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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到现在,满脑子还是各种不宜的画面。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再一想,祁垣毕竟年幼,大概是受这种艳|书影响,才过早贪|欲,误入歧途,他此时作为同舍好友,哪怕多费些心思,也应该教导祁垣回归正途才是。徐瑨暗暗琢磨了半下午,终于等到祁垣回来,俩人才一对视,他便忍不住先红了脸。幸好天色昏暗,祁垣进门后便嚷嚷着去换干净衣物,没注意到他的别扭。徐瑨只得继续暗暗给自己做些暗示,然而不知道是祁垣身上的香味太浓,还是少年的身体一举一动都有着别样风情,他竟不自觉地追着祁垣的背影看,等到回神,整个人更是“轰”的一下,全身都燥热起来。祁垣匆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回身点了灯,找徐瑨说话。徐瑨的脸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祁垣有些意外,关心地凑过来问:“徐公子怎么出汗了?是这里面太热了吗?”徐瑨抬眸看他一眼,却道:“祁公子请坐,徐某有事相商。”祁垣看他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便乖巧坐下,瞪大眼看着他。徐瑨仍觉羞臊,眼波转开,却问:“祁公子……可知道如意君?”他实在没有勇气直接开口叹男女或者男男之事,只得委婉一些,先看看祁垣的态度。祁垣愣了下,似乎回想了一下,却道:“如意君啊,我知道啊!”徐瑨一怔,看了祁垣一眼。祁垣的眼睛却十分澄澈,带着笑意。“不就是坡翁的故事吗?”祁垣嘻嘻笑道,“我听我爹讲过。”徐瑨大惊:“你爹讲过?!”“对啊。王安石三难苏学士嘛,我早就听过啦。”京城何家家主喜爱坡翁,齐老爹挺瞧不上何家家主,认为他附庸风雅,所以平日里也给祁垣讲些苏东坡的小趣事。也就是这些时候,祁垣才不会乱跑,他爹也不会气他不成器。“苏东坡想考察王安石,从他的书橱里抽了本书,问王安石‘如意君安乐否?’是什么典故,王安石答‘妾已啖之矣’。”祁垣摇头晃脑地说完,见徐瑨一脸茫然,反倒是诧异道,“徐公子不知道吗?”徐瑨还真是没听说过,心想薛敖曹哪来的妾?那本书没有写啊!祁垣看他似乎真的想不起的样子,心中难得得意一回,拍着大腿道:“哎呀,就汉末全书里的小故事呀!一个狐狸洞里有俩狐狸精,撸了个男的回去,天天求欢,还给那男的取外号如意君。有一天大狐狸出去打吃的,小狐狸留下跟如意君玩,如意君没让她满意,小狐狸就把他给吃了……”徐瑨懵了一下,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祁垣嘿嘿笑道:“后来大狐狸回来了,问‘如意君安乐否?’,小狐狸说‘妾已啖之矣’。大狐狸就恼了,俩狐狸开始打架,满山头的边打边骂……哈哈哈哈……”祁垣越说越兴奋,说到后来嘎嘎直笑,脑补着俩狐狸边打边骂的热闹样子。徐瑨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怔住了。祁垣看他不笑,“咦”了一声问:“徐公子,不好笑吗?”“……好,好笑。”徐瑨干笑了一下,咽了口水,心下一横,问道,“祁贤弟,你昨天说的,让我帮你的忙……”他说到这耳朵几乎要红透了,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是帮什么忙?”祁垣“哎”了一声,开心地跳起来,忙跑去床边,翻出了阮鸿写给他的字条,“你把这个写好了,我把它背下来,这样后天就不怕考试了。”徐瑨盯着那张纸条,上面赫然是阮鸿的字迹,写着“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日严祗敬六德,亮采有邦……”徐瑨:“……”祁垣见徐瑨脸色变了变,以为他要改主意,双手合十,放软了声音道,“帮帮忙好不好?我只能靠你了……”“你昨天说的帮忙……”徐瑨觉得自己嗓子发紧,好半天才低声问,“就是这个?”祁垣使劲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要的帮忙……”徐瑨又问,“只是这个?”“对啊!”祁垣道:“要不还能是什么?考试就是我的人生大事了!”徐瑨:“……”祁垣等了会儿,渐渐察觉出不对劲,疑惑地歪头看他:“徐公子,没事吧?”徐瑨缓缓起身,擦了擦汗:“没事。”祁垣不放心,看他一步一步挪向书案旁,关心道:“你……还好吧?”徐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并不敢看他,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甚好,甚好。”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捉虫修修,祝大家国庆节快乐(⊙o⊙)ps:最近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发吧,都是大肥章!pps:徐瑨看的大家就莫要搜了,少儿不宜。苏东坡的这个的典故,出自祁垣用大白话讲了个大概☆、第28章祁垣直觉徐瑨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要不然好好的,不会突然又早出晚归起来。他心里很是担心,但觉得自己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只能暗暗为徐瑨祈福。十八号这天,各堂派了专门的监考教官过来。祁垣早起又把徐瑨写完的书稿背了一遍,等到开考的时候,一看题目,果真与阮鸿打听来的一模一样,这才松了口气,提笔小心翼翼地默了起来。国子监中考试类目很多,平均下来一个月差不多一次。这次的考试内容则与旬考相似,是四书题一道,策论一篇。每次考试,成绩都会被教官记录下来,若是考得好,还能得赏银。一等一名得银一两,二三名赏银8钱,依次递减。若是考得好,可以考虑升堂。若三次都考三等以下,就要被退学了。祁垣虽不喜欢国子监,但一想到被退学,也有些害怕。毕竟原身一直是顺天府的神童,上至杨太傅,下到游骥,都对他寄以厚望。他若是考试考不好,还能找些理由,说自己发挥失常。但若被国子监退学,那可真就丢人丢大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招来多少耻笑。不过说起太傅,祁垣不由想起前几天方成和跟他说的,再过几天是师母的生日,让他准备一下,到时候一起去见太傅。祁垣一直没明白杨太傅怎么成原身的老师了,后来旁敲侧击的打听,才知道当年顺天府道试,便是杨太傅取他做的案首,算起来也是他的座师。只是这老太傅也够郁闷的,取了个少年神童做案首,结被皇帝下诏六年内不能参加科考。选了个相貌出众文采斐然的做第二,又被公主逼成了驸马,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