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迎风咳血还能篡位成功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7

分卷阅读137

    开的莲花。

她转过身来,高举着比她脸还大的浅粉色重瓣莲花,眼里闪闪发光,兴奋道:“我摘到了!我摘到了!”

“好,多谢你——”秦秾华笑道:“辉仙真棒。”

秦辉仙忽然反应过来,通红的脸上表情突变。

“……谁要你夸我!”她气鼓鼓道。

她将莲花塞进秦秾华怀里,带着从耳朵红到脸颊的红霞,旋身坐回原来的位置。

秦秾华含笑看着她。

她抬着下巴,眼睛盯着远处的天空,盯了不过片刻,就忍不住瞥回秦秾华的方向——

“你看我做什么!”她跳了起来,脸像火烧火燎。

秦秾华手里捧着柔嫩美丽的粉莲,忽然说:“今日是中元节,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中元节是做什么的?”

“……吃月饼?”

“中元节,是祭祀亡魂的日子。”秦秾华道。

秦辉仙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回答。

“你要祭祀谁?”她看了一眼秦秾华手里的莲花,说:“你亲人都还在呢!”

秦秾华看着手中纤嫩娇柔的莲花,低若无声。

“……祭给一个死了两次的人。”

……

天寿帝下榻的宣和宫中,沉默在无声蔓延。

黑发玄衣的少年如峭壁青松,笔直站在御书房里,天寿帝被他目不转睛的视线盯得后背发寒,就像被大草原上狩猎的野兽锁定了一样。

他忍不住了,放下装样的毛笔,将画着鬼画符的大作递给一旁侍立的高大全,命他“收起来”。

高大全不愧是伺候他多年的老人,接了御画,往燃有香炉的偏殿去了。

“咳……”

天寿帝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说话?”

秦曜渊神色古怪:“……是你叫我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该你对我说话。

这条理十分清晰,让天寿帝噎了半晌。

普天之下,就连穆世章对他说话都要垂垂眼睛,就他——就这个最小的儿子,居然敢直勾勾地盯着他说话!

“你——”

他对上那双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眼睛,卡壳了。

往日,他和这个儿子交集实在不多,要不是今日突发奇想,也不会以考察功课为由,召见他来宣和宫面圣。

只是现在,当事人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的秾华那么懂事可爱,怎么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弟却这么不懂事,这么不可爱呢?

秦曜渊皱眉:“你没事我就走了。”

“什么你——你让人听见了像什么话,难道秾华没教过你怎么称呼朕吗?”

“怎么称呼?”

天寿帝掷地有声:“父皇!”

“哦。”秦曜渊不甚在意,关注点仍是:“我可以走了吗?”

天寿帝又一次噎住。

眼见秦曜渊神色越来越不耐烦,天寿帝也不知是听多了六皇子被打后的惨状,还是单纯怕他真的转身就走,总之,他被秦曜渊身上冰冷的威慑力催促着,下意识抛掉了九五之尊的那些作态,急匆匆道:

“秾华可曾对你说过心仪之人?”

秦曜渊脚尖都转了一半,听闻天寿帝的问题后,又重新摆正。

“……什么?”

“朕听说,新学中大多都是年轻男子,她时常出入……可有遇见过什么心仪的男子?”天寿帝补充道:“不拘华学,便是你从旁的地方听说过也好,她可有心仪之人?”

“没有。”秦曜渊神色转冷。

“没有就好……”天寿帝松了一口气,把他和广威将军悄悄商量的小九九在心里走了一遍,追问道:“你在广威将军府上习武这么久了,觉得武象此人如何?”

秦曜渊盯着他,一时片刻都没说话,眼神冷得像是一只绿了眼的饿狼。

……他说错什么了?

就在天寿帝快要退缩的时候,秦曜渊开口说话了。

“……一脸褶子。”

“褶子?武如一说二儿子和我家秾华同岁,怎么年纪轻轻就一脸褶子?”天寿帝自言自语,一脸焦虑:“这可不行,秾华爱美,怎能让她和褶子日夜相对?”

天寿帝在心里划去武象的名字,又追问道:“那谭光如何?”

秦曜渊面不改色:“他打女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武如一和我说此人性格粗中有细,沉稳可靠,不想竟是个打女人的货色!不可不可!”天寿帝在心里又划去谭光的名字,急切道:“那武岳呢?武岳这孩子我是知道的,他性格善良,爱打抱不平,绝不会对女人动手,虽然是跳脱了一些,但跳脱好啊,秾华的性子就是太稳了些,两人正好互补,况且武岳年纪也小,我前几日才见过,这孩子近几年越发挺拔俊朗了,他……”

“他逛青楼。”

天寿帝震惊地失去了语言。

秦曜渊走出宣和宫时,留下的是一个被人性的扭曲和道德的沦丧给生生震撼得失语的天寿帝。

候在宫门前的乌宝见他出来,上前一步问道:“九皇子,我们现在是回宫吗?”

“找人。”

乌宝一愣:“找谁?”

秦曜渊已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第66章

前往琴溪的鹿径上,结绿正试图把所有不必要的重量都从秦秾华身上移走。

“公主,结绿帮你提吧……”

“你手里拿着花呢,没关系。”秦秾华微微笑道:“我又不是残废,让我使使力吧。”

“可你是公主……”结绿再次试图从她手中拿过装着纸灯和火折子的木盒。

结绿还想挣扎一下,从鹿径另一头出现的魏弼钦打断了她和秦秾华的对话。

魏弼钦穿着浅蓝道袍,手执一把拂尘,身形清瘦,有一股得道高人的缥缈气质。他看见秦秾华出现在鹿径另一头,倒是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

他弯腰行了一个道人的礼,目光扫过两人手里的花和木盒,说:“……长公主不像是会信神鬼天道的人。”

“魏大师的意思是,我是那等违天悖理之人?”秦秾华笑道。

“……贫道不敢,公主言重了。”魏弼钦没有丝毫诚意地低了低头,道:“不知长公主此行是去祭奠何人?”

“父皇说你料事如神,魏大师不如猜猜,这灯为谁而燃?”

“贫道猜……是蔡中敏。”

秦秾华不置可否:“为何?”

“长公主双亲和胞弟俱在,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一个蔡中敏病逝狱中。”

“病逝?”秦秾华说:“不知大师认为,他是得了何种疾病?”

“不敬天道之病。”魏弼钦这次诚心诚意地弯下了腰,向着天边行了一礼:“李耳有言,‘道生之,德蓄之,物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