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黎明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答,凝视他许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手上收力,将他搂得更紧。

“怎么和好?”

黎洛想了想,一歪脑袋:“道个歉?”

“仅此而已?”

“接个吻?”

“不够。”

“那……上个床?”

把自己当作礼物献上去,是黎洛此刻认知中最有诚意的和好方式了。

段明炀又沉默了,犹如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下一秒,突然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上床之前,要做什么?”

黎洛愣了愣,继而笑开了:“接吻……”

这是段明炀教他的事,在做任何与性有关的事之前,都要先接吻。

因为吻是爱,性是欲,没有爱的欲,只是原始的交-配而已。

这么一回想,当年段明炀跟他上床之前,似乎吻遍了他全身,连脚趾都没放过。

可他那时候却生怕段明炀反悔,急于和心上人结合,敞开-腿卖力勾引,连接吻这步都忘了,最后还是段明炀压着他亲了无数遍,进入的时候也含着他的唇。

黎洛不由地生出一丝愧疚,发自内心地想要弥补,这会儿便捧着段明炀的脸,将自己的唇献了上去。

时隔五年的吻啊……

上一次接吻的对象,也是段明炀。

那两片总是透出冷漠的嘴唇意外的温热,如同曾经。只是抿得很紧,有些僵硬,不知是否还在生气。

黎洛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地吮吻,呵出热气,试图用自己的热度融化那道防线。

然而这个方法不是很奏效,他便又伸出舌尖,仔细勾勒段明炀的唇形,往那道紧抿的缝里钻,低低地唤:“明炀……亲我好不好……”

段明炀以前听见这话,是会狠狠亲他的。

现在也是。

被夺去呼吸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突然闯入口腔的舌头直抵最深处,像占领了土地夺走了主权的暴虐君王,攻城略池,肆虐横行。

“唔……”黎洛有些喘不过气。

段明炀动了欲-念时,向来喜欢这样粗暴地吻他,他也向来配合,张大了嘴,任由对方长驱直入,任由自己几近窒息,任由吞不下去的津液流淌四溢。不仅不推拒,还热情地回应,缠住嘴里的舌头不让离开,用力地反吻回去。

他曾自嘲说,他们俩接吻时疯狂起来,简直像在打架一样。而现在,状态似乎升级了,他们更像是两只野兽,互相啃食对方的血rou,谁先把对方拆骨入腹,谁就是这场战斗里最后的赢家。

好在这回段明炀没有让他破皮流血,亲到他的嘴唇红肿发麻后,就转为了细细品尝。

这样温柔的吻不是经常能在段明炀这儿遇上的,黎洛珍惜得不得了,被吻得眼神都痴了,黏在段明炀脸上。每当那唇舌暂时离去时,就伸出自己的小半截舌头,等着下一个吻降临,仿佛在等待天神赐予甘霖。

他的天神满足了他,用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将他亲得愈发头晕目眩,甘美的津液滑入喉间,他的声音变得和眼神一样黏潮:

“明炀……亲好了……”

他听话地遵守了指令,该得到下一个奖励了。

恍惚中,他似乎听见段明炀说了声“乖”,紧接着,下-身的西裤拉链就被拉开了。

突然间,方才在房间里的不堪回忆猛地闪现,他心中悚然一跳,一把抓住段明炀的手,像只被困于牢笼、注射了镇定剂的炸毛狮子,愤怒而无力地咆哮:“放开我……”

有只大手抚上他的脸,却令他更加不安,先前压抑住的情绪渗透进了四肢百骸,混乱与绝望交错混杂,不断蔓延,颤抖着手去推面前模糊的人影。

“滚……我不要……”

段明炀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他乱挥的手,使出了狠劲,手腕被勒出了红痕。之前的温柔荡然无存,盯着他的眼神异常狠戾:

“现在后悔?晚了。”


章节目录第34章

二十分钟后,车子行驶至目的地。

司机停好车,照例下车去开后座门,却听“咔”的一声,另侧车门已经开了,他的老板抱着另一人走出来,背对着他,径自步入家中,步履匆匆,一句话都没留下。

司机心里暗笑,这急得,像是下一秒人就跑了似的。

玄关的灯一开,黎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眯起了眼。他尚未来得及适应光线,就被挟持上了楼,紧接着身体一轻,被段明炀抛了出去,重重地摔进卧室大床的被褥间,晕头转向。

………………

【删减部分移步微博@BY冰块儿,搜文名或章节名或“car”】

………………

段明炀的目光这次为他而燃了吗?

黎洛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凑到段明炀眼前,鼻尖抵上鼻尖,才勉强看清了。

那双总是漆黑冰冷的眼里,幽幽地燃着炽热的光,眼眶周围一圈微微发红,透出凶恶的狠劲儿,又似乎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楚。

他心满意足了。

接着乖顺地趴到段明炀肩头,柔软的嘴唇贴着对方同样柔软的耳垂,缓缓地蹭,细细地吻。热气吸吐四五遍后,才好意思对着耳朵悄悄说:

“明炀……我好爱你……”

一如那年无数次的真心告白。

哪怕这一次换来的又是覆灭,起码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他看到了段明炀的情动。

对他的情动。

那么,任性放纵一回又有何妨?

永远得不到和能拥有瞬间之中,够胆够爱的人,总是会选择后者。

章节目录第35章

隔天,黎洛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灿金色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格挡在视线之外,只有缝隙间漏出一道金线,割裂了昏暗的房间。

空气中的腥膻潮湿不知用什么方法清散了,鼻息间只剩下新被子暖烘烘的舒适气味,令人想再睡一个绵长的回笼觉。

但已经没理由再睡下去了。

黎洛费劲地坐起身,骨骼筋rou传来一阵酸痛,更不用说那饱经折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