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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雪停了,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多,赵北珩打算先去刘大爷家帮他扫扫雪。去隔壁敲了敲门没反应,白芷估计还在睡觉,赵北珩没叫他自己披上大衣带上手套先去了。这场雪下的够深,一脚踩下去没过脚腕,走几步鞋里面进了雪,雪化成水鞋就湿了。走到刘大爷家时两只鞋都能掐出水来。进了院,老刘头还往外张望。“瞅啥呢?”“白……白小伙子。”“白芷啊,他没来还没睡醒呢。”老头有些失落的拄着拐回了屋子,他还挺稀罕那小子的,跟他大儿子有几分像似,用通俗点的话讲就是身上带着文化人的气息。赵北珩拿着铲雪的铁锹把院子里的雪先推成一堆,然后再把雪收到小推车里,推到外面的沟倒掉。因为冬天的雪不会化越积越多,等开春雪一化院子里稀溜溜的还容易结冰,老爷子本来腿脚不利索再摔个好歹的。赵北珩自己干活,老头从二楼拿了几个冻梨下来,放在瓢里缓上,等他干的差不多梨也缓好了。“进……屋里,暖和暖和。”赵北珩看了眼手机“不暖和了,十一点半了得回去做饭,你这吃的还够不够?”老头咧咧嘴,伸手比划“还有四个馒头,一盆酸菜。”酸菜是他自己炖的,左手做饭不方便,随便切了两刀就扔锅里,味道自然不怎么样。赵北珩去厨房看了一眼“下次等我来给你做饭,你自己做这玩意跟猪食似的咋吃。”“滚…犊子…”老头嘴不好使,哈喇子流了一衣襟,一瘸一拐的要过来敲他。赵北珩呲牙一笑,扭身躲开找了个塑料袋,把瓢里的冻梨装了两个拿走。“都拿……走,我不吃。”赵北珩也没跟他客气,甩甩水全都装塑料袋里“那我都拿走了。”回来的时候白芷已经醒了,正在研究怎么开煤气罐做饭。以前用的都是集成灶、微波炉、电磁炉电动打火,按一下开关就行了,这个煤气罐只有一个阀门还不知道怎么开。用手机百度了一下,上面写了好多这种液化气的危害,容易漏气还容易爆炸……白芷抱着手机后退十步,保持了个相对安全的距离,陷入困境。“睡醒了?”赵北珩一上楼就把鞋脱了,里面袜子都湿透了。“嗯,珩哥你干什么去了?”“给刘大爷扫扫雪,去给我倒点热水,脚快冻掉了。”“哦!”白芷傻乎乎的以为真的快冻掉了,急忙从热水壶里倒了半盆热水。赵北珩差点把脚烫秃噜皮,这小子太实在了。洗完脚,把鞋扔在电暖炉旁烤着,赵北珩摸了摸衣服口袋。“给你个好吃的。”说着掏出老刘头给拿的几个冻梨。“这是什么?”白芷拿手指戳了戳,这东西黑漆漆软哒哒的,看起来不像正经的食物。“冻梨,酸甜的你尝尝。”白芷忐忑的拿起一个,试探的咬了一口,酸甜的梨汁溢满口腔,味蕾一瞬间被激活了。“好吃诶!”白芷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吸完梨汁开始吃里面的梨rou,被冷冻过的梨变的很软,咬上去绵绵的,带着梨rou特有的沙粒感。赵北珩盯着他殷红的嘴唇,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身上那点疲惫不翼而飞“好吃吧,这东西只有我们东北有别的地方吃不到。”太好吃了!白芷一口气吃了三个,然后中午的饭又吃不下了。赵北珩吓唬他“下次可不能这么吃了,这冻梨太凉吃多了肚子疼。”白芷嗦着手指道“还好啊,一点也不疼。”赵北珩点了支烟“小时候我二姥姥家有个小姨,十六七岁那么大的时候吃冻梨吃死了。”“啊?!”“那时候家里穷孩子多,买点梨子冻上就等着过年吃。我这个小姨吧从小在家里比较受宠,有一次二姥姥偷偷给她拿了几个冻梨,打算让她吃独食,小姨嘴馋梨还没化开就都吃了。结果五六个冻梨在她胃里结了个冰疙瘩,当时人就不行了,送到卫生所的时候咽了气。”白芷被吓到了,咬着手指委屈道“那…那我吃这么多你怎么不拦着我点。”赵北珩噗嗤一笑,大手呼噜着他的脑袋说“这是缓好的梨死不了人,就是吃多了干燥容易拉不出屎。”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2212:40:26~2020-03-2813:40: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把大刀抡起来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鼎鼎10瓶;易艾薇7瓶;古玩宝斋5瓶;jiangfenghanyu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4章生病啦第二天真如赵北珩所说,白芷便秘了……其实也能怨梨,东北的气候干燥,他们又不爱喝汤。每顿饭除了米饭就是包子馒头,吃的白芷肠胃不顺,早上在厕所蹲了半个多小时,屁.股都快冻掉了。从厕所出来打了一连串的喷嚏,然后白芷就被冻感冒了……拉个屎都能冻感冒,这跟谁说理去。病来如山倒,换环境加上之前郁结的气都发了出来,来势汹汹的把小白击倒。白天的时候还只是打喷嚏流鼻涕,到傍晚发起热来。快到年根了,这阵子每天都有送货的车来往,批发站忙的要命。赵北珩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他都已经烧到三十八.九度多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擦了胭脂。“诶,醒醒怎么趴这就睡了,一会该睡冷了。”“啊?”白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浑身哆嗦着说“该算账了吗?给我单子。”赵北珩皱眉,把手套摘了下来,大手覆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热的烫手。“这么烫,跟我去卫生所。”白芷打着哆嗦摇头“没事,吃点退烧药就好了。”“二良子先帮我看会店,一会还有一车香蕉送来钱下次结给他们。”“好嘞,老大你干啥去?”“小白发烧了,我领他打一针去。”“啊,那赶紧去吧。”赵北珩套上棉袄,把帽子围脖给白芷戴好两人出了门。他走在前面,白芷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珩哥,咱打个商量,能不能不扎针啊……”他打小就怕扎肌rou针,疼是一方面,关键心理阴影太严重。特别是医生用碘酒消毒的时候,臀部肌rou都快僵硬了。赵北珩叼着烟回头等他“快点走,大老爷们害怕扎针啊?”白芷磨磨蹭蹭的走过来“老爷们凭什么就不能怕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