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亮,如果不出意外,是他的书柜,就是他写的。 “学以致用”,说的很对,可是她没有做到,留学很多年,回国之后事与愿违,做了别人的金丝雀,根本没来得及学以致用,没大展身手等等,她之前不是在自家公司中工作过? 想到这里,她的脑子开始越来越清醒,仿佛之前都是在梦中度过的。她确实在北京是总经理,她爸之前把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交给她来管。 所以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金丝雀,她离开了金主也能继续飞。 她的翅膀还在,就算飞不远,但是,她不能放弃,等他回来,她想要和他谈判,最其次可以退步谈条件,比如打欠条,利息多高,多少天之后还完一个亿,最后就能一纸两清了。 这个认知令她很高兴,她迫不及待要冲下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脑袋隐约开始疼,大概是一下子思考太多的缘故。 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失去平衡,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黑,她站立不稳,跌落的同时,慌忙扶住楼梯撑住。却没想到会越来越疼,到了头疼欲裂的地步,她身体一软,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李妈没有时刻在她身边看着,给她独处的空间,却没成想再看到她就是在楼梯下面躺着,也不知道磕伤哪里了,反正叫不醒。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有人不断在她耳边走动,说话,争吵,还有匆忙呼救的声音,之后她想费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然后,周围全部安静下来,她的意识是混沌状态,好像被人灌了一些药,很苦很难喝。 她在睡梦中都苦到皱眉,继续平躺下,这次她很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拉过她的手指,修剪指甲。 她突然就睁开眼睛,毫无睡意,入目视线,看到季云司正在低头给她剪指甲,身上还穿着西装,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和平时认真工作的状态没两样。 她用力抽回手,差点把他的指甲刀甩飞。季云司抬起头,不动声色把指甲刀挪到远处,善意的笑笑,“你醒了?” “我怎么了?”她下意识摸到自己额头上,绑了条绷带,脸色很快紧张许多。 “没事。”他抓过她的手,示意她别碰,“轻度脑震荡,额头磕破了些皮。” 她垂下眼脸,“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九点。”他说。 “你每次都要在外面待这么久?”她的指甲修剪到一半,有些还比较扎人,她用这些去触摸他的手心,有些痒。 这个举动很暧昧,季云司不知道是她在撒娇还是赌气。他目光沉沉,喉结滚动,随后俯身贴到她耳旁说,“以后我会,早点回家。” 她的耳根有些发红,“不用了,我是说你可以待外面时间更长些,这样我我能回北京,我回家住,你应该没意见吧。” “”季云司想,她大概巴不得我永远别回来。 他几不可闻叹了口气,说声休息吧,从凳子上站起,帮她掖好被角,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她做了个等等的手势,“还没问你,我以前是不是在北京公司和你有合作关系?” 他意外的看着她,点头。 “所以你给我花了多少钱,我可不可以回公司之后,努力工作,所有的利润都是你的,尽快还清债务,然后我们就”她说到一半,感觉他脸色很差,但还是继续硬着头皮说了,“就终止不正常关系,因为我知道欠钱不好,还钱才是要紧事喂你听我说完” 季云司充耳不闻的合上门走了。 所以她今天晚上一个人守着诺大的房间,该怎么睡。 她紧紧闭着眼睛,试图放松自己,果然脑中的杂念少了。她明显感觉出今天相比昨天的变化,进步很大,她能串联起很多事,头脑清醒,幻觉和噩梦也少。 或许,今天能平安无事。 她蒙上被子,开着床头灯,胳膊紧紧圈着抱枕,数着羊,睡了过去。 午夜梦回之时,她回到小黑屋,那里仿佛一切噩梦的起源。她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物,季云司,张墨凡,林婷婷还有一个叫苏沫的女孩,他们几个人正在上演一场精彩剧情,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甚至把每个情节都看全了。 她看到自己在剧情的三分之一处出现,接下来的两章下线,最后她终于明白自己局外人的身份,原来她自始至终是知道剧情的。 这个小黑屋里上演的,是突然迸发在她被关小黑屋的最后阶段,她分裂出两个人格,自己和自己对话,一个告诉她改变命运很可笑,再怎么努力都没用,公司到头来还是破产,黑帮还是会抓到你,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另一个说坚持下去,所有人都在帮你,还不算晚 她记起来了!她全都记起来了,她是一个炮灰而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兜兜转转成了这里的一部分,每一个情节都因她的改变而开始不同。 她像被命运扼住咽喉,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该怎么做。 最后她想争口气,她下定决心走下床,小心翼翼推开卧室门,轻手轻脚跑出走廊,站在别墅一楼客厅的大门处,她挨到门,刚推了两下,身后有一道声音,“密码锁,推不开的。” 她回过头,声音充满恐惧,“你为什么跟着我?” “”季云司说,“我刚刚就睡在客厅。” 她才知道自己是在客厅的动静有些大声,吵醒了他。看见他抬腿正走向她,她立刻阻止,“站住!” 季云司停下来,等她说话。 “我好了,我全都已经记起来了,你不要再趁人之危了!”她背靠着门,喘着气,激动说道。 “哦,”他转回坐到客厅的沙发,“恭喜你。” 他拿出手机,在便签记录下一句话,“凌晨两点十分,认知偏差障碍,自愈。” 现在客厅里依旧没开灯,他们隔着微弱月光对视了几秒,她尴尬站在这里将近一分钟了,他也没要催她赶她哄她回去或帮她开门的意思,统统没有,就只是冷静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她先开口打破僵局。 “没有理由。”季云司说。 “”她又艰难的问道,“你是不是真的给了他们一个亿?填了我爸的赌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