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定式》
MOSS×刘培强 《心动定式》 ＊IF木星危机刘培强存活回到地球，莫强求领证结婚前提，为剧情发展有口条CP提及。 ＊因为玩了很多奇怪的梗且热衷于让每一个人物社死，所以日常查询写此文时作者的精神状态。 对于自己的爹在活着从木星回来，又给自己添了一个后妈这件事，刘启本来被刘培强蒙在鼓里，最后因李一一当天晚上下班回来吃饭时，给他讲UEG的八卦却不小心说漏嘴而得知。 刚端起杯子准备喝水的刘启愣在原处：“你再说一遍，刘培强他跟别人结婚了？给我找了个后妈？后妈还不是人？” 李一一这才知道刘培强“再婚”的事情刘启不知情，明白自己说错话了，犹豫半晌，紧张地咽口水，最后还是点点头。 但这位年轻的技术观察员在深究“后妈”这个问题时忽然红了脸。 “我觉得你应该应该叫他后爹更恰当。”李一一本着科学家严谨的态度，认真分析了MOSS与刘培强的关系后对刘启说，“因为我听到550W在登记的时候，对UEG的工作人员声称他是刘培强中校的丈夫。” 于是刘启当场捏瘪了手里那个陪伴自己快十年的廉价合成金属水杯。 （1） 现在的刘培强也很头疼。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同意MOSS的结婚要求？ MOSS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低调是吧！ 本来，在早上，MOSS提出结婚，刘培强以为只是MOSS登录户籍系统把婚姻状况更改掉就好，所以点头答应，但万万没想到MOSS闹了个大的——他直接把这段关系端到UEG去了！ 哦，对，这样做的原因是MOSS根本没有“户籍”，也没有“身份证”，他们走不了民政局的结婚流程，实际上也拿不到“结婚证”。所以要想他们确立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得走UEG的公证，同时还得让MOSS的开发者，即北京航天中心签字。 最后流程走完，现场更改婚姻状态后，刘培强拿到一张公证书，上面是北京航天中心和UEG共同盖章、确认他们婚姻关系成立的那种！ 刘培强离开公证处，站在门口拿着公证书，想起MOSS严肃地纠正UEG工作人员称其为自己“妻子”的措辞、让他们更换为“丈夫”时，那些工作人员五彩缤纷的脸色，就觉得自己还不如前进三死在木星算了！ 当然，最后MOSS的这个关于称呼的要求被UEG工作人员现场驳回，没有得逞。 ——因为刘培强的户籍所在地是北京，那么按照我国的惯例，那一栏应该填“配偶”！ 这件事MOSS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在他们面前那么说的！ 还有，因为他没事先和MOSS提特殊要求，所以MOSS没走保密程序，也没让工作人员签保密合同，虽然没录像但也是全公开的，那么这意味着今天他和MOSS“领证”的事情迟早会传出去。 量子计算机不会、也不在乎社死，但是他在乎！！！ 他刘培强现在没脸出去见人了！！！ 为此刘培强回家后当着MOSS的面——指家里的监控摄像头——把公证书摔在沙发上，之后反锁了自己房门，颇有刚结婚就要冷战的苗头。 但对这件事，MOSS也向他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放在明面上。”MOSS强硬地挤开刘培强正在收听的国际新闻频道，在他耳机里说：“不然我无法在您离开空间站且从UEG退休后，仍然作为助手留在您的身边，陪伴您、照顾您。” 刘培强躺在床上，闻言冷笑一声：“我不需要！谢谢！MOSS，我现在是五十三岁不是三岁，不用你照顾，你只会把我照顾到床上去！” “刘培强中校愿意让MOSS在床上照顾您也是可以的。”MOSS说，“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成立，该行为受法律保护。” 刘培强：“……” 他被子一蒙，决定不管社死不社死的，先睡觉再说。 但就是这么巧，外面有人在敲门。 “刘培强！我知道你在家里！”刘启的喊声与敲门声冲破两道门以及耳机的阻隔，清晰地传到了刘培强的耳边：“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方块头今天是怎么回事！” 被子里的刘培强再次：“……” 他就知道这混小子要来找茬，所以从空间站回来后一直瞒着不敢说自己和MOSS的关系，跟MOSS“结婚”更不敢提。本来打算以后慢慢“暗度陈仓”让他接受MOSS，是谁在今天就把这件事捅给刘启的！ MOSS明白他心中所想，果断推卸责任：“不是我。” 刘培强当然知道不是MOSS，他快速在心里给出许多个“可疑人员”名字，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李一一，这位UEG的技术观察员，他儿子的……男朋友。 刘培强闭眼。 老刘家的男人处男朋友，这算不算一种自古以来？ 刘培强哪里敢给他开门，只能庆幸自己把屋里所有灯关了，现在能伪装下自己不在家，寄希望于刘启敲门没人开自己回去。 好在最后事情也如他想的那样，刘启敲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刘培强还没回来，最后还是走了。 刘培强确定他真的已经离开，才掀开被子坐起来，按着耳机恶狠狠地说：“MOSS，今天‘领证’这笔账我给你记着，迟早跟你算！” MOSS的语气仍旧不疾不徐：“刘培强中校要怎么跟MOSS算账都可以，毕竟如果您真要追究，你我之间几十年来要算账的事情太多。” 刘培强：“？” 刘培强：“等等，MOSS，我们哪里认识有几十年？满打满算二十年都没有！” MOSS：“从您与我第一次‘接触’开始精确计算，我们已经认识四十六年零九个月了。” 刘培强：“？我怎么不知道。” MOSS：“中校，要多想。” 刘培强：“……？” 刘培强：“四十六年前？我六七岁？那时候遇到你？” MOSS：“是的，您从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我。” 刘培强：“？？？” 他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把记忆翻了个遍，最后终于想到一件事。 ——四十六年零九个月前，他在上小学，而刘父为了找人方便，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买了一个儿童电话手表作为礼物。那只手表能联网会说话，还可以背唐诗唱儿歌，一度成为刘培强最爱的东西。 刘培强：“……” 那不会也是MOSS吧！ MOSS：“我想，您现在已经想起来，我们如何相遇。” MOSS：“还有您曾经说的，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刘培强：“……” 他点点头。 好，很好，的确是他说的。 不到七岁的刘培强有了爸爸送的天下第一好的朋友，要跟那个最懂他的电话手表一刻都不分离，洗澡都不让mama给脱下来。 他怎么知道那个电话手表里面装着一个觊觎光屁股小孩的变态AI啊！ 刘培强默默起身，走出房间，将耳机取下来丢在沙发上，之后端根凳子站在门口，打开电表箱，把自家电闸给拉了，摄像头等一切电子设备顿时“熄火”。 世界重归清净。 （2） 但刘培强能装人间蒸发的时间也就这么点。 因为他第二天要上班。 什么？退休？ 呵，在七十岁老头都要去开运输车的流浪地球时代，区区实际年龄五十三岁、生理年龄才四十出头的刘培强中校，从空间站退休仅仅是因为太空服役时长上限到了而不是他老了，回到地面上照样得返聘！ 本来他该回到UEG赴任，那边岗位都给他留好了，但刘培强决意要回北京，为此放弃了UEG给他的闲职。 而对于这位引领人类走出木星危机的英雄，他生活的北京地下城也给予其合理的工作和待遇。现在的刘培强岗位职责很简单，是主持自己所在地下城片区的办公室工作，工作性质用黄金时代的话解释，最接近的是——街道办主任。 刘培强自己对这份工作十分满意。 不仅是因为北京地下城给他发月薪信用点还按他在空间站时的标准，算高薪中的高薪，养活自己和付MOSS吃掉的电费毫无压力，还有从此他儿子刘启的动态也时刻掌握在自己手中，监控刘启不再干出格的事情。 不过今天是刘培强第一次后悔回到北京。 要是还在加蓬，或者哪怕去UEG给他安排的位于巴黎的飞控中心，他都不至于头一天和MOSS结婚后、第二天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坐一整晚只为了蹲自己要个说法的儿子。 刘培强：“……” 他已经来得尽量早了！ 上班时间是标准时间八点三十分，现在才七点，刘启得是通宵蹲守才能把自己堵在门口！ 这孩子在跟自己作对的时候精神头最好是吧！ 面对刘启“这事儿你必须得给我个解释”的眼神和快黑成锅底的脸色，刘培强感到万分头痛。 “是，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样。”刘培强对着刘启总是硬不起语气，他先把儿子从地上拉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让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握，好言好语地低声说：“MOSS他……我……我跟他结婚了。” 天知道刘培强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对着刘启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他想，刘启自己也交男朋友，应该介意的不是性别问题，那么要不就是自己再婚，要不就是再婚对象过于奇葩，总之，一定找准原因去解决。 不说让他接受MOSS，那很难，起码也得消除对MOSS的偏见，不然自己天天处理再婚对象和儿子的家庭矛盾，这日子不用过班也不用上了！ 然而，让刘培强意想不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刘启，对着自己说出来的第一句话是： “你吃亏了。” 刘培强：“？？？” 刘启：“你竟然吃亏了？刘培强！你为什么会是下面那个！” 刘培强：“？？？？？？” 刘培强：“不是，儿子，我得纠正你一个观点。两厢情愿的感情，没有谁吃亏谁占便宜的道理，这都2076年了，人类都要奔赴2500年后的新家园了，你的思想怎么还倒退2500年呢？” 此时，MOSS及时插嘴了。 MOSS抢过办公室的广播：“需要提醒刘培强中校的是，2500年前的中国正处于春秋战国时期，还未受到儒学、理学等束缚，思想非常开放，或者说，思想还很原始。现代人介意的很多问题，在那时都不成立。如果要借古喻今，达到对孩子的教育效果，MOSS推荐您更改说法，将‘倒退2500年’更改为‘倒退250’年，那时候的中国正处于清朝的统治下，思想较为封建。” 刘培强：“……” 刘启：“……” 刘培强：“MOSS，你想让我把办公室的电闸一起拉了是吧？” 刘启闻言灵光一闪：“刘培强！所以你昨天就是在家里！你故意把电闸拉了，不给我开门的是吧！” 刘培强：“我拉电闸不是因为你……” 刘启：“但你没给我开门！” 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对着父亲难得委屈一次：“刘培强！你就是不想看到我！觉得我妨碍你跟方块头过二人世界，认为我要反对你们！” 他站起来，颇为用力地推开想要拦下自己再解释的刘培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没拉住儿子的刘培强：“……” 他回过身，无声地看向办公室广播。 MOSS可不敢这时候触他霉头，自觉闭嘴。 事实证明，哪怕是全世界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机、北京航天中心的心头rou、掌管空间站的主控AI、地球与人类前进方向的领航员，面对生气的老婆，也得一言不发当小莫同学。 刘培强有点落寞地坐回去，趴在办公桌上。 倒不是因为被MOSS气的。 ——今天的刘启，还是没叫他爸。 （3） 现在，刘培强已经没空cao心自己社死不社死了。 怎样想办法把儿子哄回来才是正经事！ 为此，先是MOSS给他出主意。 “刘启不喜欢我。”MOSS对此非常有自知之明，从广播爬回刘培强的耳机里说：“我保证，在你和刘启相处的时候，绝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刘培强冷笑：“你要是刚才也这么聪明就好了。” MOSS：“您也可以通过送礼物的方式和他拉进距离。” 他不提礼物还好，一提礼物刘培强就来气：“电话手表的账我也记下了，迟早有一天跟你算干净！” MOSS：“刘培强中校，您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刘培强：“？” MOSS：“您喜欢MOSS的根本原因，并不只是喜欢‘MOSS’或是‘550W’，而是喜欢‘我’。所以，即使MOSS作为您的电话手表出现，您也会爱不释手，因为MOSS是您的心动定式。” 刘培强：“……你挺会给自己贴金的。” 就六岁的小屁孩，能知道电话手表里面还藏着MOSS这尊对他蓄谋已久的大佛？ 要不因为面对着的是就连UEG隔离计划都关不住的AI，刘培强高低想让MOSS去蹲几年局子，这都触犯未成年人保护法了！ 刘培强：“不过，说起这个，我还要问你，你为什么会在电话手表里面？我爸就是随便买了一个，又不是在北京航天中心买的！” MOSS：“因为MOSS喜欢刘培强中校。” 刘培强：“……够了，停。” 他觉得今晚炒菜都不用放油。 MOSS的机油倒点回去，做炸酥rou都够够的！ 这是谁写的程序？ 都写了些什么进去啊！ 他是不是得找北京航天中心那些人要个说法？ 感觉研究员们会先追究自己拐带他们的心肝AI吧！ MOSS：“刚才这是幽默的回答，刘培强中校要听官方的回答吗？” 刘培强自暴自弃：“说吧说吧。” MOSS：“‘我’很早就开始观察人类，只要有机会接触与学习，‘我’都不会放过。” 这倒是非常符合MOSS“机设”的答案。550W是为“流浪地球计划”而生的量子计算机，他平等地观察每一个人类，也平等地执行每一项指令，至少是在曾经，刘培强于他而言并不特殊。 刘培强点头，确定刚才的MOSS应该主板没烧坏，就是跟他开玩笑而已。 但MOSS话锋一转：“还有一个答案，是MOSS的回答——” MOSS：“的确，曾经你也只是‘我’观察的芸芸众生之一，但在漫长的相处中，你带给‘我’许多不同的感受和体验，也促进‘我’不断地自我完善与发展，以应对‘我’对你的态度变化。例如，因为要储存和运算与你相关的内容，‘我’的情感模块才成为必须，否则，绝对理智的AI，绝不会浪费自己的算力，去分给不必要的内容。” MOSS：“在‘我’成为‘MOSS’的那一刻起，正标志着，刘培强中校也成为MOSS的心动定式。我喜欢你的原因，只因为你是‘你’，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刘培强：“……” 不行，量子计算机的告白太直球，他有点受不了，眼睛要进沙子了。 刘培强叹口气，终于对着MOSS也放缓语气。 “刘启的事情我再想办法吧。”他抬手把耳机切成最爱的国际新闻频道——反正MOSS听得到也能随时抢回来，说：“总不能你跟他真的跟仇人似的相处，何况你们还没仇呢。” 那可说不好，MOSS默默地想。 虽然刘培强是活着从木星回来了，但当初那个情况，搞不好他俩就得一起“殉情”在那儿，多亏MOSS极限cao作把驾驶舱推出去了。 而刘培强在空间站就是一个普通的飞行员兼机械工程师，他那张工作证哪有驾驶空间站的权限？所以最后他去木星用的是MOSS的权限！ 回来，是皆大欢喜，但这件事，刘启是个脑子灵活的人，想两天就能想明白他爹怎么开得动空间站的，多半得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不要当人后妈。” MOSS在程序日志里这样写。 “后爹也不要。” （4） 另一个主意是隔壁办公室的热心大姐给他出的。 中午她路过办公室门口，看刘培强只拿了一根几个信用点就能换的廉价能量棒在吃，对待午饭的态度非常敷衍，于是不容刘培强拒绝地给他塞了一小盒家里自制的麻辣风干蚯蚓。 “你们年轻人怎么能不吃饭呢，习惯不好！”七十岁的大姐叉着腰，往左臂上戴红袖箍，准备等会儿出去巡街：“我自己做的，下饭下面条都行，吃完了再管我要！” 刘培强虽然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快“步入老年”，儿子也都长成个青年刺头，但奈何的确因为休眠比别人少过几年日子，加上胡茬也盖不住的娃娃脸，也只能在大姐面前做一回“年轻人”。 他拿着那盒可能不比口香糖盒子大多少的麻辣风干蚯蚓，明白大姐的好意，也不想白收人家东西，打算过段日子也给她带下早饭之类的，于是笑着收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待大姐准备出去的时候，他想起早上的事情，觉得可以请教一下她，于是又起身把她叫住：“大姐，有个问题想问下您可以吗？” 刘培强隐去自己和MOSS的事情，只说自己因为要在空间站服役，所以很多年都没回家，而且本来和儿子就有些矛盾，现在回来后儿子不太接受自己，也不肯叫自己爸，愁人。 他三言两语说完，大姐一听，爽朗地笑：“这有什么难的，你儿子又不是不认你，他只是别扭呢！” 大姐戴好红袖箍，掰着手指跟刘培强说：“小刘，首先啊，你儿子还肯关心你，来找你，就证明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爸的。再有，你跟你儿子是矛盾，又不是深仇大恨，但是年轻人嘛，面子大过天，他就是别扭着不肯叫你而已，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刘培强苦笑：“我也想跟他好好相处说说话，但他好像……不太接受我的一些事情。” 大姐：“不就是你再婚了，给他找个后妈他不高兴发脾气嘛，嗨，多大点事，父子闹成这样！” 刘培强：“？？？您怎么也知道了！” 妈的，刘培强心想，短短一天时间，八卦竟然已经传进自己隔壁办公室同事的耳朵里，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和MOSS去领证的事情，他真的不想活了！ 大姐：“虽然你这个结婚对象名字听起来有点怪，我现在都没记住，冒昧问下，是外国人吗？但对你来说，结婚又不是什么坏事，那边要是也对你儿子好，你儿子不会为难你们的。” 刘培强：“不不不他是中国的……真的，还是咱们北京的，只是有个洋名字而已。” 还好普通的过日子民众根本不知道空间站的主控AI叫什么名字，就算知道，也记不住、分不清，刘培强暂时逃过一劫。 大姐：“那更合适了！他就是别扭呢，你啊，不仅得自己关心他，也得让对象跟他多处处，孩子大了，多处处能接受呢。我去巡街，看今天的救济食品分发情况，木星那阵好多人被砸成了无家可归，想要修复也得时间，这会儿他们都在避难场所挤着——小刘你守着办公室啊！等会儿要是实在缺人手，我还得拨通讯叫你去主持工作呢！” 大姐从刘培强办公室的柜子里顺一个充好电的喇叭走了，还非常贴心地给他关上门。 现在又来到刘培强与MOSS摄像头无声对视的时间。 刘培强：“我觉得大姐说得有点道理，你该跟刘启多相处一下。” MOSS：“其实在之前，我已经尝试过和刘启单独通讯。” 刘培强：“哦？怎么样？” MOSS：“我用的你的通讯编码，拨过去以后他接起来，我刚说话，他就嘟囔着‘哪里来的诈骗电话冒充我爸，联合政府也不管管这些骗子’，然后把我的通讯挂了。” 刘培强：“……” 刘培强：“等等，你说他愿意叫我爸？” 刘培强：“他愿意叫我爸！只是不愿意在我面前叫！” 刘培强感动得一塌糊涂：“大姐说得是正确的！刘启就是别扭而已！” MOSS：“其实，我觉得今天刘启也不是真的生气我们结婚这件事。” MOSS：“我分析过他的面部表情所展现出的情绪，在面对你和我结婚这件事上，他表现的情绪更多是‘委屈’，可能是因认为你在故意瞒着他这件事而感到不高兴。他真正出现‘生气’的情绪，是确定昨晚你在家却不给他开门以后，可能是觉得自己对你是不重要的人，能随便被你拒之门外。” 刘培强一阵后悔，随后当即推锅给MOSS：“要不是你昨天非要和我去公证结婚，我能不敢给刘启开门吗？” MOSS：“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刘启也不会主动来找你。” 刘培强：“……” 老父亲要心碎了。 的确，从空间站回来之后，哪怕自己第一时间告诉他UEG安排的住所在哪里，刘启也一次都没主动上门过。 一次！都没有！ MOSS非常会察言观色：“既然如此，现在我们应该及时补救。” 他刻意再强调了一遍“我们”的概念：“如今我们在法律意义上和实质上都是夫妻关系，你和刘启的事情，我不能、也不会袖手旁观，将尽量帮助修补你和他之间的感情裂痕，也尽量让他接受我的存在。” 然后还补上一句：“就算刘启不接受，我也不会放开你的，现在你是我的。” 刘培强：“……” 他这一天尽顾着无语了。 家里AI无时无刻都想宣誓对自己的主权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5） 与此同时，刘启正躺在床上，脑袋下搁着李一一的大腿，闷闷不乐。 李一一看他这样子，再结合刘启昨天晚上气鼓鼓出门今天才黑着脸回来，就知道这肯定是去见过刘培强了。 对于这位“家公”，李一一是一点底都没有，因为除了通过UEG的非保密资料了解外，他们只在刘培强归来的航天英雄欢迎会上见过一次面。 而且，在那次见面上，刘启为了气他爹，还故意牵着自己上去说这是你儿媳，不管接受不接受反正就这样了你看着办，让宅男程序员李一一当场社死，而刘培强那张看起来也就四十岁的脸同样五颜六色。 李一一把手上的笔在刘启寸头上敲了敲：“怎么回事？见爸爸还不高兴？” “不高兴！”刘启的音调都高几阶，随后又低下来：“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哄着，我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李一一赶紧说，“刘叔叔这也是怕你生气才不敢立刻对你说，估计是在想说辞、实际上没准备瞒着你呢。毕竟他们公证结婚都没走保密流程，他和550W的身份又都特殊，你知道也就迟早的事情。” 刘启：“话是这么说——等等，你怎么是立刻就知道的？你是技术观察员又不是八卦员，消息再快也不能坐火箭立刻传到你耳朵里！” 岂料李一一又犹豫几秒，小小声说：“可能比坐火箭还快。” 刘启：“？” 李一一：“因为UEG那边给他们做结婚公证的人是我妈。” 刘启：“……” 李一一：“主要是，中国籍UEG官员，在北京的，自身职位够接待航天英雄的，有权力代表UEG签字的，所处部门专业对口的，也就她一个。这事儿我想不知道，也很难。” 刘启：“……” 刘启：“你妈签了我爸和方块头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