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在汉朝养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么当人家朋友的。

“我――”仲卿张了张嘴,心想我哪知道。没见到您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姓氏名谁。

谢琅顿时想笑,让你不放我走。等一下有你哭的。

“仲卿兄不知。我爹娘去后,他以为家中只剩我一个了。”

“什么?!”妇人瞪大美目,一脸的不敢置信。

难怪这孩子身上全是补丁,脚上的草鞋都散开了。再看谢琅的双手,明明十多岁的孩子,比她这个干了半辈子粗活的人还粗糙。

妇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前的一幕,顿时鼻子一酸,抓住谢琅的胳膊,“可怜的孩子啊。”

谢琅浑身僵住,这又是哪一出?扭头找仲卿,你母亲这是犯病了,还是中邪了?

从惊愕中回过神的仲卿见母亲的眼泪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地上,不禁叹了一口气。

早年母亲和父亲私通生下他,因生活艰辛,就把他送到他父亲身边。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把他当成奴隶一样虐待。

仲卿实在受不了,稍稍长大一点,就回到母亲身边。他母亲见到他的那天,他的样子跟谢琅现在一般无二。

母亲定然想起了那时的他。

那种日子仲卿不愿回想,也不想跟别人提起,毕竟都过去了。说再多也无意义。

“我忘了告诉母亲,你的双亲都不在了。”仲卿说出来,不敢想象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不对,那个孩子是谁?”仲卿看了看谢琅,顶多十六岁,“难不成是你儿子?没听说你有儿子啊。”

谢琅“不是。”

仲卿松了一口气。

“是我孙子。”

“孙子?!”仲卿和他母亲同时惊呼。

谢琅见状,忍着笑道,“确切的说是我收养的一个孩子。早几天的事,还没来得及和仲卿兄说。”

妇人张口想说,你都这么穷了。话到嘴边连忙转个弯,“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哪会养孩子。”

“我也不想。”谢琅低下头,佯装很无奈,“那孩子是我们村的人,按辈分该叫我爷爷。他的两个伯父很是没良心,我担心那孩子日后沦为奴隶,所以,我,唉……”

余下的话全化为这一声叹息。

妇人脸色骤变,就看看她儿子仲卿。

仲卿神色极为复杂。

谢琅见胳膊上的手一紧,心中暗喜,看来他不用担心他的鹿会白白便宜了这个叫仲卿的。

放心下来,谢琅头低的更低,掩饰嘴边的笑意,拿出前世对付敌人时的十二分演技,半真半假道,“偏巧家里的房子是我爹娘成亲时盖的,墙都裂开了,我担心倒塌,想趁着最近天好,推倒盖新的。

“原本想找仲卿兄借点钱,可他上次都没帮我,我就不打算再找他。没想到今天来城里卖鹿被他撞个正着。仲卿兄就要买我的鹿。我虽气他不帮我,听说他要拿一贯钱买我的鹿,我心中也甚是欢喜。”

“一贯钱?!”母子二人同时惊呼。

谢琅抬起头,心里一点也不意外,面上很着急,“伯母别急,别急,我没要仲卿兄的钱。”

“我不是,我――”妇人看向他儿子,那么大一只鹿,你就给人家一贯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不仗义。

已回过神来的仲卿叹气道,“母亲,三郎兄弟还没说完。”看向谢琅,编,继续编。

谢琅眉头一挑,那你可看好了,听仔细了。

“是的,伯母。我哪能要仲卿兄的钱。我就跟仲卿兄说,东西送他,请他借我五贯钱,等我有钱了再还他。”谢琅说着就看仲卿,见他眉头微皱,就往后退一步,像是自己狮子大开口,让仲卿为难了一样。小心翼翼的说,“五贯是不是太多?那四,不,三贯也行。”

“不行!”

谢琅吓一跳,借钱都不行?这女的刚才的表现都是装的啊。

“吓着你了?”妇人拉一下谢琅的胳膊,让他离自己近一些,回头瞪一眼仲卿,三郎走了,老娘再收拾你。随后面对谢琅,“你是仲卿的好友,不该说借。东西我收下,回头让仲卿给你十贯钱。三贯钱够干什么的?都不够买瓦的。”

谢琅张了张口,她这么激动不是不借,是送!?

“这不,不太好吧……”谢琅说着移向仲卿,这可跟我没关系。

仲卿见他这幅样子,眉头散开,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母亲说的是。我也觉得一贯太少。儿要给他贯,又担心三郎兄弟不要。三郎兄弟开口找我借钱,我就诓他钱在家里,让他来家里拿。其实是想多给他一点。”

“这才像是我的儿。”妇人露出笑脸,“三郎啊,你是仲卿的好友,你没钱建房,他该帮你一把。说借就见外了。”

“见,见外?”

这也太不见外了吧。

谢琅看了看仲卿,又看了看拉着他胳膊的妇人,这母子俩是菩萨,还是佛爷啊。

妇人见状,笑道,“我虽是一个妇道人家,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也听过高山流水的故事。”

换成别人,妇人不会这样讲。

仲卿交友从不在乎对方是尊是卑。以往也有人来找仲卿借钱,以至于她看到谢琅就猜他是来借钱的。

以前来借钱的人多是带一份薄礼,谢琅却拉来一头鹿,让妇人很不好意思,才对谢琅如此热情。

谢琅穿的破破烂烂,房子要塌了,还收养个孩子,这点在妇人看来,谢琅品德高尚。

仲卿拿一贯钱买谢琅的鹿,谢琅不卖反而送。这点又让妇人觉得他为人实在。

在她说出十贯钱时,谢琅明显没料到的反应,让妇人最后确定儿子的这个好友,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可这些不是谢琅想要的。

见妇人满目的真诚,谢琅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重新来过。

“伯母,我只是一个农夫,偶尔打点猎补贴家用。”谢琅假装很为难,“不值得伯母和仲卿兄如此,如此――”

“你值得。”妇人拍拍谢琅的胳膊。

谢琅深吸气,劝自己冷静下来,“伯母,仲卿兄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伯母对我再好,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恐怕日后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仲卿兄。”

妇人心想,你能说出这番话,就不可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