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娘子她太爱我了怎么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哥不看天,低头看她散在自己衣袍上的长发。小姑娘长发被霞光染得柔软,有些扫着她雪色脖颈,有些淡红的脸颊。

“你不许看我了。”露儿伸手要捂他好看的眼眸,够了一会儿,够不到。

他憋着笑,弯腰给她够到了,自己乖乖让她捂眼儿。

纤长的眼睫缓缓划过她手心,痒痒的,惹她笑了两声。

她不捂他眼了,顺着他脸侧,极慢地摸过他下颌,点着脖颈,落到凸起的喉结上。

凸起的喉结顺着她动作,滚了一下。

柳哥哥垂下渐渐迷醉的眼,无意识地咬了唇角,脸侧微红,好欺负地由着她拽住自己往下沉,闷哼一声,给她勾住脖子吻上来……

“何人在此处?喧——”看起来不像喧闹,更像苟且。

若不是略带严厉的女声搅醒两人,柳哥哥的手都要试探地摸上娘子衣襟下的那里……

严厉的女声不留情面,紧跟着发问,“不知这里是净得庵吗?”

两个人都是慌的,惊蛰将娘子抱下来揽在怀里,用衣袖遮住她潮红的脸,“庵中香客。”

方寒露回头看那人一眼,再次羞怯地埋头回柳哥哥怀里。

打断她们的是一位清丽的女尼,比午间那个净业看起来年长些,素色道袍伤绣着淡雅的清荷,姿容间流露出威严与不可冒犯。

“此处乃主持师父每日打坐之处,若二位施主无要事,还是不要过来的好。”她语气冰冷,眼神中掠过一丝说不出的复杂。

露儿埋在柳哥哥怀里,慌忙点头。还捶了他一下,都怪你。

“多谢师太提醒。”柳哥哥也很狼狈,白皙的脸上红色来不及褪近,头发都给娘子勾乱了,墨袍更乱,稳了许多年的矜持一时都有些端不住。

严厉师太没有多留,最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挥拂尘而去。

等听到人走远了,露儿才敢将头抬起来,大口呼气。她脸还是红红的,羞愤加上憋了许久,很难回过来。

小姑娘十分内疚,主持师太清修的地方,他们这样那样,委实太过了。不怨那个师太生气。

柳哥哥不安分还好,怎么自己也跟着他一起……

之后回斋房的时候,她都垂着头走,生怕撞见静慈师太。若不是夫君拉着手,都要撞院里圆柱上。

柳哥哥倒不曾垂头,他缓过来之后就很好,心里没什么内疚,有也只是片刻。

但是他走着走着停下来,一只手摸到腰间佩剑上,将垂头的娘子拉回怀里。

“怎么了?”小姑娘四处看了一眼,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条路上都很少有人走过,偶尔路过两个结伴的女尼,朝他们行礼,就匆匆离去。

“似有人跟着我们,”他手指停留在剑柄上,摩挲一瞬,“无事,她走了。”

露儿踮脚还要看,却被柳哥哥拉住了,“快回去吧,饿不饿?”

*

张君瑞和刘秉生两个当真是讲义气的,斋饭都摆了满桌,坚持坐在桌边没动筷,等他们回来。

他们刚一进门,就看见刘大人略带暴躁地挠头,“再不来就真的忍不住了。”

温迟和月儿也在边上,捧着卷经书看。

小孩儿盯着桌上的菜,眼儿盯得圆圆的,克制地咽口水。月儿要塞给他饼,他摇摇手不要,学刘秉生等人回来一起吃。

静得庵的斋饭十分好,虽不见荤腥,但能将绿叶子菜抄的油亮,摆桌上都香喷喷的,还有酥炸的面卷,叫人看着就想吃。

方寒露将小孩子拉到椅子上,给他一块饼,“阿娘她们呢?”

月儿道,“她们怕来了我们不自在,在别室用饭。”两位老夫人怕扰了小辈,也是自己要说话。

惊蛰点头坐下,“你们等了多久?怎的不先吃?”

月儿笑道,“那里有多久,天都不曾黑呢。”

她还没说完呢,刘大人就撸袖子吃上了。跟小孩子差不得多少啊。

几个人围着用过斋饭,外头天色也暗沉下来,他们点上灯,又关了纸窗。外头都静静的,越发显得他们这里人多,热闹又暖和。

刘秉生一面啃着手里半个素包,一面往桌上铺骨牌。

“惊蛰兄不会这个吧?”

然后他就看见平日里单纯可爱的嫂嫂意味深长,“他会的。”非常会。

惊蛰原本不玩呢,还是娘子推他过去才玩。后来露儿觉得更好玩,他就不玩了,让娘子替着,俯下身来教她。

方寒露一直以为柳哥哥木盒里头的关于赌钱的书册是京中买的。其实不然,那是他自己写的……

故此,玩到一半刘秉生就后悔了,摸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惊蛰兄这么厉害啊?”

张兄比他还意外,傻眼了都,“惊蛰兄,在家中练过?”

素日矜贵的柳大人罕见的耳根一红,“没有。”说完补充,“你输了,给钱。”

刘大人输不下去了,把袖子里藏的铜板摸出来,含蓄暗示,“嫂嫂玩这么久了,累不累啊?”

嫂嫂对他笑,脸侧显出小梨涡,“不累,给钱。”

怪不得是夫妻呢。

看人家温迟和温家嫂嫂多好,该输钱就从来不赢。

县尉大人绝望地往牌桌上一趴,“我白日里听得这尼姑庵有古怪。”

柳大人眉毛一扬,坏心抠出来他手里握的铜板儿,塞到娘子捧着的荷包里,“哦?”

张君瑞本来还想说“小尼姑随口的话信不得”,不过看他输的都整个人趴牌桌上了,将要说的话咽下。

露儿捧着鼓鼓囊囊的荷包在秉生眼前晃了一下,重新抱回怀里,“什么古怪啊?”

虽说方才很多都是柳哥哥握着她手教的,但也算自己赢的钱,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满足。

刘秉生捧着脸趴在牌桌上看剩下的人,想起来拉过小孩还要捂他耳朵。

小顾远给他捂着耳朵笑,全屋子里,就他最认真要听了。他从白日里牵衣角的时候,就对刘哥哥十分崇拜,并且在心里偷偷叫他“刘爹爹”。方才看他输钱,还暗暗着急。

刘秉生捂好小孩子耳朵,压低了声儿说,“有人听到——”

他没说完,身后不知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露儿噗嗤笑,“可是这个声?”

刘秉生被打断,回头看了一眼,黑黑的没什么紧要。想是梁上的东西,正好落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是,是男人的声音。不在斋房里,是尼姑的院子里。”

“想来再好的寺庙,也可能会有些不干净的地方。”张君瑞扶着方巾叹息。

这不算什么大事儿。本朝官家信佛道,尼姑和尚按月有银钱。有些人,无意出家,却寻不到营生,便剃了头发入僧门。故此,和尚尼姑中,难免有些不安分修道的。

若是查出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