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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个吻,缱绻低柔道,“你很美。回头看看自己,嗯?”徐伊人抬眼看他,邵正泽深黑明亮的眼眸里含着鼓励,她回过头去,看向了镜中的自己。此刻她身上是一袭月白色的改良旗袍,金银线拧成的扁平盘扣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腋下,典雅而精致,环绕着旗袍,从上而下,盘桓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金凤是上好的金线纯手工绣制而成,生动逼真,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高贵,高开衩的大胆设计让她走动间露出莹白匀称的腿,若隐若现、撩人心弦。确切地说,她身上的旗袍已经算得上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是旗袍世家张老先生的最后一件作品,全世界难寻第二。邵正泽为了她,每一次都煞费苦心。徐伊人神色怔怔,又被他重新按坐在了椅凳之上,邵正泽伸手在西装口袋里掏了一下,弯下腰,神色专注地将两粒莹白小巧的珍珠耳坠帮她戴了上去,看了镜子里的她一眼,顺带着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阿泽?”徐伊人心绪涌动,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细长的胳膊紧紧地环上了他的腰。“跟小孩子似的。”邵正泽愉悦地低笑了两声。门外响起了两道轻轻的敲门声,揉了揉她的脖颈,邵正泽过去开了门,立在门外的几人抬眸看到徐伊人,齐齐愣了一下,神色间都是惊艳。徐伊人向来打扮素淡,这样锋芒毕露、艳丽夺目,几乎是第一次。美丽到让人窒息。“时间差不多了,一起走吧。”上官烨笑着说了一句。边上的徐尧回过神来,也笑道:“估摸着这一次应该不至于空手而归。”环亚传媒集团是本届德城电影节的赞助商之一,邵正泽迎来了自己电影节上第一次红毯秀,被徐伊人挽着胳膊,神色疏淡的男人下了车出现在红毯上,便第一时间引来一片欢呼尖叫声。徐伊人凭借提名了奥斯汀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消息一出,国际影坛都一片轰动。毕竟,她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华人演员,也才只有二十七岁,只此两点,已经不可思议,足以引得国际媒体广泛关注。邵正泽依旧穿着笔挺的黑色手工西装,高挑颀长,英俊清隽,从第一次出现在国际媒体的视野里,这个男人就用他对妻子的缱绻深情征服了所有人。徐伊人被国际媒体赞誉为“东方的安琪儿”,邵正泽则被国际媒体赞誉为“华夏的脊梁”。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意外地成为华夏男人的代表。红毯两边的快门声此起彼伏,无数的视线追逐着他们的身影,第三十四届德城电影节,他们成了当之无愧的焦点。这一次,也没有任何一个后来者能分走他们的关注度。第二次坐在奥斯汀金像奖的颁奖大厅里,徐伊人的左边是剧组,隔了两个位子,先到场的玛丽莲·黛米探头对她献了一个吻,惹得她忍俊不禁。如此耀眼华贵的地方,她的左边是一群亲爱的伙伴,她的右边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这样的一刻,弥足珍贵。“第三十四届奥斯汀金像奖的最佳影片是……”舞台上,主持人拖长的音调让周围倏然静了一下,徐伊人的余光里,乌斯·格勒一张脸倏然间紧绷起来,主持人哈哈一笑道,“当然是,!恭喜他们!”颁奖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徐伊人的耳边一直嗡嗡作响,接下来,亚瑟·道格拉斯和最佳男主角失之交臂。奥斯汀金像奖上从来不曾出现过“双黄”奖,亚瑟失利之后,徐伊人得奖的概率骤然增大。和邵正泽十指交握,徐伊人心里无比紧张,舞台大屏幕上五部电影片段飞快闪过,女主持人笑着翻开了手中的卡片。“第三十四届奥斯汀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项获得者,玛丽莲·黛米!”女主持人飞快地用英文喊了出来,继续一脸兴奋道,“没错。就是我们的性感宝贝!玛丽莲·黛米凭借中的出色表现,荣获第三十四届奥斯汀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恭喜她!”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玛丽莲·黛米捂着嘴低低地惊呼一声站起身来,笑着转过去朝身后送了一个飞吻,踩着金色的高跟鞋,迈着略微欢快的步子,她好像跳舞一样朝着舞台走了过去。徐伊人心中一块大石头倏然落地,从刚才极致的紧张到这一刻恍惚的失落,她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肩负着所有薏仁粉最深重的祝福和期待,这一次的德城电影节,她怀着比上一次更多的憧憬。不是没有落败的准备,可这样的一刻,她依旧觉得难过。毕竟,不是她一个人在期待。耳边传来玛丽莲·黛米带着些激动欢喜的声音,徐伊人对她的快乐感同身受,合作的半年时间里,她也深深地喜爱着直接火辣、率性可爱的玛丽莲·黛米。是玛丽莲·黛米的第三部电影作品,也是她第一次荣获奥斯汀金像奖最佳女主角,这样的时刻,作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她原本应该笑着祝福不是吗?可她一方面祝福着,一方面艳羡着,甚至夹杂了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她的心情复杂难言,邵正泽重重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纤细的手指冰冷,被他突然拉了一下,徐伊人侧过头对上邵正泽深黑明亮的眼眸。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徐伊人感觉得到,他正在用自己的目光温柔地安抚她、拥抱她、怜惜她、亲吻她。他一直是那个站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任何时候都能抚慰她的男人。他不需要说话,只是手指交握的亲密都能让她一颗心慢慢地平复下来。二十七岁,对这样一个舞台来说,她依旧年轻。徐伊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邵正泽的方向靠了靠,她松开他的手,纤细的手指在他手心里写起字来。邵正泽摊开手心,徐伊人微微抿了一下唇,用指尖在他手心里缓慢地写道:“阿泽,我有些难过。”邵正泽低头略一沉吟,却没有说话,一只手从后面覆在她脖颈上,他像逮小猫一般地轻轻揉了揉,凑过去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爱怜地蹭了蹭,这才在她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