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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钟南子都没当回事。他或许并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他说:“我相信他们还活着。”他想去找他们。家人,这个词有点儿陌生了,也有点儿褪色的感觉。其实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特别重要。钟南子已经不懂自己心中在想什么,或者他究竟想做什么,只觉得好像有个谜题缠绕在心中,而他这次下山就为解开这谜题。钟山多年没上来过人,也没下去过人,这条石子路最后还是被荒草淹没,被荆棘填满。他无路可走,只好用起了飞行术,想快速下山。可刚到山脚的时候,他忽然看见路旁有一团白色,毛茸茸的,甚是可爱。钟南子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这是只小白兔,它趴在草地一动不动,脚受伤了。钟南子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见到这只小白兔,他立马停下脚步,开始给小白兔包扎伤口。小白兔扑棱着大眼看他,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他朝它笑了笑,用布条给它固定好腿骨,将它放生。钟南子忙着赶路,他还要继续下山去,于是他道别了小白兔,快速飞到了山下镇子前。这里的景象已经大变,原先的钟山镇,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另一番模样。钟南子记不得这里以前是什么模样,但是他时常听师父说,说山下的镇子已经变得他都不认识了,里面的人也都是他不熟悉的,没有老面孔,全是新面孔。钟南子听见有人在茶馆闲聊,聊起了这镇子的往事。他静静坐在一旁听,终于听明白了,这镇子是跟着天下一同变化的。天下大乱,镇子大乱,百姓都跟着逃亡。这边最后还是被夷族占领,这里的首领也变成了夷族的首领,这边的汉人与夷民共同生活,可却始终低人一等。钟南子来的时候,恰好赶上这边的官兵查人。他们见钟南子一身道袍,很是疑惑,抓着他要去见官大人。钟南子虽然不谙世事,可是他却也是个极其聪明之人,看他们来者不善,就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不过他一点儿都不慌,他一步一步跟着他们往前走,手里始终拎着他那个包袱。那群士兵盯着钟南子的包袱看,看得很起劲,都很好奇里边装着的是什么。“看着模样鼓鼓的,圆圆的,不会是个钵吧?”“瞎说,人家是道士,不是和尚!”有人敲了旁边人的榆木脑袋。这个镇子很久没见过和尚了,也没见过道士,更没见过像钟南子这样面容俊秀的道士。钟南子对自己的容貌并不了解,但是他经过的地方,周围人都会驻足观看,痴痴盯着他的脸看。他似乎并不十分了解自己。蛮夷之人大多生得黑且粗犷,这群人更是,在这艰苦的条件下把皮肤都抹粗糙了,被日头晒着变成黝黑色,根本谈不上好看。可钟南子皮肤很白,身形修长,手指纤细,看起来像个玉面书生。有人开玩笑说,他是不是九尾狐狸变得,长这么好看,方圆百里都难得见这么一人。可也有人开玩笑说,还别说,真有一人能与他这长相相匹敌的。众人皆纳闷,问是谁。杨祈大将军。杨祈是这边夷人的首领,不过大家都畏惧他,厌恶他,因为他是个汉人,却投靠在夷人门下,实在是汉人之耻。众人不屑提他,即使他确实长着一张貌比潘安的脸,曾经俘获众多女子的心。杨祈将军本是个武官,偏偏他体弱多病,长得又如此妖娆,确实有些不太像将军的样子。众人都说,他这是得了绝症,是遭了报应。叛国的罪名虽然没人提,可是大家都知道,他背后压着这座大山,让他始终无法直起腰来。自夷族占领这里之后,杨祈便镇守在这儿,也不打算回中原,宁可在这边疆角落蜷缩着,也不愿去西域落土为王。有人说,夷族已经答应过,只要杨祈投降,他们就把西域的一块地割给他,让他称王。可惜杨祈拒绝了,虽然投降,却最终还是来了这块地方,小小的角落,偏安一隅。大家一边表示不理解,一边又觉得他十分讨厌,镇上对他的风评多是骂声。钟南子并没有见过这位将军,不过他从路人口中听来了许多故事,对他逐渐产生好奇。此时,押送他前去官府的士兵依然盯着他的包袱看。他们问他,包袱里装的都是啥。钟南子只是紧紧捂着,并不吱声。问不出个结果,有人就动了歪心思。想着你不给,那我可就抢了。于是还真动手去抢你包袱。抢是抢过来了,可把那包袱一提,顿时重如千斤,坠在地上抬都抬不起来。真是奇了怪了!看见这一幕的众人,纷纷凑过来看热闹,想看看这包袱里的到底是什么。钟南子只是笑着,随后轻轻一提,将那原本重如泰山的包袱提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只留下众人望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神人,真是神人!”众人纷纷惊讶。大家都觉得钟南子确有本事,并非是江湖郎中一样的骗子,纷纷给他让路。钟南子依然淡淡浅笑,并没有太在意周围人神情变化,只是跟着官兵走着,走着。他有种感觉,每往前走一步,他心中的迷雾就要薄一分。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熟悉到他仿佛很久之前就来过。是了,他就是这儿出生的,自然是来过的。不过他已经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他尚在襁褓,连爹娘的样子都记不得,只记得第一次叫他真名的人,是他师父。师父的胡子一直都是白的,可他的脸蛋总是通红通红,像极了师弟给他说的老顽童。师父确实是个有些固执的人,但是他也是个很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当初这么大的雪天,收留他。这个道观很不寻常,他知道,世人上山都难得一见。偏偏在那个雪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