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只是个纨绔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不如这奖赏就用这盛会的香品,赢了的,可去西园挑一份带回家,输了的,便要从西园买一份。当然这买价也要公允,只按市价来便可。”

这个提议一讲,旁人还未反应过来,祁垣登时明白了。

好贼的主意!

因为礼部的这番大肆采买,京中四时花香的价格正居高不下。而如今西园的布置,正是礼部花出去的银子。这文池竟然脸厚心黑,要趁着此次设宴,再把银子明目张胆地收回来一些。

说不定最后对不上的,都是那日在西园出言不逊的一伙。

其他人反应虽慢了些,但也不傻,很快察觉到了文池的意图,纷纷犹豫了起来。阮鸿眼珠子一溜,也不再出声。

祁垣左瞧右看,心想反正齐府上了太子的贼船,这陆星河似乎也不错,自己不如顺水推舟,也卖个好。

对面正有人蠢蠢欲动,祁垣那定主意,干脆拍了下桌子,抚掌大赞道:“好!好极!”

上面的三人齐齐看了他一眼。

文池含笑道:“如此,那便开始吧。赵公子,请!”

赵公子坐在最前面,又是祁垣这一排的,此时自然是顺着太子,略一沉吟,笑道:“世上何人号最闲?绿杨高映画秋千。世上何人号最忙?三更龙辇夜微凉。”

清明时节,众人荡秋千为乐,自是闲情逸致。而皇帝忙于政务,三更时分也不回宫休息,说是最忙也很恰当。

这位赵公子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随后道:“酒底,闻思香。”

因他对的酒令中有清明节,所以清明诸香都算可以,众人知道他取了个巧,却也只能点头称赞,再一想,越到后面怕是越难,不少人便安心开始想自己的。

赵公子对面坐着的是个中年人,却是思索了一会儿,才堪堪接了两句,却又是以端午香汤为底,后面的几个,照猫画虎,有讲中秋的,又有讲上元节的。另有两个对不上的,干脆认输。

眼看着到了祁垣这,周围一下便安静了许多。

祁垣知道自己在国子监中名声一般,也不着急,等上一个讲完了,慢吞吞道:才接了句:“世上何人号最闲?知府追租白得田。世上何人号最忙?十万腰缠进花乡。酒底,**百媚香。”

他临时想起穆家的时候,一时脑热加了进去。后半句虽接的不雅,但也算有头有尾。

然而偏偏有人堵着气,找茬道:“祁公子,你这知府追租白得田是指何人?”

在坐的各位都知道是杭州知府,这人明知故问,祁垣便也装傻,笑嘻嘻道,“我又不是吏部的,你得问吏部的大官去。”

又有人道:“如此,这**百媚香的酒底便不合适了,知府追租,如何就**了呢?”

祁垣看了眼,见是那天被自己骂“何不早登科”的那个,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你说该如何?”祁垣皱眉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道,“我这酒令对的也不容易,总不能就不算了吧。”

那人却阴笑一声:“祁才子刚刚还夸这酒令妙极,现在自然不能糊弄。要么祁才子以**百媚香另做一对,要么就干脆认输。大才子,你可做得出来?”

“谁说我做不出来的?”祁垣瞪眼,“但你别想挤兑我,我凭什么听你的?让……让文公子来评评理!”

文池看他一眼,笑道:“如此,倒也好办,你就再做一次,若做做得出来,算他输便是了。”

那人看祁垣眼珠子乱转,一副抓耳挠腮的着急样,愈发吃准了他这人不行,当即答应下来。

祁垣见他应了,嘿嘿一笑,却是张口就来:“不就是**百媚香吗?你听好了!世上何人号最闲?外婆笑点喝酒钱,世上何人号最忙,小娘扑你进厢房。”

在江浙一带,大家称呼妓|女是小娘,客人称呼老鸨为外婆。席间不少人爱狎妓饮酒,一听便懂,不少人哄笑起来。

祁垣根本不拿这个当回事,便是再来十句八句,多促狭的都能对的出。那人却不料他如此粗鄙,但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又气又恼,脸红的像猪头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先发半章,明天要去外地,不一定有更新。

ps:秦淮河边,对妓|女的称呼很讲究。丫鬟们称呼□□为“娘”,外人称“小娘”。

有客人来了,称客人为“姐夫”,客人称老鸨为“外婆”。(⊙o⊙)…

☆、第65章

祁垣顺利过关,悠然坐下,下一个却正好轮到了方成和。

方成和今日出奇的安静,只默默随众饮酒。毕竟他才得罪了太子,今天对他来说基本是宴无好宴。

祁垣不由暗暗揪心,但一想方成和的本事,又稍稍踏实了一点。

果然,方成和在他坐下之后,便随口念道:“世上何人号最闲?笙箫吹断水云间,世上何人号最忙,贫妇拾穗充饥肠。”

他也举杯一饮而尽,最后道,“酒底,李王帐中香。”

笙箫吹断水云间是南唐李煜写宫廷夜宴的小词,祁垣跟一众风流纨绔都很喜欢李煜,认为他的小词风流情切,俊逸神飞,用来佐酒最合适不过。

然而这位皇帝终究是个亡国君,南唐被灭时亦有灾荒,方成和此时在太子面前提这个,多少有些不妥。

宴席之上的众人面色微妙,又有知道方成和跟一众举人联名上书请太子筹赈灾款的,不由暗暗地观察起来,生怕自己不小心搅进乱局之中。

倒是文池神色淡然,只问:“谨之兄可知这帐中香的合法?”

方成和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小生不知。”

“那倒是可惜了。”文池一脸神往,含笑道,“久闻江南宫中香甚是清甜,不过原方失传已久。就连黄太史当年品闻的江南帐中香,似乎也是宋人改后的方子。”

方成和似乎有些意外,又看了文池一眼:“小生对香方不怎么了解,只是临过黄太史的帖子,知道这位有香癖之称。”

文池哈哈一笑,却是拍手道:“如此倒是提醒我了,今日既是斗香盛会,诸位又都临过黄太史的字帖,那不如我们考考黄太史的四帖香。”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笑着看向太子,“殿下,不若你来出题,让我们作答如何?”

他这番话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了香方上,似乎方成和刚刚所提只是着名的香方,跟亡不亡国完全无关似的。

祁垣心中暗暗佩服这人的八面玲珑,又去看太子的反应。果然,太子的面上虽看不出喜色,但也点了点头。

“如此,让惟真来吧。”太子颔首道,“既是临时助兴,那便答对有奖,答错不罚。”

话音才落,立刻便有内侍捧了东西上来,却是玉酒器一套,银绢十匹,冰片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