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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个骗子！”他猛地抬起头，看起来很生气。“大哥，你家狗吃了这么多，我没钱结账啊。”摩将将无辜的往旁边指了指，那条黑狗身旁已经堆起了骨头山，初步估计起码啃了二十多只鸡。二爷不吭声了，接着，他慢慢取下了一直戴着不肯取下的墨镜，“你刚才说我长的俊，是真的吗？”墨镜下面，是一双水润的眼，因为这双眼睛，二爷一直以来所塑造的狂霸酷炫拽立刻崩塌，柔弱无依，很有弱柳扶风的娇花之美，而且因为喝了酒，所以红通通的，就像是要哭了一样。摩将将左眼跳了一下，“二爷，我是不会骗你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女装的可能呢？”“――你走！”……掏空了钱包里最后的余粮，二爷和摩将将拉拉扯扯出了餐馆，“你滚开啦，小骗子，我身上没钱，请你吃一顿饭已经是极限了，我还要去工作，别跟着我！”旁边的黑狗乖乖跟着，也不叫唤，狗脸淡定的看着摩将将把自己主人摁在旁边的墙上，取下他的墨镜。“你干什么？！哮天你这死狗别光看着，我还是不是你主人了？！”二爷挣扎着，他气道：“我可真要动手了，凡人，我告诉你就算你把我推到墙上也没用，我和哪吒那个出卖尊严的女装大佬不一样，你和我搞这些是蹭不了热度的，根本就没人拍我们！”虽然他说话很有气势，但配上那张脸真是让人害怕不起来，摩将将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了半天，奇怪道：“你长这个模样，如果去当明星早就火了，接几部弱受片，分分钟火上天，哪里还需要每天费劲抓一些小偷小摸的家伙攒香火？”他撇撇嘴，哼道：“你都说我长这个模样了，我要是去拍电影那么谁都知道我长这个模样，我只希望他们记得历史上那个威风凛凛的武神，而不是一个被一群腐'女YY是个基佬的弱受。”“爷您还真有气性，”拍拍他的脸，摩将将笑道：“您还是瞧不上哪吒吧？觉得他不应该为了香火信仰去跳舞，伪装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没什么瞧不上的意思，我倒是希望现在天庭里像我一样的老顽固能看开一些，不管是学他还是学别的神仙，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但我总觉得，与其变成一个笑柄，还不如让大家只记得当年威风凛凛的神将军，即便我消失，也不过是因为我不适合这个世道罢了。”二爷和摩将将坐在广场的台阶上，旁边还蹲着一条狗，这个组合煞是惹眼，但人来人往大家顶多就是稀奇的看一眼，还没有到拍照的程度。他说的没错，大家确实记不得他了，记不得当年威风凛凛的二郎神。“我的意思是，以你目前的修为来看……大概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过去的你了。”这话说的有些扎心，不过确实是实话，就连哮天犬都被连累的变成了普通黑狗，人形都化不了，还需要吃大量的食物来补充消耗的精力。郁闷的抱住双膝，二爷大概不知道，他这样更像弱受了。“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我是神将，不是戏子，不过是……这个世道不需要我们罢了。”现在的凡人已经不需要神仙了。摩将将觉得有些难受，如果这里不是幻境，而是现实，她大可说服这个可造之才到她那里去发展，往影域里给他立几个牌位，香火不断，他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战神。不过她也知道这样治标不治本。“那你不如去试着当一个凡人，行业不分贵贱嘛，只是大多数的凡人不过百年寿命，如果你愿意放下你的修为，不当神仙，你自然也可以快快乐乐当一个凡人。”他没有说话，黑犬蹭了蹭主人的裤腿，接着两眼渴望的盯向不远处的烧烤摊。“……你一天就知道吃。”吐糟了一句自家狗子，他还是老实去买烤串，眼看他纠结的摸了半天裤兜，摩将将笑道：“这顿我请你吧。”“你是在用手中的不义之财贿'赂一个秉公执法的警'务人员吗？”他表情微妙。“做人呢，不要想太多，做神仙也是一样，你觉得我是在骗他们，可你知不知道他们和我聊天之后明悟了人生的方向，做出了更好的选择，更甚至有人悬崖勒马，没有迈出踏向深渊的一步，就像是唱歌唱出名了，就人愿意花钱听你唱歌，我这是正当工作。”她笑眯眯抓了一大把烤串，分了一半给狗，剩下的一半递给了青年。“……你不吃吗？”他感到有些微妙，摩将将的这番举动总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和狗一样。“我刚才吃饱了，在你喝二锅头的时候，而且吃这个很毁形象的，像我这种级别的大佬哪怕没有小弟跟着也要爱惜羽毛。”况且说不准以后他就是她的小弟了呢？他闷闷咬了一口，“你还真有理想，明明几个小时钱兜里还一分钱都没有，现在就幻想自己是个大佬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几个小时前我的兜里还一分钱都没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现在我不仅有钱了，身上还穿着保暖的外套，而且还有一个帅哥和我聊天呀~”她笑眯眯蹲在他面前，戳了一下他的额心：“你其实不是不想当凡人，也不是忘不了过往的荣耀，唱歌无所谓，没有尊严也无所谓，只不过你终究还是想当神将军，不是因为将军受万人景仰，而是你怀念那段热血激荡的岁月，你是武神，你只为战斗为生，而不是除了唱歌跳舞就是剩下卖萌，是不是呀，哪吒？”将手中的竹签丢下，面前的青年不知何时变成了有着清爽短发的少年，他手腕上戴着一个金镯子，镯子上缠着红色的绸带。旁边的黑狗则变成了正滴溜溜打转的两个小火轮。“我每次唱歌唱烦了，就会变成这样出去走走，你看，没了光环之后我和普通的凡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谁都不知道我是哪吒。”他黑黝黝的眸子里倒映着城市的光影，少年深吸一口气，张开了双手，像是在拥抱这个城市，又好像是在与这个城市告别。“你说的对，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神仙，我只是讨厌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我是哪吒，不是女装大佬，更不是只会卖萌的国民偶像。”红绸翻滚间，这座城市被搅的天翻地覆，支离破碎，他却洒然笑着，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看见了吗？这是我的火尖枪！”他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她挥了挥：“那么再见，最后，让我送你一程。”……摩将将睁开了眼，所有的光影都消失了，面前只剩下静静看着她的少年。“你说的对，我脏的不得了，所以被mama丢进了垃圾桶，祂不要我了，我终究没有成长为祂期待的模样。”他的衣衫渐渐变红，面上滴落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