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佞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大不了,换个人当阁主呗。”

语毕,她眼珠子转了转,双肘趴桌,试探问:“咳,如今,你的精力和心思大多花在了医馆和瑞王身上,顾此失彼,我对紫藤阁越来越熟悉了,不如……让我当几天阁主试试?”

宋慎毫不犹豫,亦毫不客气,直白答:“不可能,您快别开玩笑了。”

“其实,开办紫藤阁,是清哥的主意,我年少时玩心重,担任阁主期间只挑自己感兴趣的活儿干,其余事务全推给清哥。他有能力,也尽心竭力,里里外外管理得当,寻常之辈是办不到的。”

夏莉悻悻然,“唉,说到底,在你心里,师姐的分量永远比不上结拜大哥!我犯错时,你严加责备,小周犯了错,你却不予处罚,真不公平。”

宋慎拿起银针,低头拨弄僵死的虫子,“论管事能力,你确实比不上清哥。而且,我已经严肃劝诫过清哥,他性格要强,这次丢了面子,今后一定会小心避免再犯的。”

“啧啧啧。”夏莉脸色难看,酸溜溜道:“算啦,师姐不多嘴讨人嫌了,你尽管护着你的结拜大哥吧。”

宋慎凝重问:“行了,聊这些没意思,谈正事要紧!这只北虺虫,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谁知道?”

夏莉十分没好气,对周彦清越来越不满,“小周藏蛊虫的地方,并未雇一个下人,日夜关窗锁门,兴许是他自己掉包,也可能、可能——除了咱们仨,还有谁知道藏蛊虫的地方?总之,我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但我反复观察过,肯定不是清哥干的。”

“你可真够信任小周的。”夏莉翻了个白眼。

宋慎屈指敲击桌面,“假如是小毛贼干的,定会连瓷壶一起偷走;假如是急需情蛊者所为,偷便偷了,何必拿北虺虫做障眼法?假虫能糊弄清哥,却糊弄不了我们。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是猜不出喽。”

宋慎眉头紧皱,“此事太蹊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透着古怪劲儿,不查明白我心里不踏实。”

“我也很纳闷,对方挺有手段,居然暗中掉包偷走了情蛊。”夏莉问:“你派人去查了没?”

宋慎颔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耐心等结果吧,急也没用。”

宋慎把僵死的蛊虫放回瓷壶,刚站起,门外便响起脚步声,亲信敲了敲门。

“什么事?”

“瑞王府送了一份请帖来。”

宋慎顿时露出笑容,开门接过请帖,拆阅后锁进抽屉里。

夏莉凑近瞥了瞥,“哟,攒了一叠请帖了!小师弟面子够大的,回回让瑞王亲自写帖子相邀,这次叫你去做什么呢?”

“他家腊梅盛开,设宴邀请亲友赏花。”

“赏花?哈哈哈,需要吟诗作赋吗?”夏莉乐不可支,戏谑问:“你小子自幼静不下心读书,一向厌恶酸文假醋,到时不会作诗怎么办?岂不得出丑?”

宋慎气定神闲,“我是不擅长,但他擅长,他会帮我作。”

“瑞王对你真好!”

夏莉打趣了一阵,动了心思,笑吟吟问:“王府办的赏花宴,想必非常隆重,我从未见识过,真想去开开眼界,小师弟,带上我呗,行不行?”

宋慎摇摇头,“受邀才能出席。天冷,你老实待在家里,把竹苑打理好。”

夏莉失望之余,趁机抱怨道:“哼,我倒是想帮忙,但每次一插手,小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我有诸多不满!他一贯把自己当内当家,笑面虎,假惺惺,时而把我当客人,时而把我外人,始终没把我放在眼里!”

“小周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经常针对我,你却不信,我要气死了!”

夏莉滔滔不绝地抱怨,宋慎听着听着,莫名有了种“手心手背皆是rou”的无奈感。

果然,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

宋慎听了片刻,稍作思索,提议问:“师姐满腹牢sao,听起来,日子过得简直比乞丐还艰苦,委实夸张了。如果实在合不来,勉强不得,你可以搬到医馆后堂,那儿有两间空厢房。”

“什么?”

夏莉呆了呆,回神使劲摇头,“凭什么是我搬走?我才不搬!我更喜欢紫藤阁,竹苑住着舒服,习惯了,懒得挪窝。”

“……随你。”

宋慎恩怨分明,对曾关照过自己的师姐耐心有加,叮嘱道:“今后心平气和些,整天气鼓鼓的,衰老得快,回头我跟清哥说一声——”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动静:

“您喝醉了,别喝了。”

“我、我没醉!”周彦清醉醺醺,发冠歪斜,衣服皱巴巴,趴在雪地里,“滚,滚开,谁也别管老子!”

随从们苦着脸,连哄带劝,合力搀扶醉鬼,“地上脏,快回房休息吧,求您了。”

……

宋慎愣了愣,快步赶去端详,“清哥?你怎么醉成这样了?”

“喝、喝酒碍着你什么了?”周彦清苦闷郁愤,再也无法压抑,选择借酒浇愁,红着眼睛嚷:“我醉死了也不与你、你们相干!”

当年,两个少年结拜时,许下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愿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誓言,随后联手闯荡江湖。如今,义兄虽然有些变了,却仍是他的亲人。

宋慎心情复杂,叹了口气,指挥小厮道:“别愣着,立刻扶他回房,好生照顾着。”

“是!”小厮们七手八脚,硬把周彦清架走了。

夏莉靠着门框,悠闲吃坚果,内心幸灾乐祸,批评道:“唉,情场失意,为情所困,难怪小周借酒浇愁。只不过,他酩酊大醉,阁中诸事谁管呀?忒不像话。”

宋慎没听清楚,匆匆跟着小厮们送周彦清回房。兄弟一场,走南闯北结下的过命交情,他无法漠视兄长。

傍晚·瑞王府

书房内,瑞王和庆王对弈。

瑞王审视棋局,黑子衬得手指白皙修长,凝重问:“杨后已崩,后位空悬,不知父皇会不会再立后?”

“暂无旨意。”庆王落下一子,“但韩贵妃盼了半辈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必定会千方百计鼓动父皇。”

瑞王亦落下一子,不无担忧,“韩贵妃一旦成为继后,大哥便有了嫡出的名分,于你大大不利。”

庆王镇定自若,“静观其变吧。父皇要立继后便立,若论嫡出,二哥也是,可他已经败离了都城。”

“还是三哥沉得住气。”

瑞王叹道:“真希望储君之位早日有主,止住朝堂乱涌的暗潮。眼下的乱局,除了三哥,无人镇得住。”

庆王温和嘱咐:“四弟助着为兄,便是挡了另一方的道,眼下的确乱,你平日行事要多加小心,提防被算计。”

“我明白。”

下一刻,老太监王全英入内,恭敬禀告:“二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