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因此横空出世。

幻想着自己也临风而立,面前是波光山色,姜琬忽然觉得灵感飞逸而出,笔下似有千言万语,他立即铺开纸去写……

几乎是挥笔而就。

等到写完时,天差不多已经黑了。

姜琬点上蜡烛,又看了一遍,破题、中比、收尾,错别字……找不出明显的硬伤之后,他歇了口气,从考篮中拿出块糕饼吃了,才又悬起手腕,花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的时间,把草稿纸上的文章誊到正式的答卷上。

誊写完毕后,他起身活动了下腿脚,第一场考试,他就这样应对过去了。

*

写完卷子,他就在号舍里和衣而趴,闭目养神。

此时大概是戌时末,将近夜里九点钟的样子,外面下了一场阵雨,号舍里面陡然冷起来,姜琬感到背上一阵寒意。

进来的时候,因为天气太热,所以他只穿了一层单衫,并没有带外面的衣裳。

药丸。

江南八月份的天气很不正常,热的时候热死,夜里冷雨一来,又冷死个人……进场的时候姜徵似乎给他和顾玠备了外衫,而他们两个,无知者无畏,居然都没带进来。

噗——

大约有人在号舍末尾那边出恭了,隐隐飘来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呛的姜琬直皱鼻子。

“这边,给一件。”忽然,脚步声传来之后,他听到有人在说话,姜琬抬头一看,是白天进场时的那位主考官,这么晚了,他老人家还在巡视。

有人拿了一件毛毯给姜琬放在案子上,又往前走去了,留个考生们一个清瘦的背影。

好温暖。

姜琬摸着那件毛毯,对空气中不雅的味道也没那么大意见了,他松懈下来,不大一会儿就伏在案上睡着了。

第二天第二场考试是诗题,虽然没有第一场重要,但也马虎不得。

题目是他熟悉的赋得诗,已在家中和顾玠练过许多次,自然是不怵的,比昨天的八股文应对起来要轻松许多。

拿到题目后,姜琬依旧想了几个小时,到了下午才动手打草稿,又改了两遍,查了韵脚、对仗等细节,最后定了稿,才誊抄到答卷上。

今日,他有好几次感觉到主考官从他号舍前经过,且停留了会儿,那目光,似乎是……赞许的。

姜琬觉得自己这次还是很有戏的,有才华的人向来不缺机会,是吧。他在心里调侃了自己一句,壮志满满。

又在号舍里撑了一夜,次日,迎来了第三场考试。经历了前两场,最后的策论、经义相对来说又简单了一层,只要是记性好一点儿,逻辑没那么混乱的,都能作答出来。

姜琬自然也没问题。

第17章报喜

县试是在第三天下午的申时末结束的。

在号舍里闷的时间,也的确是姜琬的极限了,他隐隐有些欲呕的不适之感,站起来的时候,险些跌倒。

别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个四十多岁的老童生,听到宣布结束了,当场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厥了过去。

姜琬看看原主的小身板,又一次觉得自己犹如神助,竟坚持下来了。

走出号舍,姜琬望望天,大口呼吸清洌的空气,病鸟出笼,又一次新生啊。

“琬表弟。”走出贡院的大门,对上顾玠,清秀的少年脸上凹下去一圈,气色黑黄,声音也是哑的。

姜琬下意识掏了掏口袋,没摸到镜子,直觉告诉他,他比顾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表兄。”一开口,他的嗓子嘶哑如断裂,再也说不出话来。

“出来了,出来了。”姜家的仆人看到两人,拨开人群围上来,有人递上温水,有人捧着定胜糕和粽子:“快快快,喝口水,吃些东西,二老爷说了,能出来就好。”

姜琬:“……”

是只要他能活着出来就别无所求了吗。这渣爹,要求还真低啊。

顾玠拉了他一把:“走,坐进车里去吃点儿东西。”

他到底是贵公子出身,像普通考生一般,出了考场就不顾形象地大嚼大喝的事情,他还干不来。

上了马车,姜琬放下帘子,拿起一枚粽子拨开吃着,吃完了才有气力道:“幸好未雨绸缪,练了段时间拳脚,否则,我这次要倒在里面了。”

顾玠摸了摸荷包,边吃定胜糕边道:“我打算给柳桐老先生封二两银子,继续在他哪里学艺下去。”

姜琬顿了下:“你不回金陵啦?”

“唉,我爹也不在金陵的任上,点了北地的差事,几时回来都不好说,我一个人回去上学无趣。”顾玠兴致缺却地道。

府学里教的那些东西,他早在家里就学烂了,每天去学堂也是消磨时日。

姜琬喝着水没接话,说真的,他想多留顾玠几日,跟他学学东西,如果再能一起参加个府试就好了,这次县试了试水,他发现古代的科举考试比他想象的要难,要不容易的多。

“过几天放了榜,咱们干脆到周边游历去,如何?”马车到了姜家,下来之前,顾玠又道。

这几年新兴的,县试一过,中了的人,要结伴到处去耍一耍的,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姜琬走到姜母院子里才回他:“万一考不上呢?”

“呸,呸,呸。”这话偏偏叫早等着二人的姜母在屋子里听到了:“说什么丧气话,玠儿他爹是探花,他哪有考不中的一说。”

自己的孙子她不敢说大话,但人家顾玠,考中县试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嘴上这么说着,但姜母心里,自然更希望姜琬能中。

姜家虽然没落至此,她不能指望子孙出翰林做大官,只巴望着孙儿这辈中出一个秀才,到他们另立门户时候,最不济也能耕读传家,虽然没有官宦之家显赫,却也比普通百姓之家风光。

“孙儿是说自己。”姜琬不大好意思地摸摸头:“顾表兄岂能不中。”

见他娘林氏也在,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靠在软椅上喘气。

姜母拉着顾玠坐了,命丫鬟们端了吃的进来,她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心疼的不得了:“你两个年纪小,身子骨比不得人家壮实,我生怕你们过不了这一关,谁知竟全尾全须地回来了,祖宗保佑,你俩可好好养几天吧。”

说罢,又吩咐身边站着的丫头梨香:“你到后面院子跟采苹一起,照看他们哥儿两个,让他们舒坦几日。”

“是。”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娇滴滴的。

姜琬和顾玠同时朝她看去——

十五、六岁的样子,瓜子脸面,眉眼生的很美,比采苹还要娇俏,是个美人儿。

“……”

老祖宗又打什么鬼主义。

还是那句话,我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啊,大考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