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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要不就是有意嘲笑我。”我知道我这般说无意于强词夺理的骂街妇人,可是我在他面前接连出丑,他让我不好过,我也要他不好过。庄无镜道:“是吗?”随后我的眉心处便像是被人用力纠扯般疼痛不已,我知道定是庄无镜做的手脚,于是撑着额头,叫道:“庄无镜你到底要做什么?”庄无镜却是问道:“昨夜你是怎么来我怀里的?”我现下根本打他不过,眉心处疼得几乎让我落泪,便只能回答:“是我自己去的。”眉心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净。庄无镜道:“以后,不要对我说谎。”我冷哼一声,并不回答,转过身子不去看他,可是我又想到刚刚眉心之疼,便又微微偏过头,含含糊糊地“恩”了一声。只是我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不等我说话,庄无镜就道:“先去镇上买些吃的。”庄无镜拿出一个小圆盘,我看了一眼,竟是指南针。我想起听人说过庄无镜是路痴的传闻,不禁觉得快意,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便讽刺道:“难不成去个离这不远的小镇都要指南针帮你寻找方向?”庄无镜收回指南针,道:“南方三里路,再往西三百米,接着往东五百米。”我见他看我,便问道:“干什么?”庄无镜道:“方向已经告诉你了,带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在云亭是出了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当然这点除了云亭几个与我一同外出的师弟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此刻他突然出此难题,我才刚讽刺他,自然不会示弱,便抬头看着太阳,心里默念着这是东,这是西,南,北...我在心里定下方向后,便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只是脑中反复记着这些方向。庄无镜却是慢慢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段路后,庄无镜却是拉住我的手,我欲要甩开,庄无镜拿出圆盘,道:“我这个也可以借给你用。”说着他便拉着我往我走得相反的方向走去。来到镇上,我忙要了几个馒头,所幸的是庄无镜身上还带了几个钱,只是在他将钱交给小贩时,小贩却是战战兢兢,似是极为怕他。我正欲要吃馒头,却是看到三个身着黑色道袍的修士正往一家酒店走去。看他们的装扮,我猜可能是江林的弟子,江林掌门王林玄与苍阁长老相交甚深,我也曾与苍阁长老一起拜访过王林玄。若是此刻,我去往江林,找那王林玄帮个忙让他在我和苍阁长老之间周旋下,让我能有机会好好与苍阁长老解释下,倒也不是不可尝试的方法。所以我馒头都来不及吃,便将馒头塞到庄无镜的怀里,匆匆对庄无镜道:“你在这等我,我去见下老朋友。”便前往江林弟子进入的酒店。我一进店里,便看到他们已经拿起酒开始大喝起来。“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山下,就好好吃喝一番,喝完再去看看美人。”“是的,是的,山上规矩太多,还是山下好。等我们浪够了,我们在回江林装他个一本正经。”“美人?哪里有美人?这镇上的姑娘还没我们山上的道姑好看...哈哈哈..”“只要是美人,管他男女,有时男子好看起来,也是让人心心恋恋,妄图亵渎。”我见他们明明是修道之人却是污言秽语,满脑子俗世之事,心中暗嘲难怪苍阁长老曾私下说四大门派中的江林现在江河日下。我调整表情,走了上去,道:“各位道友,你们好,在下是....”还没等我将话说完,其中一个江林弟子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道:“说到美人,就来了一位让人妄图亵渎的大美人。”他说着就要来摸我的脸,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放/浪,抬起手就拔出木长风的玄绝剑,欲要砍在他身上。身后一人直接一把扭住我的手,我怒道:“放开,我是云亭的弟子,你们就不怕云亭找你们麻烦吗?”那人看了看玄绝剑,道:“难道你是云亭的木长风?”我再次狠声道:“放开!”那人也许真是顾忌我是木长风,倒也真将我的手放开。我现下如此孱弱,若是说出真名,日后江林人人都会传出“云亭方芜是个孱弱不堪的废物。”还不如就将木长风的名字抵上。还不等我说什么,其中一江林弟子笑道:“听说云亭的木长风的被千年好剑玄绝剑认主,是日后云亭掌门的后备弟子之一,如今看来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了,哈哈哈...”听在我耳边只觉刺耳不已。被千年玄绝剑认主,日后的云亭掌门后备弟子之一,如今却是失去了一条胳膊。“住口!”我打断他的笑声,道:“我不是木长风,木长风没有这么....没有这么弱。”他们放开我的手,哈哈笑成一团,“也对,我也说你不是木长风,见你拿着木长风的剑,是不是他养的小情人啊?”其中一人说着又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冷声道:“我确实是云亭弟子,你们手脚不干净,自己考虑后果。”云亭和江林由于交好,两位长老都交代云亭和江林在外弟子相逢时定要和睦相处,切不可动刀动剑,更不可彼此侮辱门派。曾有江林弟子在外调戏云亭道姑与其发生刀剑相斗,那江林弟子事后,便被江林长老王林玄废去一生修为。这是很大惩罚,因此云亭和江林弟子在外从不会主动挑衅斗殴。此际,他们听我这样说,便也不敢过分,只是嘴上占着便宜,道:“不知这位云亭道友姓甚名谁?长得这般倾国倾城,改日我们定当和几个兄弟一同去云亭拜访。”他说话极为轻佻,其他人也哈哈大笑。“我的名子不是阿猫阿狗能够知道的。”我现在与他们硬拼也是自如其辱,只能强忍怒气,握紧双手,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身离开,想去江林的想法也烟消云散。我出了酒店,便见到庄无镜依旧站在那里等着我。他冷冷淡淡的站在人群中,像是一朵展然而生的冷花,突兀又让人无法接近。我向他走过去,他看着我的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馒头塞在我的手里。我说:“走吧。”说罢便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只是走了几步路,发现庄无镜没有跟上,便回过头,见他依然站在原处,面上冷淡,道:“不说什么吗?”我笑道:“不过是见了几个老朋友,喝上几口酒,有什么可说的。”对,有什么可说的,尽是侮辱。庄无镜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有种被他看透的错觉。随后他道:“那就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