刚在青训比赛里失利,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打的那么差,于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反复的单排。十六岁的少年白齿青眉,脖子上挂着中国赛区的牌子,好看的可以直接拍成宣传照。边随说:“当时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就走不动步子,就想认识你一下。”顾潮眉心一紧,他当然记得。当时有个开屏的孔雀,上来就报了分段,烦人的不行,说要跟他排位。但他那会儿心情很差,所以看都没看一眼,鼻子里挤出一声“嗯”,当成陪打的一起打了好些把。也是托了边随的福,几把之后顾潮直接自闭,觉得自己连个陪练的都不如。顾潮一想到然后,突然红了脸。“陪玩也陪玩了,技术也显摆了,我就去前台买两瓶果汁的空档,连微信都没加上。”“......”顾潮干着脸,不想让他继续说,但是说话的人不理他。边随按了一下键盘,发出咔哒一下的声音:“还倔的不行,打不过我,就给我扔十欧元辛苦费...唔,唔”顾潮一想到自己当时干的事,就凑过去捂他的嘴。但边随想让他把自己记的更牢一点,不惜扯着嘴角翻旧账:“回去了我把你买回来,还不搭理我,也不记得我。”顾潮急了:“当时没注意,真不知道是你。”“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是你。”边随把他捂嘴的手拿下来,亲了一下手背:“我一直都对你不单纯。”“要是有人说我是禽兽是变态,那我就是。”“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就算知道你刚十六岁我也忍不住。”“是我想让你一直呆在我身边,才会去瞒着年龄,一直哄着不告诉你。”顾潮看着他,觉得眼睛胀胀的发酸。“所以你要走了,我没办法说什么,但我想你过的好一点。”边随把钥匙放在他手上:“这个网吧前几天打比赛的时候买下来了,以后你要是去AWSN,也可以把这里当个窝,赚赚零花钱。”他说完,伸手进口袋,里面其实还有一张卡,那张尾号是4521的卡。里面顾潮断断续续打了有快二十万,除了学费几乎打比赛和网吧陪练赚的所有奖金和钱都在里面。他想还给顾潮,但又有点舍不得。万一顾潮不给里面打钱了,他不知道每个月少了那一条信息,他还能不能好好的蹲在离顾潮那么远的地方守活寡。他还在犹豫,就看见面前的小孩低着头,发梢微亮。“那卡呢?钱不还我吗?”顾潮的声音有点哑,边随没想到他反应的还是有些快,攥着干巴巴的卡,不知道要不要上交,手心被压出两道印子。顾潮低着头,不看他:“我连新枪的皮肤都舍不得买。”边随:“......”“有时候饭都吃不上,就记着要打钱,生怕你给我的礼物没了。”“你还骗我。”边随突然有点慌,因为他感觉膝盖上有一点凉,拉着的这只手有一点颤抖。顾潮还是低着头:“现在跑来送我个网吧,我说我要去AWSN了吗?”.按理说,边随现在应该觉得欣喜,但是他并没有。他现在已经慌成了一只狗。因为顾潮哭了。“对不起。”桌上没有纸巾,他只能把顾潮往自己怀里抱,然后让顾潮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大衣上:“对不起,对不起,不送了,钥匙一会儿就让余小葱吞了。”他认识顾潮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哭。按老段的说法,顾潮就算是被顾曲玫打了,那也是一滴泪星子都不会流。边随觉得自己这个“想让顾潮记得牢一点”的念头,可能发挥的有点过头。他一边道歉一边哄,心慌的堪比决胜局一打一。顾潮被他圈在怀里,两条腿分着坐在他腿上。大概是不太想被人看见这个抱小孩的样子,他的头一直埋在边随颈窝里,声音闷闷的:“随哥。”“嗯?”边随抱着他,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说错什么。“我后悔了。”顾潮的脸贴着他颈侧的地方一片湿润,他声音很小,还带着一点哭过的酸胀:“我不去别的地方,我想要你,你比别的都重要。”边随感觉自己耳边“轰”的一下烧起来,好像突然就掉进了天堂。“我现在会开车了。”“我已经十九岁了。”顾潮的话没什么逻辑,像是想到一句就要说一句,边随把他抱的紧了一点。“我很好,这么久从来没打过人,也不会乱发脾气。”“嗯。”“我不用再回家,你也不用再跟我回家。”“嗯。”“你喜欢我不会很辛苦了。”“嗯。”“那你当我们还没分手行不行?”“嗯”.顾潮哭了,其实不是很想见人。但是边随由不得他,把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从颈窝里刨出来,侧头直接吻上去。他尝到顾潮嘴角咸咸的泪痕,像是尝到宝贝一样,一点点都舔掉,然后带着那份酸涩,直冲进顾潮的唇瓣。两个人太久没接吻,顾潮的情绪有点止不住,眼尾不停的滑下湿润,滴在和边随相交的脸颊,染湿一片悸动。边随吻他很用力,齿尖咬过那两片柔软的唇边,控制不住的想要留下点什么。他有点后悔,自己选择了这么个抱孩子的姿势,让顾潮坐在他身上。几乎是碰到舌尖缠上的一瞬间,他就硬了。没什么办法,也没有缓解的余地,顾潮就跨坐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之前哭的时候他心慌意乱什么都没想,现在听到这些话,又恨不得当场就把人吃了。偏偏顾潮激烈和他接吻,像渴水的鱼一样,舌尖不停的缠绕着他,身体也跟着颤动。他的反应太明显,顾潮很快就感觉到下面硬热的那一处,有东西隔着布料,不停的顶在他腿根。他并没停下这个吻,而是倾身向前一点。边随很快暗了眼眸。他感觉到腹部一点轻微的灼热,顾潮并不避讳的贴上去,下面反应很大的地方慢慢蹭在上面,情动难耐的并不只是自已。边随吻了他一会儿,低声问:“要不要回去?”“不要。”顾潮垂着湿成一片的长睫:“我想在这里。”网吧只有两个窗户,全都拉着窗帘,只不过刚才进来时候的卷帘门并没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