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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奇异的角度。“啊——”双眼被捂住了,楚图只能听到一声女声的尖叫。尖叫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不断回荡,甚是有惊悚的意味,然而,这声尖叫来源于的那个人,本身就是这场恐怖的一部分。等那双大手移开,楚图不可思议地睁开了眼睛。红桃皇后背对着他们,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下,和大红色的裙子融为一体,仿佛这条大红裙子就是由鲜血染红般,触目惊心。身后人的呼吸打在了楚图的耳鬓,吹起了他的头发。“你……”楚图本来就仿佛要炸裂的脑袋一下子宕机了。商唤年贴在他的身后,从楚图的肩膀看向了前面的一幕。红桃皇后的胸口被安青插了一把匕首,一怒之下掐断了安青的脖子。直视红桃皇后,会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力量令人死亡,仿佛诅咒,而权杖不会受到这种规则影响。但是,这不意味着,红桃皇后的物理攻击不能杀死权杖。楚图赶紧闭上了眼睛,要是红桃皇后转过身来看他们一眼,那就凉了。红桃皇后尖叫了一声,慌忙疯癫地向前跑去,倒是没有理身后的两人。楚图不知该为劫后余感到庆幸,还是为身后人的强大或者说亲密感到诧异。“你,没有看红桃皇后的眼睛吗……这不可能吧……”那是怎样的力量,在视线受限的情况下,引导安青将匕首插向了红桃皇后。刚才遮住眼睛的大手突然比了一个“一”封住了楚图的嘴,让楚图不敢再讲一个字——不然,嘴唇会在张闭中碰到冰灵修长的手指。身后传来了一声温柔的轻笑,带着些危险:“嘘。这是一个秘密。”31、第三个死者安青的尸.体在他们面前消散,像是一捧被风吹散的沙子,消失在空气中。最后,地上只剩下了一张没有花色和点数的扑克牌。商唤年感觉自己前面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安青想要杀死他们。既然想要杀人,就要做好自己身陨的准备。对此,商唤年倒是没有感到半点内心的不安。楚图却像是对这样的死亡充满了惊恐和畏惧。“商唤年……”他的声音传来,“麻烦你了,我不想看到周围的一切,请领着我走。”商唤年走到了他的身边,带着些悲伤,轻声说:“好。”两人又回到了红夜开始时的样子,商唤年在前面带路,牵着楚图的手臂。一路上,商唤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楚图率先开了口:“你想问我什么?”商唤年沉吟了一会儿:“我不觉得你是多愁善感的人。你经历了那么多航线,却对死亡这么敏感,我很不懂。”“我对你也有很多疑问。”楚图说,“如果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能回答我的吗?”“好,”商唤年想了一下,补充道,“仅一个问题。”楚图淡淡地说:“午夜中目睹了别人的死亡,自己的脑海中就会被擦掉一块。如果死亡的人与自己有交集,甚至只是说过话,那种缺陷感就会更加强烈。然而,岸客在航线上会面临非常多的死亡,最后就会达到一种状态。”商唤年问道:“船上的岸客似乎都很,嗯……”“很残忍?很没心没肺?就像我刚开始表现出来的那样?”楚图无奈地笑了一声,“这是绝大部分的岸客会达到的状态。你可以理解为大脑的自动保护,帮助他们去无视这种不稳定的缺陷感。所以,大多数岸客有‘只活一天’的豁达,因为他们不能也不想去思考更多的事情。然而,我不是。”“你的大脑没有开启自动保护?”楚图说:“倒也不是。我从自己的第一条航线下来之后有过一段心理崩溃的阶段。和我同一场幸存的人都恢复过来了,然而我没有。之后花了很长时间休息,慢慢也像其他岸客那样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后来过了很多航线,这种缺陷感越来越强,逐渐地让并不稳固的自我防护崩塌了。”“你有去看医生吗?”“确诊为阴性的精神分裂*。但是并不严重,我不当岸客之后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医生说我暂时康复了,只要不再受到类似的刺激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商唤年沉默了:“所以,这条航线让你重新接受了刺激。”“不仅如此。”楚图说,“如果这条航线和我当岸客时的航线一样,情况倒也不严重。这条航线处处不对劲,通关者没有不死金身,而且还有这种规定一定要死多少人才能通关的奇怪世界。这条航线对我来说,和让我崩溃的第一条航线太过于相近,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刺激。”商唤年没有说话。两人的脚步声回响在了走廊里。楚图说:“轮到我问了。”“好。”“我因为自己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而一直不确定。”楚图说,“我们之前认识吗?你是我的邻居吗?”商唤年停下了脚步,连着楚图也一起停了下来。商唤年回头,看到楚图安静闭着眼睛的脸。“对。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商唤年的语气中带着些悲伤,“在你上第一条航线之前我们就认识了。”何止是认识呢?“是因为我的崩溃,而忘掉了这些吗?”楚图有些疑惑,“但是我印象中,进入航线之前的记忆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商唤年轻笑,带着些哀凉:“不是。是我的原因,和你无关。”楚图皱着眉头追问:“什么意思?”“楚导,说好了只问一个问题的。”商唤年苦笑,“我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可不能拿来叙旧。”楚图疑惑地睁开了一丝缝,发现他们正站在走廊的出口,前面就是棋盘大厅。大厅的棋盘上已经有了两颗棋子。说是两颗棋子,不如说是两具雕像,正是韩起和安青。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样子,并不是他们一开始时的。他们的穿着像是中世纪的礼装。更准确地说,他们像是从扑克牌里走出来的人物,只是换了一张脸。“怪瘆得慌的。”楚图闭上了眼睛。这时,他们身后传来的开门的声音。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探出了一个头,警惕地看了他们一样:“出了什么事情吗?”商唤年转头看了一眼楚图,回答道:“没有事。”“外面的雨停了。”那个中年人说,“红夜已经结束了吧。”红夜结束了?可是安青是权杖,不是黑子啊?“我们全部的人都住在这里吗?”楚图问。那个中年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