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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一番,毕竟这里是驸马府,我总不能擅作将悦林轩的竹子都铲除了,但冒然去打扰驸马又说不过去,所以……”这颠来倒去的,他想说什么啊?俞千龄皱皱眉头:“你自己院中的事情,自己主事就好,不必过问驸马,我也有公事要处理,你先回去了吧。”说完人就走了。风翎见俞千龄走了,似乎还有些不顺气,心中懊恼了,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急于一时半刻,以后日子还长呢,慢慢来吧。*俞千龄的书房和时怀今是分开的,因为两人专攻的领域不同,以免书籍混杂,加之俞千龄的武器无处安放便没在一起。但两间书房挨着不远,时怀今的在前,俞千龄的在后。她停在时怀今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时怀今正低头看一本折子,那模样很是专注,半点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黯然神伤的势头。哼,还真不把她当回事呢。她在门外来回踱了踱心里想着:他给她脸色看,她这么上赶着去哄,会不会有点丢面子?等他自己来认错吧?她转身要走,可转念一想:自己男人嘛,宠一点就宠一点吧,还说明她大度呢,不然晚上还真分房睡啊?小狐狸精那里可不舒服。于是俞千龄又转了回来,深吸了口气,正想装作不以为然的模样进去,后面陈谦突然冒出喊她:“大将军,您在这呢!”屋里的时怀今要抬头,俞千龄气势还没整理好,她忙拉着陈谦躲到一边:“喊什么喊!我聋吗?”陈谦被她骂的莫名其妙,缩着脖子递上手中的信封:“您……您要的。”俞千龄接过来看了一眼,往自己书房走,嘴里数落他道:“一天到晚你干点什么行?就该让你继续当暗卫,省得在我耳边聒噪!”陈谦低垂着脑袋,有点不明所以。大将军这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这信里写的是钟霖那事的详细始末,和一些与刘燮有牵连的人。俞千龄看过以后冷哼了一声:“一群虾兵蟹将,刘燮还真是个老狐狸。”陈谦在旁边站着,摸了摸鼻子犹豫道:“那个……打听的时候,属下还听闻一件事,只是不大重要,不知道大将军……”俞千龄没等他支吾完,怒道:“有话说!有屁放!”陈谦老实巴交道:“过几日钟国公要过寿辰了。”俞千龄闻言沉默半响,问:“没给驸马府送请帖?”陈谦摇头说不知道:“这事要问管家吧?”俞千龄将信收进抽屉里,起身道:“那一会儿去问问管家,太师府收到请帖了吗?”陈谦也是不知道,猜测道:“应该会给太师府送请帖,但文太师文人清高,鲜少与武将来往,恐怕会借口不去。”俞千龄啧了一声:“还挺会拿乔,不过好在他孙子不是。”她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架,上上下下翻了翻,“哎?我之前那几本据说千金难求的孤本呢?”陈谦又是不知道,继续摇头。俞千龄骂他:“你知道点什么!把你哥叫来!”陈谦赶紧一溜烟跑出去叫哥了,其实陈让也不知道这种事,但他有脑子,临进门前找打理书房的下人问了问,到了俞千龄面前禀道:“殿下,书房之前是您交由驸马做主收拾的,书在哪里恐怕要问驸马。”俞千龄一听,这是去找时怀今的好借口啊!名正言顺,又不失颜面。她赞赏的拍了拍陈让的肩,转脸又骂了一句陈谦:“有工夫学学你哥!”然后轻松愉悦的跑去时怀今的书房了。临进门俞千龄整了整衣衫,先轻咳了一声吸引时怀今的注意。时怀今闻言果然抬起了头,放下书中的折子,起身道:“殿下。”只是没过来迎她。啧,还生气呢。俞千龄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摆摆手道:“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说着人走到了书架前,上上下下的翻找着,时不时偷瞄时怀今一眼。其实时怀今这会儿也没办什么公事,一直出神呢,现下俞千龄过来了,他的视线虽然不在她身上,心却在她身上,见她自己翻翻找找那么久,他抿了抿唇站起身,主动走过去问:“殿下找什么呢?”俞千龄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之前不有几本孤本吗?叫什么、的,下人说是你收拾的,所以我过来找找。”时怀今有些好奇她怎么会突然要这些了。“是我收拾的,这些都是孤本,千金难求,我怕放在外面丢了或者损坏了,就锁起来了,殿下若是看,我抄了手抄本,拿给殿下?”几本破书而已,她驸马竟这么稀罕?看来真的很值钱喽。俞千龄好奇道:“几本破书还真千金难求啊?我是拿来送人,那人喜欢收集这些,估摸着会喜欢。”那些孤本一共有六本,是世间难求的,她竟都拿去送人?时怀今有些严肃正经道:“自然千金难求,那些都是先辈文人穷极一生所积累的智慧,这些孤本有的历经数十年,有的历经百年,所写所绘非今日可语,流传在外的手抄本都少之又少,殿下若是送人,一本也足以表达殿下的诚意了。”俞千龄听他这么一说,想来是她驸马也很中意这几本书了,她驸马喜欢的,那肯定不能随便送人,她想了想道:“既然你说这手抄本都少之又少,不如你把手抄本给我吧,那些孤本你自己留着,我就不送人了。”时怀今本着认真负责的原则,继续给她科普道:“那就要看殿下送什么人了,若是真正做学问的人,你送他手抄本,他便如获至宝。可若是喜欢收藏这些的,还是要送孤本,那便等同送了一笔无价之宝,日子越久越是值钱。”俞千龄想了想,好像之前给文修远的也是一本手抄本,他就是如获至宝的样子,态度都转变了许多,而且他又出身书香门第,肯定是做学问的人,定然是不会拿去卖,辱没先人的。“你就把手抄本给我吧,孤本你自己留着看。”时怀今去书架上取了手抄本给他:“我只抄了其中三本,另外三本还未抄,殿下急用吗?我这几日赶炒出来。”俞千龄把书接过来,三本书装帧的很精致,上面的字迹苍劲俊逸,可见书写之人的风骨:“你这字迹真是好看。”时怀今遥遥头:“这并非我的字迹,是我临摹了先人的手笔,风骨还差了许多。”俞千龄不懂这些,她又翻了翻另外两本,果然字迹都不一样,却都十分好看,可比她那龙飞凤舞的字好看出十万八千里去了。想不到她驸马如此多才,各种字迹模仿起来也是手到擒来。她生了兴致,问他:“给我瞧瞧你的字迹。”时怀今回到书桌前坐下,拿了几页平日练字的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