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还回去,然经历今日这一劫,南宫霁倒是不敢轻率行事了。思来想去,那宫女知春,看去是宋美人的心腹,遂不妨教令其往后廷走一遭,将这玉钗交到她手上,便算还了她这份人情。

天色渐渐暗下来,眼看该是时辰入宴了,朝云却迟迟不出。南宫霁坐立不安,想到今日林妃害自己不成,难道因此迁怒朝云?!正要教令其入内打听,她却恰回来了,一问,乃道林昭仪今日甚欢欣,故而多留了众人一阵。

南宫霁道:“昭仪可有为难你?”

朝云自道“未曾”,心中却不禁狐疑:郎君何来此问?不过想来事关后宫,郎君又不欲多说,便作罢了。至于南宫霁嘱她“昭仪脾气甚怪,今后万一入宫拜见,定要谨慎行事”,自也记在心间。

晚宴但开,君臣各自就席。

南宫霁远远望着今上与林妃两人,倒也似对佳偶,就如外人见了他与朝云,孰不说是一对璧人?然而,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外人岂又能知个中滋味?偏是两情相悦,却不为世所容,难道终只能落得个咫尺天涯,遥相对望的结局?!

不知是否错觉,南宫霁似觉越凌的视线穿过一众朝臣,亦寻到了他,正含笑举杯。他回以一笑,仰头饮尽。

为世不容又如何?即使天意不容,但只他越凌不悔,南宫霁便为他逆天又何妨?

第47章豫王

正旦过去,初二至初五日,上至天子、下至朝臣,总算能得浮生几日闲。

这两日官家兴致也甚好,连日召南宫霁与允熙等二三人入宫饮博,只可惜时运不佳,几日下来皆输官家一人!

南宫霁遂戏言:“官家这是知我潦倒,且与接济么?”

越凌输急之时,偶也恼恨,然只隔日,便又忘得一干二净,照旧宣他等入内。

这般,日子倒也过得甚快,转眼便是初五。这日,宫中宴请宗亲。南宫霁是外臣,宗亲之宴原无他甚事!然而先帝在时,为显亲厚,宗亲宴上年年却也留了他一席,意即视他作宗亲子侄一般。既存先例,越凌当日便也堂而皇之召他入内。

由东华门进入,到大宴的紫宸殿,倒也不远。南宫霁兴致不错,且行且与令其打着趣,不一阵,便到了宣佑门前。

令其忽指着远处道:“那不是豫王么?”

南宫霁一时浑沌,道:“哪个豫王?”一面转头望去。

令其幽声道:“还有哪个豫王?年后方才得封的,郎君这便忘了。。。”

南宫霁回头与他对视一眼:“若非冤家不聚头,这年头上,冤家便聚齐了。”

令其轻道:“到底他是御弟,既遇上了,郎君还须恭谨些。”

南宫霁淡然一笑,未置可否。实说来,他与越植,虽算得老相识,却又全谈不上熟稔,如今纵然相遇,也形同陌路。南宫霁自然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再言之时过境迁,当初之事,越凌也早不计较,他这一介外人又何必惦记?因而,若豫王殿下愿一笑泯恩仇,他南宫霁倒是无妨顺水推舟。

说来那二人虽是手足,然当下看去,南宫霁实是瞧不出二人有何相似之处:越凌孱弱,眼前这少年却挺拔健硕,个头似将要与南宫霁一般了!

正胡乱忖着,那人已近前,令其轻咳一声,南宫霁自晓其意,俯身作了一揖。少年驻足,与他对视,一时面色竟有些难以言喻。片刻,大袖一甩,似由鼻中“哼”了声,便头也不回入内去了!留下那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许久,闻令其幽叹了声:“这又多了个冤家。”

南宫霁微微一笑,且带三分无奈:“原本便是冤家,何来‘多了’之说?!”

主仆二人继续前行。方由崇政殿前侧门入内,便与人撞了个满怀!

那宫娥看去颇是惊惶,然抬眼看清所冲撞之人,却似一喜,道:“郎君可还认得婢子?”

南宫霁经她这一提,倒果真觉她有几分眼熟。

不待他仔细回想,那女子便道:“我是宋美人宫中的,那日后苑寻钗。。。”

南宫霁笑道:“正是了。”

宫娥见他认了,忙由袖中摸出一物呈上:“知春jiejie早说郎君乃热心之人,此物还请郎君暂为保管!”

南宫霁甚是莫名,然不容他细问,宫娥已将蓝布包裹之物塞进他手中,且低声道:“若婢子今日不能前来取回,还劳烦郎君寻机将此送还美人宫中,便说是映秋托付的。”言罢转身便走。

令其皱眉道:“郎君还是莫要趟这浑水,吾看此事不简单。”言罢示意他向前看。

但见远远过来几人,迎面相遇,似是寥寥数语,便将那映秋架走了。

南宫霁凝眉似有所思。见那些人走远了,才将手中之物递予令其,道:“此物,与上回那玉钗,以你的眼光,能否判定是否出自宫中?”

令其接过打开,细细琢磨了一阵,摇头道:“玉是好玉,拿到市上倒也能叫个好价,然而这品相,与禁中之物还是有些区别。”

南宫霁点了点头,道:“那便烦你走一趟。”

午后,官家往后苑赏花,众宗亲伴驾游园。

南宫霁入园之后,有意放慢脚步,不一阵,便落在了人后。园中迎春花又新开不少,南宫霁驻足花前,细细品赏。不一阵,身后传来动静,兀需回头,便知是所邀之人到了。

在这是非之地,南宫霁并不想费时与她饶舌,因而一早便教令其拿出了玉钗与玉镯,看去此令那女子吃惊不小。

令其开门见山道:“吾因是看这两样不似宫中之物,因而归还宋美人!否则,现下美人恐怕便是在林昭仪宫中分辩了。”

此话威慑不小,那知春闻罢竟伏地不起,泣道:“我家娘子与此事无关,还请郎君高抬贵手。”

南宫霁平生最是见不得女子落泪,且又怕闹出大动静,遂忙教令其扶起她,道:“罢了罢了,吾既将此物与你拿来了,便也不会为难与你,至于你家宋娘子,她与此事干不干系,我一介外人,自也无从过问。”言罢便教令其将那两样东西归还与她,意即乘早散了,免得节外生枝。

不料令其却不从,甚劝道:“郎君是好意,然也须有些防备,此事真相尚不明,万一今后教人咬上吾等,便是枉作这好人了。”

南宫霁一时抚额:“依你说,该如何?”

令其转向那知春道:“原本此事与我家郎君全无干系,便作不知也无妨,然今日之事却硬将吾等卷入进来,既如此,还烦请将这原委告知一二,若是今后有何不测,尚能早做防备。”

南宫霁闻此言,倒也以为是:无论如何,他已教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早间之事,尚不晓是否有人起疑,自己当下便这般随意将人放走,若是事后起了甚么波折,再欲分辩却也无余地了!

知春见