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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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再次失败的苏格兰还没来得及编出合理的理由,就被琴酒带人关进了审讯室里。 他被指证是日本公安派到组织里的卧底,即将面对刑讯和惩罚。 惩罚听起来似乎是个不太严重的说法,但一时半会苏格兰也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毕竟依照组织的一贯风格,对待叛徒和卧底的态度一般是就地处决,琴酒大张旗鼓地带人把他抓住,却没有直接赏他一颗枪子,这就足够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他虽然被关进了审讯室,可是除了贝尔摩得来了两趟,可有可无地问他是不是卧底以外,根本没人来审问他。 苏格兰怏怏地回答贝尔摩得的问题,他说自己不是卧底,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如此指认。如果是之前诸伏流辉的任务处理不当他还愿意承认,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实在不是他一个摸鱼了一个多月的狙击手能承担的。 贝尔摩得也没说信不信,她只是笑,问了没两句又开始跟苏格兰闲聊。这也是苏格兰觉得自己接受的根本不是处置而是惩罚的另一原因,贝尔摩得的态度简直可以用轻松来形容,根本看不出一丝严肃认真。 “你都问了我多少遍了,影后女士?”苏格兰盘腿坐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独生子。” “归根结底你还是怀疑我和诸伏流辉有关系?”苏格兰摇了摇头,他有些虚弱,因此不太想跟贝尔摩得纠缠下去,“DNA结果还是你转告我的,现在又怀疑什么?如果你说我对那家伙抱有私情……好吧,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卖屁股的对象,惦记一下也很正常吧。” “只是惦记一下?” 贝尔摩得笑着问他。 “你要是能放我出去,我可以杀了他证明给那位先生看。” 苏格兰抬起自己的蓝眼睛注视着贝尔摩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子狙击手该有的冷酷与冷静。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贝尔摩得暧昧地拍了拍苏格兰的脸,用高跟鞋的尖头挑起苏格兰的下巴,眯起眼睛仔细地端详。 苏格兰厌恶地撇过头,贝尔摩得笑了笑,颇有暗示地开口:“能决定你是待在这里还是出去的人并不是我,苏格兰。你不如对着上帝祈祷他会快点来救你。” 他? 日语里男女属性的代词是分开的,因此苏格兰能够听出来贝尔摩得说的是一个男人。 可是这种时候会有哪个男人能来救他? 总不能是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BOSS吧。 诸伏流辉裹着上次他跟苏格兰见面时候的那条厚绒围巾,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邮件通知的地点。 银色短发的女人在门口等他,搜身确认他没带任何不该带的东西,示意诸伏流辉跟她走。 诸伏流辉脸色挺难看,任谁半夜两点收到一段主人公是自己的色情录像估计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不过说是色情录像其实也算不上,只不过没头没尾地截了两段他那天搂着苏格兰睡觉的监控视频,以此表明自己的身份罢了。 来到空旷的房间,银色短发的女人一声不吭地离开,大门关闭,听不出性别年龄的电子音在房间里响起,透着虚伪的礼貌。 “你好,诸伏检察官,很高兴见到你。” “废话就别说了。” 诸伏流辉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咬了一根在嘴里,气定神闲地点火,悠悠吐出一口烟雾。 苏格兰要是能在这里,估计会有些诧异。他虽然在诸伏流辉家里看见过烟灰缸,却从没见过诸伏流辉抽烟。以至于他一度以为茶几底下的烟灰缸是给客人准备的。 实际上诸伏流辉是老烟枪了。他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就蹲在卫生间或者天台抽烟,被管理风纪的老师抓到了也不改,还会嚣张地当着老师的面深吸一口烟雾,然后吐个歪歪扭扭的烟圈。 他现在站在这里,跟电视上严谨刻板的东京检察厅发言人几乎判若两人。他抽了两口烟似乎是思考了点东西,才慢条斯理地发言:“我以为杀了我应该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可你们一直没有。目的似乎是想制造把柄威胁我,又一直做得不干不脆。”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挺嘲讽的,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别人:“说说吧,叫我来想谈什么条件。虚头巴脑的试探环节就省了,我是请假出来的,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猜谜游戏。” “诸伏检察官手里有一些资料。” 电子音暗示道。 可是诸伏流辉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我手里的资料多了,已经处理完的不算,待处理的少说能堆满两个你这样的房间,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电子音不紧不慢地跟诸伏流辉绕弯子。 “听不懂人话?”诸伏流辉把抽了一半的烟头对准摄像头弹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话里透着nongnong的不耐烦,“我以为我是来谈交易的,不想谈就别在这跟我故弄玄虚,我说过,我赶时间。” “苏格兰没有自己七岁之前的记忆。社区的心理医生能够想起来自己曾经接诊过一个失语失忆的创伤后遗症幼儿患者。” 电子音突然改了话题。诸伏流辉掏烟的手一顿,站在原地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DNA检测结果证明你们两个在生理学上是同一父体个体,也就是兄弟。可是苏格兰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诸伏流辉没说话,把烟咬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在手指间翻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被我们调查出是日本公安派进组织里的卧底。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他的档案好像是最近才出现在警视厅的,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没有,只有他在组织里的代号。警视厅总不至于不清楚自己手下的卧底人员叫什么名字吧?” “你想说什么?”诸伏流辉淡淡问道,“我是检察厅的人,对警视厅的档案记录不了解。” “苏格兰拒绝承认自己是卧底,说不定这不是他临死挣扎的嘴硬,而是实话呢。” 电子音突然发出一些接近笑的声音。 “我们查到你之前有大笔的资金支出,去向虽然不明,但是都在一个叫菅海斗的牛郎那里转了手,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情报屋的打理人。” “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诸伏检察官?”电子音似乎握住了必胜的关窍,“苏格兰确实不是卧底,我们查出来的那份档案实际上是你为了保护弟弟想办法制作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挂靠在某个遭遇不测的长官名下,是个没人能证明他是否存在的卧底。” “兄弟重逢的感觉如何?” 电子音故意挑衅的话没能激怒诸伏流辉,他只是不耐烦地给自己点着烟,用着同样不耐烦地语气问道:“说完了?” 电子音半晌没有回答。 诸伏流辉叼着烟站在摄像头下面,手抄在衣兜里,垂着眼睛看自己的鞋尖。他确实有张跟苏格兰十分相似的脸,但气质性格都与苏格兰截然不同。 “真不知道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诸伏流辉开口就是讥讽,“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怎样?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让我干什么,然后我告诉你打算开个什么价位。” 他伸出手捏着烟,冲摄像头挑衅地点了点:“藏头露尾我不介意,直白点吧,想让我干什么?闭嘴保持沉默?总不至于是根本没得谈,找我来就是想杀我了事吧。” “怎么会呢,这样做也太不划算了。”电子音重新出现,“我们当然希望诸伏检察官能创造更大的利益。” “哦?”诸伏流辉不屑地冷笑,“多大算大?是你们贿赂前田参事的十个亿?还是从小林诚太郎那敲诈的两个亿?” 他果然对组织的内幕有所了解。黑衣组织在日本政界有着深而广的人脉,这些人脉确实方便了他们许多行动,却也使得他们很容易在细枝末节处暴露自己的存在。 “诸伏检察官前途无量。” 电子音给出夸赞一般的威胁。 只不过诸伏流辉不吃他的威胁:“你以为三大特搜部平时都在忙什么。” 日本政界本就是盘综错节的世家关系,能爬上高位的,无一不是些有着强横人脉的家伙。但东京检察厅平时经手的案子正是以这些人为目标,不是会对日本经济政治造成重大影响的贪污渎职犯罪或是财经类犯罪,根本没资格出现在诸伏流辉的办公桌上。 “别废话了。”诸伏流辉彻底不耐烦了,“叫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跟我谈工作,那你还不如去看东京检察厅每年的工作报告,或者关注一下我们对外公开的工作汇报会议。” “起码那两个里面我还能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好听话,你再跟我绕下去,我只会越说越难听。” 电子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在诸伏流辉再次开口挑事之前干脆地说道:“我们只想跟诸伏检察官达成合作关系。” “合作什么?” 诸伏流辉淡淡问道。 “这要看您能做到什么。” 电子音的回答十分狡猾。 “事先声明,即使检察官提出了异议,法官对犯罪嫌疑人羁押请求的驳回率也只有0.2%,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们当庭释放一些人,那不好意思,我确实做不到。” 诸伏流辉的第二根烟已经抽了一大半,他挪了两步靠在金属的墙壁上,毫不在意自己一上来就交出了底牌。 “尽职是好事。”电子音反而相当满意,“你只需要做你平时做的工作就可以,只不过是对准我们共同的敌人。” “没了?” 诸伏流辉皱眉问道。 “就这么简单。” 电子音同他确认。 这反而让诸伏流辉感到一阵不安。他皱着眉没有表现出来,靠着墙抽完了手里的烟,丢到地上踩灭。 “可以。” 他拢了拢大衣的衣领,没什么表情地点头答应,并且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别再找人来烦我,尤其是那个苏格兰。” “那可不行,诸伏检察官。”电子音都盖不住的恶意直白地流出,“苏格兰是您的礼物,也是我们的诚意。” 诸伏流辉向外走的脚步停在了原地,脸上的瞬间冻成一片令人感到恐惧的冷寒。 “要去看一看你的礼物吗,诸伏检察官?” 那道电子音喋喋不休着。 诸伏流辉突然露出个笑容,转过身抬高了两分音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