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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一眼,脱口而出:“答应的事情等会儿再说吧。”晏行少有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答应谁?答应什么?周知浑身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手无意识地竖在半空做了几个毫无意义的动作,迅速转身,随便找了个方向疾步往前走。“等等,周知,等等,”晏行立马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去,但他也不似平时那般敏捷,甚至有点语无伦次,“别走,等等我。”周知的确是脑子不太清醒,不往窗外跳,光往房间门外面走,还挑了一条通往杂物房的路,尽头是一堵墙,无路可走。他面对着墙壁捂住脸,接着一拳锤到墙上,又吃痛地甩了甩手。周知此刻很想骂自己一声“傻逼”。场面比有人当他面看抑郁症视频还尴尬。晏行用力拽着他的手腕,迫使他停下脚步。小蛋糕从未如此强势过,连手用了十分力气都浑然未觉,他声线紧绷着问:“你刚刚说什么?”“对!”周知仰起头,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闷在手掌下面,“我答应你了!”周知恼羞成怒,明明是“我答应跟你交往”这种浪漫温馨的话,他的语气却听起来像在骂人。晏行还愣在原地。“就这样!”周知费了好一番力气掰开晏行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晏行房间去,一边走一边龇牙咧嘴地恨自己刚刚说话没过脑子。周知答应了。晏行感觉自己凌驾于虚空之上,每走一步都踏空,云雾缭绕,脚下虚无,唯一比较真实的是他此刻的不真实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周知真是不知道晏行好好一小伙子怎么就这么傻了,晏主任的威严荡然无存,一直盯着他看。而且又是那种慈父的眼神!!周知不是什么四大皆空的隐世高人,刚刚那一下已经让他的心脏超出能承受的跳动频率了,再这样被盯着看——听说猝死前兆是心跳加速与面色晕红,如今症状已经差不多对上,再被晏行这样盯着看,恐怕是命不久矣。“讲题了晏主任,”周知停下转笔的手,抬手作势要捂住晏行的眼睛,“说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你是没看过我还是怎样,你烦不烦。”“不烦。”晏行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张威力堪比1000W电灯泡的试卷上,讲题前他认真地回答周知的问题,“第一次看男朋友,所以要多看几眼。”周知招架不住,学习欲从未如此强烈过:“……你赶紧讲题。”一场气氛奇怪的讲题活动进行了三十分钟。周知拎起书包准备翻窗,莫名其妙地被晏行一句“明天见”弄得踉跄一步,当即站定,回过身来。他扫了一眼晏行的桌面,忽然有了一点奇妙想法。“来,给你留个记号。”周知拿起一支马克笔,食指和拇指捏着晏行的脸,不由分说地画了个小蛋糕上去。“干嘛,”周知恶劣本性不改,他咧开嘴笑,“你以为我要亲你吗,想太多了吧。”在周知拍拍手准备走人时,晏行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周知还没来得及表达疑惑,忽而被人拉近一步,鼻尖差点触到晏行的脸。“可是我要亲你。”周知瞪大眼睛,手脚顿时不知道往哪放。谁知紧接着晏行又放开了他,悠悠地道,“骗你的,我感冒。”周知为自己一瞬间出现的猝死前兆感到丢脸,他恶声恶气地说:“你最好别死了。”“不会的。”*星期一,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名草有主的学神带着口罩在0班频繁进出,其显眼的口罩标识引发了众人的激烈反应。“咦,行哥,你的感冒怎么还没好?”“行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宋鸿宇,“就是你口罩上为什么会有一坨……嗯……?”宋鸿宇发出一个轻声的“师”又改了口,三声的谐音没往外说。所有人都聚过来看晏行口罩上多出来的一坨东西。“行哥你被外星人标记了吗?这是今晚要带走你的意思吗?”“虽然我经过专业训练,但是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丑啊!”“难道是梦游自己画的?这也太丑了点。”晏行静静地看着他们。安静是挺安静的,就是手上的动作有点凶,一把铁尺转出了刀花。“——仔细看还挺好看的。”“哈哈,哈哈哈,我去写作业了。”聚集的众人迅速闭嘴噤声,散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晏行摘下口罩,指腹擦过上面的笔迹,全神贯注地感悟周知的画。没错,哪怕是刚刚晋级成为男友的晏行也没能看懂男朋友画的是什么。周知的画跟他的字一样,一言难尽。晏行盯着这个诡异的图案,突然笑了笑。——或许真的是“今晚带走你”的意思也说不定。第28章答应之后的日子跟先前并没有太大区别。平时在学校里,小蛋糕还是那个小蛋糕,安静从容又听话,晏主任也还是那个晏主任,必要时铁面无私不留情。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多了一层薄得像纸的关系,而这层关系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他们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不刻意在课间相约,也从未像大多数情侣做的那样在饭后黄昏一同在cao场散步。以至于外人压根想不到这两个人早已不像传闻中那般水火不容。然而又好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岿然不动的只是显露在海面之上的冰山一角,幽暗的海平面之下浪流翻滚,暗潮涌动。邓旭东有时下午来教室来得早,偶尔会看见知神和隔壁那位从实验楼那边走回来,不知道干了什么,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起先邓旭东怀疑他们在切磋打架,但两人神色如常,并不像刚干过一架的样子。午休时间,周知照常出教室晃荡,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实验楼。明明没有提前说过,晏行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站在栏杆前朝他挥了挥手。“那天你在我口罩上画的是什么?”周知皱着眉说:“你看不出来吗。”晏行反问道:“我应该看出来?”不是错觉,晏行在周知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敢置信,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来不敢置信。自己画的什么东西心里没点AC数吗?“行,那我画一遍,”晏行拿出自己的手机,“你感受一下。”周学家晏行研究那坨图案研究了很久,在锲而不舍的精神鼓舞下,他虽然还是没看出来,但已经把图案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