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娘娘她又懒又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史载:被查者十室九空,整个都城血流成河,前朝也是因此一事而动摇国本,走向衰败。

如今听见钦天监的禀告,在场之人怎么能不害怕?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与此同时也有人暗暗庆幸,还好尚有一鸿运之人护持住天子,不然皇上要是有个好歹......

盛临煊也端肃起面色,为了不使民众恐慌,他一再强调不可将此事外传;也为安稳朝臣之心,在朝上便道会先在后宫之中彻查此事,有消息必定第一时间通报,定不会牵连无辜。

因他继承大统以来,任贤革新,治国有道,在好些朝臣心中是为英明圣主,故而他的承诺还是很有效的,也算给朝臣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是有女儿在宫中的人家,还是免不得惶恐,就怕这等灭门祸事会与自家扯上关系。大家纷纷猜测,那个脑子拎不清吃了熊心豹子胆干出这等事的到底是谁?

也有少数人想:若那鸿运之人是自家女儿,那倒是一门之幸事了。

那日下朝后,宫外的人家便想方设法想要传信入宫内,便是自家孩子与此事无关,也想着给她提个醒,在宫内行事一定要谨慎,切莫触怒君上,累及家人。

只是这一回的信不像之前轻易便到了他们女儿的手中,信倒是都进了宫的,只是最后都堆在了盛临煊的桌案上。

李荣站在一边一封封信小心地拆着,盛临煊则慢条斯理地看着,他也想看看那些人是怎么交代他们的好女儿的。

他手上这一张却是二品许充容的父亲礼部尚书许和儒写的,盛临煊快速看完,倒觉得自己往日小瞧了那许和儒。

李荣只听得自家主子不明真假地笑道:“这许老儿倒是有趣。”

盛临煊将手中的信纸往旁边一丢,吩咐李荣道:“重新封好,让它到许充容的手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的补偿,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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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后宫

李荣要将那信纸拿过来重新折叠时,多少瞧见了那信上写的内容,见那许和儒好似并未将后宫之中有人使用厌胜之术一事告知许充容,而只是殷殷叮嘱女儿道:“凡事不要出头”,“切勿嫉妒”等,

后面还扫到一句“宜与那荣宠之人交好”,李荣撇撇嘴,这许大人还教自家女儿在宫中捧高呢。也就这么大概扫了一眼,便又将折叠好的信重新装入一盒螺钿的盒盖处,又拿一块窄小木板子重新压回去。

拿到外头,招来一个小太监将那盒螺钿交给他,“怎么截下来的便怎么送回去罢。”

当然不是每封信都还能送还到收信人手中的,绝大部分有提及厌胜之事的,盛临煊看完便道“烧了”,有时还附上两声冷笑。

除此之外,盛临煊还下令封口,使内外宫消息不能互通。因了他这些处理,外面的消息透不进来,后宫中便仍然保持着平静喜乐的氛围,谁都不知道朝堂上因为后宫厌胜之事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外头的风风雨雨与宸福宫半点关系都没有,天气渐冷,沈珺悦过起了更为懒散的米虫生活。

九月九那日惹盛临煊反常的纸条内容,以及他后来没头没脑地问的什么学琴、孙先生的问题,好似都终止于那日的深情表白。两人之间彻底互通了心意,盛临煊对她更好更体贴了,而沈珺悦也没再追问过他反常的原因。

在她看来,有些事男人愿意说自然会说,尤其是他那样自信而强大的男人,那一夜流露出的一点点不自信,也许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所以最好的应对方式大概便是不要再去提起,淡化处理便是最好了吧。

沈珺悦自认不是多么聪明的女人,对待男女关系也尚在摸索中,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处理对不对,可是以她目前对盛临煊的了解,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问个清楚明白,所以只要这事不影响他们的关系,沈珺悦也从来不多问他什么。

后宫之中,最近几月人人都看得明白,纯昭仪是独得圣心,皇上若进后宫,那是必去宸福宫的。一时之间,反倒怀念起了有皇后坐镇的时期。

想当初,皇上虽少入后宫,但也不曾有过对哪一个女子特别上心的时候,虽然机会也是渺茫,但至少还看得见一丝希望,好过如今一家独大。

偏偏贤夫人要当什么表率,这两月都躲起来抄那劳什子的后妃规册,丽妃便更无用又jian诈了,急忙忙与那纯昭仪搭上关系,如今两人倒好得亲姐妹一般。

许充容是个混不吝,一向自得其乐。倒是那康贵嫔有些让人意外,听说最近都吃斋念佛起来了,莫不是自觉争宠无望,便干脆歇了这心思?

今日日间的天气本不是很好,到了晚间更是不见星月。厚厚的云层压在上方,如在天空铺了一张幕布,天上地下都是黑溲溲的一片。

戌时已过,因近日来储芳宫主位康贵嫔心情欠佳,住在偏殿的两个低位妃嫔都叮嘱了手下人保持安静,生怕一个不慎便惹到她。

储芳宫主殿,除了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凑在一起低微的私语,这时候连鸟叫虫鸣声都歇了,整个院子幽深静谧。

正房里灯火通明,海澜坐在桌边拿着剪子剪着穗子,斜边上坐着的潮汐在纳着鞋底,次间有隐约的呢喃之声透过厚厚的毡帘传出。

“来人——”

听着次间内的传唤,海澜忙放下手中的小剪,撩起毡帘进了次间。潮汐也停下手中动作,出了门去。

里头被布置成了一间小佛堂,墙上都糊了万佛纹的墙纸,连窗户都贴了两个大大的“卍”剪纸。

居中一座镂空透雕佛龛,龛座下雕莲花宝座,其上供奉着一尊手持净瓶宝相尊严的菩萨,菩萨面前的香炉之上插着几炷清香,香灰不坠,似是刚刚燃尽。

佛龛面前的地上摆着一个蒲团,康贵嫔着一身与往日不同的素淡裙衫跪在其上。

“娘娘,”海澜上前,见康贵嫔点头,才扶她起身到临窗摆放的背椅那坐下。

不一会儿,潮汐便领着一个端着铜盆的小宫女打帘进来,伺候康贵嫔净手。待她洗了手拭干,潮汐领着小宫女退下,海澜从矮柜上捧了一个紫檀木盒过来。

康贵嫔打开木盒,取出里面装着的一本手抄经书,恭恭敬敬地摆在供桌上,又双手合什闭眼跪在菩萨面前诚心祝祷。海澜则低首垂眸,仿佛木头人般安静地立在她身后。

“扶我起来吧。”小半个时辰过去,康贵嫔躬身拜了三拜才开口道。

出了次间,康贵嫔与两个丫鬟说着话:“宫里今日可有什么新鲜事?”

这话她最近一段时间每天两问,今日午间便问过一次,而潮汐海澜都是一样的回答:“并未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