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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西揉捏着裙子的下摆,攥紧复又松开,生平罕有地举棋不定。穿都穿了。可是这个……再试试别的吧。挑一件最好的。熄去试衣间里最为亮眼的顶灯,只余一道柔和的暖色光柱投洒在镜子前,圈出小小一隅光晕。泽西在灯影下一连试了几套衣裙,布料越来越少,也总算尝试往镜子里瞟。一袭纯黑的长裙,裁剪合宜的下摆垂至脚踝。视线从裙摆开始一寸寸掠上去,小腿微微一动,及胯的开衩摇曳着昭显存在,侧过身来,足以窥见背部大片的镂空。身前倒是包裹严实,可凑近了一看,才发觉那不过是一层勾勒着蕾丝暗花的薄纱。尽管胸前殷红的两点分别隐于暗花之下,泽西依然觉得上身比全然赤裸还要羞耻。似乎缺了点什么。泽西抿着唇细细揣摩,又到外间拣选其余配饰。鞋,拎了一双同色的系带凉高跟,露出圆润的脚趾和精巧的脚踝,系带很长,一路交叉缠到膝上,于腿弯处系上翩跹的蝴蝶结。摇晃的步伐迈了几下就成功落稳,心魂未定的泽西路过内衣区,蹙眉纠结起新的问题来。回去时,泽西设置好路线,让造型复古的汽车自动行驶,自己则端坐在驾驶座上重整碎裂的三观。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自己整装完毕之后的情景。抬手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眉眼间染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艳色,嘴唇在出门前被男人吻出的痕迹犹未消去,以至本就精致的五官无需任何妆点都足以倒错性别。不自在地扯了扯裙子,从光照范围中离开,踱到镜子前,试探着碰触冰凉的镜面。指尖和镜子里的人像重叠。那道高挑艳丽的身影确是自己无误。恍惚中,身后似乎有个高大的男人压了过来,让他踉跄之余,臀部却不由撅高,落入宽厚的大掌里,被它轻佻地掐揉把玩……这番臆想让泽西回神时猛然发觉下身已经暗自湿了,股间卡着的细带愈加紧密地贴合上来,恨不能把它扯开,团成一团塞进去。泽西当即就后悔了。或许就该任由加尔文跟过来,让他侯在门外陪着自己。毕竟这样奇怪的事,只自己一个人做,疯狂指数几乎是成倍翻涨。温馨的院落一如自己离开时的模样,泽西踩着细高跟,从淡雅别致的青石板上走过,发出阵阵悦耳的脆响。开门前不禁深深交换了一次呼吸。泽西才知道原来讨好别人竟是这样一种心情,哪怕对方是他认定的终身伴侣,也免不了慌乱和迟疑。“吱呀——”剩下的部分希望今天能发出来有点沮丧正在努力调整☆、生日(中)淡淡的黄昏中,加尔文抱着一只等身抱枕,蜷在沙发上睡得正酣。抱枕两面都印着泽西的Q版画像,一面笑着,一面冷着脸,自做成以后就一直躺在衣柜里,这天才终于派上用场。泽西轻声坐到沙发上,静静打量着他。加尔文正经起来的样子很是慑人,像位不苟言笑的军官,散发着极为深沉的魅力。泽西描摹着他的眉峰、侧脸再到嘴唇,忽然直起身,在手包里掏出一个物事。叫你装睡。唇上痒痒的,有什么正往上头擦过。加尔文强忍酥麻,直到对方停下动作才合唇抿了抿。还以为亲爱的会偷亲他呢。好失望。“你回来啦。”加尔文做出一副被惊醒的样子,松开抱枕,意图起身拥抱泽西,不料却被一手摁回去,“嗯?”“别动。”自己这副样子,他一抱就能发现,还是先等等。加尔文转而去摸他的手,明明很在意却强作镇定地问:“东西买好了吗?”“唔。”泽西点点他的唇。加尔文一愣,反应道:“就这个?”口红?他自然能感知到自己嘴上被涂了什么东西,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别的,“什么颜色。”“红的。”“红有很多种。”加尔文许久之前也曾打过这些女性用品的主意,当时想把泽西好好打扮一番,和小裙子一起了解的。“不知道哪种,随手拿的。”“噢。”这么随便啊。不过加尔文很快就打起精神来,舔着唇说,“好看吗?”对此,他倒一点也不在意。泽西抬起他的下巴,笑着吻过去:“好看。”像是被自己咬狠了的那种红,不算违和,反而有种凌虐的美感。加尔文扣着泽西的后脑,大方地和他分享唇上的颜色。辗转间,尾指无意碰到一个可疑的突起,明显有别于衬衫的质感。亲吻停滞了一瞬,泽西见状,很快便收回和他交缠的舌头,舔去唇边的水渍,低声解释道:“这才是要送你的东西。”加尔文似有所觉,倏地起身:“我,我可以看看吗?”泽西牵起他的手,引到自己颈上:“先……”摸一摸。话音未落,加尔文已经急不可耐地自行摸索起来。温热的手掌带着不解和狂热,细致感触他的穿着。从颈后那颗圆润的珍珠扣,到腿间一片式的柔软衣料。最后不安分地探进开衩里,沿小腿一路追索交叉系带的尽头,寻到细腻的脚背,来回爱抚:“疼不疼?”泽西不答,他被摸得有些吃不消了。加尔文等了一会儿,忽又渴求道:“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摘去他的眼罩前,泽西像说悄悄话一样凑在他耳边:“你会让我疼吗。”语气淡淡的,加尔文分不清这是调情还是考验。无法,他只好抱着人如实回答:“不知道……泽西,我不知道。”说话间,他已经不受控制地重重啃了人两口。脸上怕是新添了两记唇印。泽西逐步解开眼罩上的绳结,在加尔文适应骤然复明的刺激时,宽容而温和道:“没关系,都随你。”加尔文两眼通红地压过去,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灼热的视线利刺一般刮扫着他的身体,泽西别过脸,身着女装与居于人下的羞耻两相叠加,使他不觉颤抖起来。加尔文不敢贸然评点他的举措,只替他擦去唇边放纵的红痕:“花了。”幸得他体贴,泽西总算自在了些,飞速地觑他一眼:“你也是。”加尔文低头凑到他面前:“擦擦?”泽西若无其事地抬起手,努力将目光集中在他唇边,不去思索那道看过来的目光里,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意味:“好了。”加尔文没有即时吻下来。他拾起一旁的口红,“哒”一下拔去盖子,旋出颜色鲜明的膏体,紧锁住泽西飘忽的眼神:“看。”当着泽西的面,加尔文将口红一点点均匀地涂抹到唇上,极端女性化的行为由他做来却丝毫不显娇气,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