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燃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如果知道这诊室里面坐着的是她的前男友,那她钮钴禄安澜,就是疼死也不会来的!

时清和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微微瞪着眼的她,“怎么不说话了?”

安澜:“……”说什么?

分手八年的前男友突然成为了她的医生,当初她为了追到时清和,脑残地发了什么毒誓来着?

噢,要是她安澜离开时清和,就打断自己的腿。

她要是现在跑出去的话,这腿是不是还能保住?

蹦着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安澜讪笑一声,“打扰了。”

“不打扰。”时清和眸子浅浅,落在面前的安澜身上。

已经是十月份,她依旧穿着单薄。眉眼修得很好看,眼眸明亮,红唇抹了她最喜欢的奶茶色唇釉,衬着她白净的脸。原本长直的头发弄卷了,随意地披在肩上,多了几分妩媚的成熟感。

看来这八年,她也没有委屈自己。

“护士说你下班了,我还是再等等好了。”安澜紧张得很,呼吸都屏住了几秒,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用,病人为大。”时清和扫了一眼她的病历本,上面的字迹清隽,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

安澜一颗心忐忑不安,对于别的医生来说,她可能是病人。可是对于时清和来说,称作仇人都不为过。

“不了不了,医生也是需要休息的。”安澜又往门口蹦了一步。

时清和忽然起身,面色冷上了几分。在她微楞之际,已经到了她面前,“还敢跑,脚不想要了?”

时清和一板着脸,安澜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乖乖地应了一声,“想要。”犹豫了几秒,安澜眨了眨眼,“刚才护士阿姨还夸你来着,时医生一直都尽职尽责。”

所以,徇私这种事情,你千万别做。

时清和:“拍马屁没用。”

男人的手忽而朝她伸了过来,安澜心口一惊,却见时清和关上了身后的门,温热的手擦过她的臂间,只是一瞬便离开,偏头扫了她一眼,“坐好。”

“我不。”

时清和:“不坐就站着。”

安澜悄咪咪地抬眼看着他,时清和已经转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没事没事,这是医院,她不怕。

深呼吸了一口气,安澜慢慢地挪到凳子上。

桌上就是她的病历本,时清和微微低着眉眼,“把鞋脱了。”

“好。”安澜俯身下去解鞋带,不小心蹭到了脚踝,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抽气。

天气还算炎热,安澜又爱美,穿了隐形袜,高肿的脚踝刺眼得很。

她的手法实在太过粗鲁,要不是这会脚踝还肿着,时清和丝毫不怀疑她会跟以前一样,鞋带没解就直接脱了。

皱了皱眉头,时清和半蹲在她面前,“松手。”

温热的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脚踝上面,另一只手替她把鞋带拉开。

安澜顺势看过去,时清和的白大褂很长,半蹲着的时候,落在地上一大截。她张了张嘴,声音生涩,“我自己来就好。”

时清和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搭在她脚踝间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

“轻点轻点……”安澜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怕疼,肿成这样还敢穿鞋。”时清和抬眸扫了她一眼,把安澜的腿搭在凳子上,复而低头去检查。

这次动作倒是轻柔得很,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没有弄疼安澜半分。红肿的脚挤在鞋子里太久,已经发紫。光是轻轻地碰一下,安澜就疼得轻呼。

“我也不想,得上班啊。”安澜忍不住小声嘀咕。

时清和靠得她太近,除了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之外,还有一股很淡的茉莉花香。

时清和又看了几眼,这才起身,拿着钢笔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怎么扭伤的?”

“穿高跟鞋摔了一跤。”

时清和很浅地“嗯”了一声,“时间。”

“就昨晚,我简单地敷了一下。”安澜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时清和似乎是在给她开药,手指敲击着键盘,“什么时候回国?”

安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三个月前。”

“做什么工作?”

安澜忍不住道,“医生,这好像是我的隐私问题。”

时清和的动作一顿,也没继续问,而是道,“脚踝扭伤,有轻微水肿。”

安澜紧张兮兮,“那骨头有没有伤到?需不要需要拍个片什么的?”

时清和:“我的建议是不需要。”

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这种程度的扭伤,不至于伤到骨头。

“要不你再看看?我感觉挺严重的。”

“只要你不像今天这样虐待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时清和把病历本给她。

安澜接过病历本,门诊室里安安静静的,她抬眼看向时清和,男人也正好在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半开着玩笑,“你穿上白大褂还挺好看的。”

时清和薄唇微微抿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略过她的脚踝,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

这里还是医院,面前坐着的又是她的前男友,安澜实在不想久待,“谢谢医生,我下去拿药。”

“我送你。”时清和起了身,脱下了外套,手腕处的袖口被他往上别了一些,露出一小节手腕,“正好我也下班了。”

拿了药往医院外面走,太阳正是当空。安澜看向身边的男人,“今天谢谢你。”

“本职而已。”时清和漆黑的眸子一顿,微微侧眸,正好和她对上,“怎么,没有其他话要说?把我追到手就一声不吭地跑了八年?”

“对不起。”安澜睫毛颤了颤,拿着袋子的手逐渐攥紧,和他打着商量,“要不……我请你吃顿饭消消气?”

“就一顿饭?”时清和淡声反问。

八年等待,何止是用一顿饭就能解决。

安澜也深谙这个道理,可是当初的她,别无选择。

眼看着安澜沉默下去,时清和也不再逼问,眉眼轻垂了几秒,这才恢复如常,淡声道,“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