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尋父未果

    隔天早上，冉綾禕依舊是在男人懷裡醒來，歐陽令真的如他所謹守的原則，沒有觸碰她這個小小未成年。

    「起來了？」感受到懷裡的女孩移動身軀，他也緩緩睜開眼睛，帶著沙啞的嗓音問著。

    「嗯。」

    「等等盥洗完畢，我載妳回車站搭車吧？」他抱著女孩坐起身，冉綾禕也有些依賴撒嬌的抱著男人，貼在他身上。

    「我今天有點事要辦，如果沒有辦完，晚上還能住你這裡嗎？」她說出自己另有行程。

    「小冉，妳回家吧！家裡父母應該會擔心妳。」歐陽令有些嘮叨的勸說著。

    「我其實是??來找我的生父，想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拋棄我和我媽。」說出自己來台北的原因，想讓男人同意她留下。

    「妳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但是有線索，我想去那裡查查。」

    「好吧，我載妳過去，但是我這幾天要辦理出國的一些手續，沒辦法一直陪你，有手機嗎？我留妳的電話。」

    「沒有，你留電話號碼給我吧，我結束找公用電話打給你，再請你來載。」

    「好。」他摸摸懷裡女孩的頭，歐陽令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被她所吸引，甚至有了追求她的衝動。

    不過女孩年紀太小，加上他又要出國讀書，還是發乎情止乎禮才是上上策。

    冉綾禕掙脫懷抱起床梳洗，男人也起身，趁她在浴室時，獨自在房間內更換衣服。

    待女孩出來後，才換歐陽令入內。

    兩人各自打理完畢，他才載著冉綾禕來到安家基金會。

    「妳結束打給我。」接過脫下的安全帽，歐陽令再次提醒。

    「好，你騎車小心。」女孩主動牽了他的手，用行動表達自己的依戀。

    「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她也伸手摸了摸冉綾禕的頭，又替她順了髮絲。

    「走了。」她向男人揮揮手道別，轉身走進基金會的入口，前面有個小廣場，進入才是主建物。

    入內後，有個接待櫃檯。

    「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一位二十出頭年紀的接待人員友善微笑詢問。

    「我想找一個人。」

    「您想找我們的社工嗎？」

    「是一個十幾年前來這裡當過志工的人。」

    「這麼久的事情？您找這位志工有什麼事嗎？」

    「聽說那個人是我父親，我想找到我父親。」

    「您的父親名字是？」

    「我只知道叫做雪皓，不知道是姓雪名皓還是名字叫做雪皓。」

    「我幫您聯絡一下比較資深的社工吧，也許會有人知道。」

    「美郁老師，有個小女孩來基金會想找人??」接待人員向對方說明了她的來意。

    從對話聽起來，對方應是同意替她尋找線索。。

    掛斷電話後，接待人員重新與他對話。

    「我們有一位資深社工師說可以出來和您談。」她微微笑，讓冉綾禕懸著的心，稍稍獲得安慰。

    一位五十幾歲的中年女性出來，看著他坐在外面等待。

    接待人員也向社工示意，表示來訪的人員就是她。

    「小美女，是妳想問多年前志工團的事情吧？」李美郁社工師來到冉綾禕身旁詢問。

    「對。」女孩點點頭回應。

    「跟我來吧。」她微微笑，帶著冉綾禕進到一間會議室。

    坐下後，她主動自我介紹：「妳好，我是李美郁。」

    「您好。」

    「妳的母親大約什麼時候參加我們志工團的活動？」

    「十六年前的暑假。」

    「我這裡有那幾年的志工團名單，剛剛我們的同仁說妳父親叫做雪皓？」

    「嗯。」

    「妳是喬安的孫女吧？」提起她的另一個母親王喬安，也是她的外婆。

    「對。」

    「妳這樣來查問，讓我想起當時喬安也曾經問過我這個人，只是我們的志工參加活動都會保險，即使是志工的兒女，像妳母親當時陪著喬安一起來，她會也在我們的保險名單內。」李美郁向她解釋他們的手續。

    「所以保險名單並沒那個和冉綾語年紀差不多的男生？」

    「沒有高中年紀的男生來擔任志工。那次活動因為包下整個園區讓我們全台各地安置中心的小朋友一起參與活動，當時參與的志工人數也是歷年來最多，我們也無法保證是否有人臨時帶了家屬一起參加。」

    「所以真的無法調查出來了？」

    「很可能就是這樣，喬安在搬去高雄的那幾年，都還有跟我聯絡，想讓我再注意看看有沒有這個男孩的蹤跡，但卻沒再出現。」

    「我知道了，謝謝您。」儘管知道找到的機率不高，但冉綾禕還是無法不難過。

    「妳自己從高雄來這裡？」李美郁這才想起，她本應該住在外縣市才對。

    「嗯，我暫住朋友家，晚點就會回高雄了。」

    「家裡人知道嗎？」

    「我有留字條說出去玩幾天，您可以告訴他們我很安全，最遲明天回家。」因為離家出走，不想與家裡人通話而沒聯繫，卻又怕他們過於擔心。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跟喬安說一聲。」

    「告辭。」她向美郁社工師點頭示意，隨即走出會議室。

    出來時，遇上一對中年夫妻，和外公外婆年紀差不多，因為打了照面，冉綾禕主動向兩人禮貌性點頭打招呼，接著便往大廳走去。

    「方便跟您借電話嗎？」她向接待人員詢問。

    「可以。」對方隨即將桌上的座機拿到檯面上，供她使用。

    「謝謝。」

    冉綾禕打給男人，電話很快接通。

    「我是小冉。」

    「結束了？」男人溫柔的問著。

    「嗯，我就在基金會等你。」

    「好，我這裡結束立刻過去載妳。」

    冉綾禕掛斷電話後，就在基金會大庭的座椅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