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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放弃,于是,才有了后面的表白。蓦地,秦恩偷偷叹气。楼层走了一半,楼梯的灯光突然灭了。傅南书停下来,刚想回头叮嘱身后的人小心看路,结果还没有完全回过头去,便听到身后传来东西摩擦地面的声响,尔后是一声惊呼,声音在楼梯间回荡,就着楼上传来的一丝弱的不能再弱的灯光,傅南书看到了坐在楼梯上的小姑娘。他连忙转身蹲下的同时,打开手机的电筒,周围瞬间亮了起来。“怎么了?”声音焦急。秦恩伸手挡在眼前,适当地挡了挡他手机的光,她皱起眉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半晌后才咬着牙说:“脚。”说着,额间冒出来毛毛细汗。灯光之下,白皙的脚腕红肿了一片,看上去有点儿恐怖。“怎么回事?”傅南书伸手想碰,秦恩下意识一缩,顿时痛得倒吸了口气,龇牙咧嘴地“嘶”了声,“好痛。”见她这样,傅南书不敢再碰,可脸色却异常难看,心疼写满了脸,他抬手把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轻声说:“不是走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扭了呢?我刚才不是让你小心点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嗯?”闻言,不知为何的,秦恩觉得心里委屈了,刚才还能忍住的,可这回儿忍不住了,眼泪巴巴往下流,嘴巴扁扁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落下了几个梯级,想走快点儿,结果不小心踩错了嘛!”说着,小脾气上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地哭着控诉,“我都这么疼了,你还骂我。”刹那间,她好像变回了当年的那个她,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委屈巴巴地控诉着他,不论事情是谁做错了,最后也还是他的错。不过,这真还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到这儿来,如果不到这儿来,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他记得她以前最怕疼了,打个针也要左哄右哄的,还记得以前有一次她不听话,大冬天的去学人家冬泳,结果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秦母还在医院,而秦笙不在家,等他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几乎晕过去了,幸好秦笙在他那儿留下一串备用钥匙,他半夜赶到秦家,把她送到了医院,结果原本迷迷糊糊的人一听到要打针,立刻就清醒了不少,哭丧着小脸说不要打针,最后是傅南书耐心地哄了她半个小时,才让她答应打针。如果放在别的女生身上,他会觉得是矫情,可放在了秦恩的身上,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可爱。蓦地,楼上那微弱的灯光也没了,整个楼梯间只剩下手机电筒的光亮,傅南书无声叹息了生,抬手,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忍着,我带你去军医那儿。”说着,他转过身背对着秦恩,“来,我背你。”秦恩愣了下,看着他的背沉默了半天,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后,把风衣穿上,身子小心翼翼往前倾,趴在了男人的背上,手自然地伸手接过前面递来的手机。傅南书把手往后伸手掌抓住了她的大腿,起来的时候很小心不去碰到她的脚。秦恩往前看了看,照着楼梯小声道:“小心一点儿。”顿了顿,她又说:“我可在你背上。”闻言,傅南书轻笑了下,温柔地应了声“好”。……两人一路无语,秦恩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可到最后还是忍住了,她重重地舒了口气,突然低头,额头贴着他的颈脖后,皮肤紧贴,温度互相传递,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般,传递到她的身体里,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秦恩抬头,柔软的唇不经意在男人颈脖后的肌肤擦过,不到一秒。傅南书身子一颤,蓦地停下。“怎么了?”秦恩问。傅南书默了下,摇头,“没事。”时间不早,到军医那儿检查完确定脚没什么大问题,简单处理后,傅南书就背着秦恩回宿舍。深夜,宿舍里的人大部份都睡了,傅南书背着秦恩,一口气走到了四楼,气息都不带一丝喘的。秦恩掏出裤子后兜的钥匙,交给傅南书。“白色圆形那一条。”傅南书“嗯”了声,单手放在身后托住秦恩,另一只手把人打开,他推开门,大步走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了沙发上。他没有立刻离开,转身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后走回来,他蹲下来,举起手,把水杯直接放在了秦恩的嘴边,“来,先喝点儿温水。”秦恩愣了下,连忙拿过他手中的杯子,“我自己来。”说完,她仰起头,几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然后把杯子递给他,“喝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傅南书接过杯子,走到进门处的水龙头那儿把杯子洗干净后放回原处,尔后又走回到秦恩的身边,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弯腰,伸手直接把沙发上的人给橫抱起来。秦恩吓了跳,她惊呼了声,手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喂,你干什么?”说完,踢了下脚想要挣扎,却不小心拉扯了下受伤的脚,她咬着牙,发出“嘶”的一声。傅南书低头看她,皱起了眉头,“你自己能走吗?”“我……”秦恩刚想反驳,结果话没说完,又是一阵钻心的痛,痛得她连脾气都上不来了,只能恹恹道:“不能。”话落,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哼!别等我能走,我揍死你。看出了秦恩的心思,傅南书满脸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柔声哄她,“好了,别闹了,我带你去浴室,洗完澡早点儿睡觉。”洗澡?秦恩瞪大了眼,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衣领,见状,傅南书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笑笑,转身走出房间,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凳子,他把凳子放进浴室,然后转身出来,秦恩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傅南书垂眸看她,又像刚才那样,弯腰就把人抱起,直接抱进了浴室。秦恩真以为他想帮自己洗澡,结果等他把她放到椅子上,调好水温离开后,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一脸懊恼。她想道歉来着,结果男人离开得太干脆了,她道歉的话还没说人就不见,那一声“喂”也被关门声掩去了。“……”秦恩敲敲自己脑袋,“秦恩,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蓦地,门外传来敲门声,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内衣裤跟睡衣我放在架子上,你洗好了就叫我。”内衣裤?秦恩蓦地抬头,看到淋浴头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她早上换下来挂在门后的睡衣,而睡衣上,放着她昨天晾起来的内衣裤,纯白色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