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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堆替罪羔羊,想找麻烦太简单。差佬做事只讲证据,没证据,什么都讲不通。为此,运输公司只遭短时间关门处罚。货源不清不楚,O记将怀疑对象转到傅时津身上,可CIB提交上去的报告,清清楚楚言明半年前扔出去的卧底是傅时津,O记不得不打消怀疑态度。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壹和除了三堂口的人以外,无人认得傅时津,大家都只当傅时津做卧底时太低调,低调到轻而易举收集三堂口大枭哥的犯罪证据,也带出那批货。傅时津做过卧底,了解义合会,又是坤叔徒弟,个人能力出色,张家诚特意请他紧急归队,参与此次“清除行动”。怀疑种子已种下,傅时津参与会议,CIB以及O记同僚坐在一起,情绪都不高,只有CIB高级督察张家诚在企图调解。傅时津站在会议厅内,面朝所有同僚,面不改色,只将准备好的资料扔给张家诚。“货源我已有方向。”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大家都一致抬目看向傅时津。负责这次清除行动的负责人O记督察刘政冷声提出质疑:“你点知?张家诚一开始跟我信誓旦旦,讲什么都不知。”张家诚脸色一拉,“你讲什么?!”傅时津按住张家诚肩膀,让他坐下。他侧目看向刘政,神情淡漠,“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情报,至于张Sir,他和你们一样,刚刚才知情。”刘政阴沉眯起眼:“我看你是早知情!”傅时津解开了袖扣,慢条斯理地将袖子卷起。张家诚看了眼傅时津,察觉出他不悦,忙起身,指着刘政:“情报由我们CIB提供,你们O记还有什么不满?!你有什么资格提出质疑?”傅时津按住额头两侧,唇线拉成一条冰冷的线。这一群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该有的现实主义从未改过,哪怕是面临大敌,也保持他们冕冕堂皇的神圣职业精神。刘政怒目相对,声音不受控制放大,嗓音粗鲁,张家诚搞不定他,讲道理讲不过,说正事,刘政非要扯上怀疑论。张家诚真搞不懂,刘政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坐上督察这个位置?居然还有脸跟傅时津是同级。会议室的氛围绷住了。傅时津从黑色会议桌上拿起资料,翻了几页后,望向刘政,“刘Sir,你知不知做警察最忌讳什么?”刘政狠狠皱眉,没打算回答这种不合场面的问题。傅时津轻轻放下资料,淡淡笑,好心告诉他:“是贪。”他抬眼,环顾一圈后,生冷的目光落在刘政那张粗糙的脸上,“两样,贪利,贪功。警察贪利,为腐败,是罪。可贪功,刘Sir,你讲贪功有没有错?”张家诚神情微妙地看着傅时津,抬手握拳按住嘴唇。傅时津这个人,太虚伪,真实难辨。刘政脸色倏然一沉。这是威胁。贪功,或许没错,可评判错或对的人是内部调查科,由它评判一个警员能力如何,诚信度如何。一旦被投诉,内部调查科会介入调查,若警员因贪功行为导致其他失误,警员诚信度受损,日后还想升职,恐怕很难,更甚没机会。两年前,刘政好不容易从警长升到督察,怎会容忍自己因为“贪功”行为而断了自己将来的路?傅时津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档案,“货源已经确定——张Sir,请你安排下去,三天,一次性,分两队,A队清货,B队押货,所有制货点,务必剿清。哪区人不够,找其他同僚组借人。”张家诚惊目看向傅时津,“一次性?这会不会太急了?如果遭到他们反抗——”“没人能威胁警察,甚至是报复警察,有一个,剿一个。”傅时津口吻淡淡,望住会议室所有人,“对付这些不法分子,警察的手段要比他们绝。Uand?”此次行动负责人明明是刘政,可这下命令的人突然变成傅时津。大家不知道该听谁时,刘政发话了:“好!就照你讲的去做!但是!”他盯着傅时津,“如果出问题,谁负责?你负责还是他负责?!”他指向张家诚。傅时津眉头挑动,右手按在桌面上,笑出声,手指蜷起,握成拳头按压住桌面。他盯着一些人,笑着讲:“我负责。”他歪头看向刘政,笑意冷却:“可如果,任务完成,功劳算谁的?算你O记还是CIB?”他站直了身子,逼近刘政,“算谁的?”刘政被他冷盯着,本能使他往后退了一步,居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傅时津抬手——张家诚及其他人呼吸一滞。这是要动手?他抬起手,缓缓落于刘政肩上,蔑视着刘政脸上一丝的慌乱,笑了笑,捏了捏他肩膀。“刘Sir,你是督察,别搞得太难看,下属们都看着。”出了会议室。张家诚跟在傅时津身后,想起会议室刘政吃瘪的模样,便忍不住笑。“后续,你打算怎么做?”傅时津顿足,侧过身,面朝走廊长长的落地窗,沉思了几秒,“O记是个麻烦,火不能烧到我们身上。”张家诚心下了然,看了眼身后,没人,低声道:“那么,O记负责押货,他不是想要功么?送他咯。”*傅时津回到以前住的地方。一幢楼接着一幢楼,紧密连接,窗户口密密麻麻。香港大楼日益增多,也日益密集,叫人眼花缭乱,一眼望去不是天,而是钢筋水泥,透不过气来。昏暗的楼梯道,贴满乱七八糟的广告,小字喷漆,无人处理,一切都好乱。他站在门口,摸索半天才找对钥匙,一推开门,迎面便是饭菜香气。他眉头微蹙,心生反感,却不表露,关上门,进了厨房,倚门而立,看向正在厨房展示厨艺的女人。女人一边抽烟,一边拿着锅铲。看见傅时津,她笑了一声,“我没赌错,我讲你一定会回这里,飞仔龙还讲我赌错。”弄完最后一个汤,她关掉煤气,洗了手,擦干,转过身抱住他胳膊。“想不想我啊?”傅时津抽开手,看她。宣文汀的女儿,宣雪,此时此刻,无视规则,大胆妄为,出现在他面前。“有没有人看见你?”宣雪抽了口烟,朝着他吐出雾气,用手指描绘他唇部,笑:“谁敢跟踪我?”他不悦,拂开她的手。宣雪也不介意,忽然将自己抽过的烟抵进他唇内——他却反常地避开,捏住她手里的烟支,按在流理台上摁灭火星。宣雪眼色一沉,却笑:“搞什么?当了差人,连烟都不食?”“傅时津很少食烟。”闻言,她嗤笑出声,“很少,又不是不食烟。再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