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想把你和时间藏起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的空位,示意她过来坐下说。

这举动太自然,沈千盏险些不受控制地坐下去。

为掩饰尴尬,她左右张望了眼,假装刚发现季清和睡了这个房间里最狭窄的折叠床,故意做作地问:“苏暂和明决怎么舍得季总睡这张小床?”

“嫌床小?”季清和眸色微深,低笑道:“换张大的也不是不可以。”

狗男人,真是一有机会就努力不正经。

沈千盏没接他的话,也没顺他的意,眼神转了一圈后,没找到昨天发现的那把沙发椅,只能嫌弃地掀开苏暂揉成一团的被子,在床边坐下。

季清和的本意就是多留她一会,见状,半点未恼:“你刚才说得看人?怎么看?”

“一看资方,资方钱给的多,制片人的手头就宽裕些。二看演员,无论拍电视还是拍电影都有个漫长的拍摄周期,大咖位的演员要求五星级酒店、度假山庄都是常有的事,谈好了就得兑现。但除了演员,其余人从导演制片到剧组工作人员都会另择平价经济的酒店。”她勾了勾鬓角那缕散发,说:“像我这样又抠又穷的,挑选的酒店跟这里差不多。”

季清和昨晚和苏暂聊了一宿,什么都聊得不深,又什么都聊到了。无论是对沈千盏还是制片人的职业都多有了解,闻言,顺着她的话,一路往外抛着砖。

沈千盏本就善谈。

尤其自昨晚那番谈话后,她对季清和的态度明显转变不少。

两人都心平气和的状态下,沈千盏意外发现,放下对季清和的戒备和成见,他是个很好的交谈者,既能耐心倾听,又能有效提出意见。

譬如目前所遇的困境,季清和虽不是从制片人的角度出发,但他站在商业角度上提出的战略性自救方案也非常可循——降低拍摄成本,可以选择与合作方长线发展,以缓和目前资金紧张的困境。

“雪下不了几天了。”季清和把玩着手机,低声道:“这场冷对流过去后,就会升温,灾区恢复是迟早的事。”

——

临近下午开会前,苏暂终于回来了。

见沈千盏在他房间和季清和说话也不觉得奇怪,边吨吨吨喝掉一瓶水,边气喘不匀地分享他今天所遇到的惊魂一刻:“雪把广告牌压塌了,那些生了锈的铁架子差点全砸车上。要不是我刹车及时,季总这辆大宝马可就有去无回了。”

明决比苏暂斯文许多,他顾忌着沈千盏也在,颇有几分约束,无论说话还是站位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没他说的那么惊险,事实上,小苏总不刹车,整辆车可能完好无损。”

季清和这才看了两人一眼,问:“车怎么了?”

明决回:“小苏总急刹后,车轮打滑,原地转了半圈,撞碎了车灯。”

苏暂一听这叙事口吻明显是将他当成了肇事者,生怕季清和张口让他赔钱,赶紧撇清:“这么大一个广告牌砸下来,谁还能淡定地继续往前开啊?没见扬起来的雪快跟雪崩一样厚了,你要是这时候一油门冲进去,就不是碎个车灯这么简单了,那是追尾!”

明决瞥他,罕见地因意见相左,露出个不屑的神情。

苏暂一张小嘴还在叭叭地为自己洗脱嫌疑:“物资车可就跟在我们车后,我这边要是追尾了,物资车能幸免?再说了,这么大的广告牌,不知道有多少根钢筋,多少吨的重量。”

沈千盏没耐心听两人吵出个结果来,拍了拍苏暂的肩,打断他的话:“谁握方向盘,谁负责。有异议吗?”

苏暂瞬间耷拉下眉眼:“灯灯你没心!我们讨论的是谁负责的问题吗?我们讨论的是技术层面的应激反应!”

行,还是她多管闲事了。

沈千盏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人。

——

下午开会时,沈千盏将上午与季清和闲聊时商讨出的方案一说,各方反应五花八门。

沈千盏提出与影视城签长约,减少场地的租金,或以投资入股的形势,让影视基地减免租金,享受分成。

有忌惮苏澜漪的,有质疑策略可行性的,还有嫌弃影视城规模不够满足拍摄需求的。

沈千盏本就只是献策,拿主意的是萧盛不是她。

任这些人吵得天翻地覆,反复商量,她借了宋烟助理的游戏机玩了一下午的贪吃蛇。

散会后,的导演叫住沈千盏,给她提供了个信息:“影视城东南角紧邻民国街的那片空地在搭景,景搭了一半,我听萧制片说你在筹备献礼剧,你改天可以去那里看看,没准适合。”

沈千盏随口应下,等人一走,回头寻了苏暂,一起回去。

——

当晚八点左右,沈千盏刚就着那点可怜的生活用水洗漱完毕,门就被敲响了。

季清和站在门外,开口就是一句她没法将人拒之门外的告别:“我明天回去。”

沈千盏有些意外:“车不是坏了?”

“所以提前走。”季清和倚在门口,问:“不让我进去叙叙衷情?”

沈千盏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屋,留他自便。

不出意料,她前脚刚进,季清和后脚跟上来,关了门。

有了昨天的教训,沈千盏洗漱完仍穿得整整齐齐。酒店停水停电,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她将苏暂傍晚送来的水果推过去,自己倚着桌角,臀部半挨着桌面,边拈起水果切片边看他:“烧退了?”

“低烧。”他坐在椅子上,握过她的手,将水果送进嘴里。

被迫喂了他一片水果的沈千盏顿时气笑了:“你要不要脸啊?”

房间里点了瓶香薰蜡烛,光源昏暗得像随时会熄灭的枯草。

季清和稍稍抬了眼,目光落在她黑暗都挡不住的明艳脸上,笑道:“还能更不要脸。”

沈千盏剜他,光眼神杀他还不够,她抬手就拧,从手背拧到手腕,怎么拧比较痛就怎么揪他。

季清和倒不觉得疼,她那点手劲,对他而言和挠痒差不多。每一下的肌肤相触都像篝火堆里爆裂的火星,到处放火生烟。

他起初还纵着她闹,渐渐的,心底升起不时宜的坏念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掌控得动弹不得。他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指腹下是她一下下跳动的脉搏,季清和牵起她的手腕送到唇边,张嘴一咬。

用力重了,沈千盏嘶了声,他就在嘶声里抬眼,与她对视:“苏暂说剧组里的男演员长得都很合你的胃口,有这回事?”

他问得不紧不慢,每个字都咬字清晰,不像是好奇,更像是审问。从眉眼间的寸步不让到就守在她腕上的森冷齿锋,沈千盏立刻领悟,反口否认:“没有。”

季清和挑眉,似是觉得她的回答太过敷衍,并不满意。

沈千盏哭得心都快有了,狗男人不是来辞行的吗?这他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