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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最后一排的后边,于是乎,人流朝着访谈室最后一排涌去,大家都座椅之间的过道通过,一下子有些拥挤。陈叙川最后一排边缘的座位,没动。不少体院认识的兄弟们瞧见他,同他打着招呼,有人问道,“嘿川哥,都结束了,怎么还不走?”陈叙川:“等我女朋友。”这人哀嚎:“卧槽我是来找虐的?!”只要是和陈叙川同队的人,都认得傅嘉柔是他女朋友。但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傅嘉柔还是艺术体cao运动员。刚才起哄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体院以外的人。傅嘉柔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走到他身侧在座位边时,俩人有感应似的,同时伸手。陈叙川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站起身的同时,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肩,一同往外边走。走在后边的同学,窃窃私语了几句,“看看他们这背影,这身高,两个字,绝配。”此时已经接近六月。阳光正盛,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漂亮而耀眼,空气中尽是盛夏的气息。“要不要撑伞?”陈叙川问。“要撑,紫外线太强烈了。”傅嘉柔从包里拿出伞,陈叙川熟稔地接过,伞的内层是全黑色的,外层却是粉底小雏菊的图案。他身材高大,这把伞同他形象大相径庭,撑起来还挺……有违和感。之前傅嘉柔刚买时,陈叙川因为她伞买得太少女,和他形象严重不符合而拒撑过。然而,她一个人撑的话,他就得一个人走,连她的手都没法儿牵,这又让他难受不已。最后他也不管了,少女点怎么了。到现在,他撑伞的技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不会再出现明明撑着伞她的脸却总会暴露给阳光的情况了。走着走着,她手伸进了他口袋,等她的手再拿出来时,他感觉口袋变沉了。“什么东西?”陈叙川拿出一看,是她体彩杯个人全能的那块银牌,于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认真盯着看了片刻后,敛眸道:“给我干什么?”傅嘉柔挽着他的胳膊,道:“我们之前比赛前,不是说好了,到时候要交换彼此的奖牌来着吗,你还记得吗?”怎么会不记得。但陈叙川是刻意没提,心底其实是压着一股劲儿的,他拿不出和他约定的奖牌,就相当于失约。所以他不提,怕她失望,失落。“记得。”他垂眸,眼神有些黯淡,“可我没得到奖牌,拿什么和你交换?”“谁说了你一定要现在给我,我们也没有限定时间。”她眉眼带笑,声音沉静又柔和。陈叙川狭眸微抬,听她继续道:“你现在没有给我,不代表,以后不会给我,对不对。那块奖牌你只是先欠着而已。”先欠着而已。不代表他失约了。陈叙川眸光微动,眼底的黯然一扫而空,他将银牌揣进了口袋,勾唇笑了,“行,你的我先拿到了,我的欠着,会给你的。”“嗯。”-这之后,陈叙川的腿好完全了,他很快进入了训练状态,紧锣密鼓地,经常性处于一种备战状态。这天下午,傅嘉柔有堂公选课,在教学楼的大课室内。公选课,大一到大四的学生可以一同选择的。傅嘉柔这学期和陈叙川选了同一门公选——中国哲学史概论。陈叙川偶尔会来,大部分时候他是没时间来,尤其是全运会之后,他投入了更多心里在训练上。前几天他都不在z大,去外地参加全国田径锦标赛,这两天才返校,虽然可以放假两天,但他应该需要休息。所以,即使俩人公选是同一门,她一般也很难,真的可以和他一同上课。反正这门课的老师很佛,从不点名,讲课时沉溺在自己天马行空的哲学世界中,第一二排的同学总会捧场。中午,傅嘉柔在微信上问他:【你今天下午过来上公选吗?】【不来的话,我就不帮你占座位了。来的话,我就占两人座的座位。】陈叙川:【不用帮我占位】傅嘉柔:【emmm好的吧。】陈叙川:【宝贝,是不是特想我去上公选,没我陪着特孤单】傅嘉柔:【我都随缘啊,如果你不来的话,我还能霸占大点儿的地方】陈叙川:【口是心非的女人.jpg】下午,傅嘉柔按照惯例进了课室,眼睛第一时间就是搜寻座位,有人朝她招了招手,她目光聚拢——是陈叙川。他占了大课室里最里面那组,最特别的,两人一桌的座位。这个座位非常之抢手,只有先来的强者才有机会,才有机会坐在那个位置。所以,他是很早来的。傅嘉柔还没过去,身后有个脚步匆忙的女生从她身边窜了过去,“让一让,让一让。”女生窜到了陈叙川边上,“同学同学,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儿有人了,麻烦让开。”陈叙川一脸冷漠。女生顿时疑惑,刚才这位帅哥在门口同她招手时,还是满面笑容的,“不是你刚刚招手让我过来坐……额……”她话还说着,傅嘉柔已经坐下了,浅浅笑着道:“是和我招手。”“……”陈叙川笑了下,“谁让你走这么慢,位置都差点被别人抢了。”傅嘉柔一边从包里拿出kindle,一边道:“人家抢你座位话,你就会让吗?”“会。”她瞥了他一眼,又听他道:“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怎么敢不让。”“……”她绷着的唇角顿时松了,“不过,我中午问你那会儿,你还说不来。”“我没说不来,就说不用帮我占座位,”陈叙川说,“因为我会帮你占位,不想每回都你来占。”她头歪了歪,在他手臂上靠了下,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如果你每次都能来就好了。”俩人专业差得天差地远,又不是同一年级的,能有交集的课也就限于公选课了,“有时间我肯定会来。”一堂课,又分为两小节。前面那一节,傅嘉柔发现他在她旁边,都变得没那么吸引她了。于是乎,俩人特别小声地,讲悄悄话。傅嘉柔:“你大三还要修公选吗?”陈叙川:“还得修多一个,才能凑够学分,要不要还和我修同一门?”“要,下次我们不要选哲学了,感觉有点儿无聊。”陈叙川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台上的人,“那是有点儿吗,那是非常无聊,不选了,你修什么我修什么。”因为是下午最后两节课。自然而然,也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