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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停顿,就看皇帝。手心手背都是rou,皇帝也头疼,“泽儿说的极是。朕正是想与民同乐,又无法出宫,便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民间小吃。这个点心也是?”指一下被移到方几最外面的绿豆糕。“启禀父皇,是的。”平王接道,“不过不是飘香楼的方子。”皇帝:“别的地儿也有?”“许多家都在卖。”平王道。皇帝好奇,“你又是怎么吃出来的?”“飘香楼的点心都是儿臣府上的厨子做出来的。儿臣不喜欢太甜的,所以交到飘香楼的甜点都只有微甜。”平王道,“这个绿豆糕儿臣吃着很甜。”皇帝:“那里卖的点心不是黑风寨的人做出来的?”“不是。”平王道,“燕氏认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能帮黑风寨一把,才盘下四个铺子让黑风寨的人经营。”皇帝笑了,他这个儿子越来越会说话。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他跟前挑明,依他看是担心又有人去那几家店闹事是真。“燕西行的女儿不错。”皇帝自己挑的儿媳妇,也不吝啬称赞。还未来得及给燕来添堵,没有明着交恶的贤王接道,“父皇眼光精准,天下女子那样多,独独选中了燕家女。”皇帝下意识看平王,见他笑了,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下,“那咱们就尝尝这风靡长安的民间小吃。”宴毕,帝后二人默契十足的把平王和燕来留到最后。估摸着顺王和长公主萧玫该到家了,帝后二人才放两人回去。坐上回府的马车,燕来哭笑不得,“你我还能半路拦住他们打一顿啊。”“母后担心姑母被你气得口不择言,给萧家丢脸。”平王说出来又想起先前发生在复道的那一幕,不禁把人抱到腿上。燕来下意识挣扎,肩膀上多了一个脑袋,“王爷……”“本王累了,让本王歇会儿。”平王嗡嗡道。燕来想翻白眼,“您有我累?”“有啊。帮你讨伐姑母,又和三哥斗智斗勇,本王的这脑袋啊,别提多累。”平王说着歪头在他脸上亲一下。燕来顿时想打人,这个混账,是逮住机会就占他便宜。“三哥的岳父都要恨死他了,他还敢挤兑你?”燕来不信。平王:“他不敢拦着客人不去吉祥阁吃饭,可他敢说吉祥阁的饭菜不好吃。拦着不让客人进,父皇可以数落他。他说菜不好,父皇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王反击,还显得本王小家子气,没容人之量啊。”“你这个兄弟真糟心。”燕来毫不客气地点出来。平王乐得抬头亲亲他的脸颊。“王爷,妾身在跟你说事。”燕来拨开他的脑袋。平王手上用力,燕来倒在平王怀中。“王爷几岁了?”平王:“二十。”燕来张了张口,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二十岁血气方刚正青春,他前世刚上大学的年纪,谈个对象都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平王真能保持理智,他反而要怀疑平王心有所属或不爱红颜爱须眉。“您都二十了,大哥像您这么大年纪长子都出生了。”燕来换个说法。平王点头,“是的。”紧接着换上委屈巴巴的面孔,燕来惊觉不好,就听到,“可是你不给本王生啊。”☆、恼羞成怒燕来的心情顿时跌到谷底,更想给自己一大耳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爷,妾身才十六岁,听说这么大年龄生的孩子很难活下来。”燕来满脸抱歉的看着他,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怕孩子夭折。平王很想朝他脸上咬一口,他的妻怎么这么有趣呢。“听谁说的?又是岳父岳母。”燕来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心底忍不住说,爹娘,对不起,改日我再命厨子做些蛋糕给你们送过去。“今日八月十五,你我陪父皇母后过节。明日八月十六,你我是不是应当陪陪岳父岳母?”平王笑看着他,“顺便问问你当年是怎么平安长大的。”燕来的身体僵硬,平王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不禁又想笑,“爱妃,怎不说话了?”燕来抬手给他一肘子。平王配合他倒抽一口气,“这是恼羞成怒?”掰过燕来的脸仔细打量。“信不信我咬你?”燕来更新给他一拳。平王低头在他嘴角亲一下。燕来陡然安分下来。平王笑趴在他肩头,“爱妃,你——”“我劝你闭嘴,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燕来冷声道。平王直起腰,捏了捏他的脸颊,满口答应,“遵命,王妃!”燕来顿时气红了脸,“王爷!”妈的,跟谁学的嬉皮笑脸啊。“好好好,不闹你了。”平王拍拍他的肩膀,撩开车帘,“还没到?”“启禀王爷,快了。”车夫的声音传进来。平王放下车帘,再次环住燕来的腰身,小声说,“你我成亲七个月了,爱妃。”燕来皱了皱眉,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还有什么讲究?”平王见他当真不懂,握住他的手,“过了除夕本王就二十一岁了。”燕来猛然直视平王,“父皇催你了?”平王愣了愣,意识到他误会了,“父皇不催,姑母也会催。”“干她何事?”燕来满脸不快,还没挨够呀。平王并不想逼他,但事实摆在两人面前,想躲避也躲不过去,“你今日打了她一巴掌,她会想法设法给你添堵。”燕来的嘴巴动了动,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我有你。”平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他说什么,忍不住收紧手臂,“爱妃,本王并不是无所不能。何况她是本王的亲姑姑,只做给天下百姓看,本王也不能太过。”还有一句平王没说,他那个表弟有几分聪明,用好了是一把好刀。“听王爷这样说,还是昏君好。”燕来不假思索道。平王顿时呛着了,不敢置信地问,“你想本王当昏君?”燕来扭头白了他一眼。平王明白他只是随口一说,“爱妃,不如——”“到了,下车。”燕来感觉车停下来,掰开平王的手就往外走。平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跟出去,见他也不等自己,想了想转向书房。燕来到寝殿,不见平王贴上来,回头见他没跟上来,心中登时有点慌,“王爷哪去了?”问身后的丫鬟。“在前殿书房。”豆蔻回答。燕来眉头微蹙,生气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换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让碰,亲几下都嫌弃,他不怀疑妻子心有所属,也得怀疑妻子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